第256章 他們說你是叛徒,你認嗎?
晏山市警局緝毒的視頻首次曝光,荷槍實彈的畫面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緝毒警察一舉端掉毒販老巢的過程,實在大快人心!
不僅邊境地區的老百姓高興,而且總統貝裕森直接給省警察局下達命令,隆重表彰晏山市警局,以及優秀緝毒警察。
但有人高興,就必定有人難受!
一幢海邊別墅。
碧海藍天間,長發男人在露天游泳池裡像尾矯健的魚般遊了三個來回后,他才上岸,完美的身材上滿是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阿司,你跟我幾年了?」
長發男人問得隨意。
「十年。」司鑲淡淡的回答。
長發男人勾唇誇讚:「記性不錯。」
「少主!」突然有人喊了聲,待長發男人看過來,他指著司鑲道:「他是個叛徒,應該就地處決!」
砰的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沒入那人眉心,長發男人把槍放回盤子里,聲音冷漠:「我討厭別人教我做事。」
跟那人一起的另外兩人齊齊跪下:「少主恕罪。」
司鑲依舊面無表情,屹立如松。
餐桌前,長發男人切著牛排,漫不經心的問:「阿司,他們說你是叛徒,你認嗎?」
「我不是。」司鑲回答。
「那你說說,為什麼有君御的地方,我們的計劃都會失敗?」長發男人的聲音透著寒意。
「對不起,少主,是我判斷失誤。」
司鑲沒有推卸責任,愧疚而恭敬的說道:「請少主責罰。」
雖如此,但令人不是很滿意。
長發男人漠然放下刀叉,深深地看了他良久,道:「算了,死的那幾個也是活該。」
司鑲沉默不語,唯獨身上的氣息漸漸滲出冷意。
長發男人感受到他的憤怒與殺意,想到一樁舊事,不由得很是惋惜:「如果你當年在海上殺了君御,多好啊!」
「少主放心,這一天不會太久。」司鑲眼中流露出復仇的火焰。
「嗯,我信你。」
長發男人點了點頭,似是極為信任,下一秒,他突然道:「對了,我找了三個人幫你,就在樓下,你去看看吧。」
「是,少主。」司鑲轉身離開。
長發男人盯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她們有帶見面禮過來,你替我收了吧。」
「是,少主。」司鑲聲線不變,沒有絲毫起伏,然而他內心並不平靜,因為所謂的見面禮,不是警察,就是卧底,讓他收下,無非是讓他解決他們。
從他殺死自己接頭上司的那一刻,他已經深陷泥潭,再也無法洗白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做他認為對的事!
待他離開后,長發男人眼神掃向跪著的兩個人:「起來吧。」
「謝少主。」兩人顫悠悠的站起來。
長發男人收回視線,看著視頻中的中年男人:「警察做事喜歡講證據,你們說他是卧底,那就拿出證據來,兩三個巧合而已,雖然足以要他的命,但殺了他還會有別的卧底,何不派人盯著這一個?任他本事通天,也逃不出本少主的手心!」
「少主說的極是!」中年男人說道,忽然,他話鋒一轉:「不過司鑲失敗也情有可原,畢竟見到喜歡的女人死而復生,任誰都會激動過頭的。」
「他有喜歡的女人?誰?」
「應該就是君御的老婆洛初顏,而且這次計劃失敗,據點暴露,都跟洛初顏脫不了關係。」
長發男人湛藍的眸子里殺氣浮現,唇角勾勒一抹陰鷙的弧度:「是嗎?一個普通女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洛初顏並不普通,她是一個催眠師,能催眠蛇群戰鬥,我們留在富德寨監視的人就是被蛇群咬傷帶去了警局,後來洛初顏去了一趟警局,不到三天,我們的秘密據點就被警局一窩端,這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
長發男人眉尾微微上揚,語氣帶著一絲不屑:「催眠師這麼厲害么?先捉兩個回來,再把那個女人帶回來,誰更厲害就留著誰,我總不能養個廢人。」
「可是少主,萬一司鑲不同意呢?」
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他?長發男人眯了眯湛藍色的眸:「既是這樣,那就殺了吧。」
「少主英明。」
突然,樓下響起一道槍聲。
長發男人眸色一冷:「吵什麼?」
很快,小安子就跑上來告狀:「回少主,四哥剛剛下樓,如意門的一個護法就對四哥下殺手,兩人打起來,四哥不敵,受了傷暈過去了。」
長發男人眉頭緊緊皺起,目光犀利如劍:「你說司鑲輸了?」
「四哥回來之前就受了槍傷,昨夜在水牢待了一晚,傷口肯定發炎了,今天又被那個凶婆娘打傷,還不知道要養到什麼時候才能好……」小安子憤憤不平的道,很是委屈。
長發男人起身,沉聲喝道:「他什麼時候受的槍傷?」
當即,他穿上浴袍往樓道走去。
「回少主,就是在晏山市警方圍剿的時候,我被困住了,四哥為了救我……」
長發男人倏然回身,目光冰冷的盯著他:「救你?」
明明是個艷陽天,但在這一刻,小安子只覺得站在了南極的雪地里,冷得他渾身打顫。
「是,是的。」小安子突然跪下來,求道:「還請少主救四哥。」
「哼,他是我的人,還用得著你說?」長發男人一腳踹開他,繼續往樓下走去。
小安子不敢叫疼,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
長發男人走至一樓客廳,一眼便看見司鑲躺在沙發上,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他看著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覺得十分刺眼。
「誰他媽動的手?」
見他動怒,如意門的門主冷霜站出來道:「抱歉,慕少主,玫瑰是仰慕司鑲的身手,想跟他切磋一番,事先並不知道他受了傷,否則她一定不會這麼做。我代她向你道歉,司鑲的醫藥費由我們出。」
長發男人冷嗤一聲:「跟我道歉有何用?我看起來很缺錢嗎?」
冷霜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異色,說道:「那就等司鑲醒了,玫瑰給他賠禮道歉。」
「是,門主。」玫瑰應聲。其實她會對司鑲動手,不過是門主想摸他的底,她們既然接了任務,就不允許有人拖後腿!
長發男人眯著眼冷冷警告她:「你記住,你們是我花錢買來的,誰是主,誰是仆,應該不用我多說,否則你們從哪裡來滾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