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十一、誰是你的領隊
聽了壯壯的話,觀音大士直接將手中缽盂一拋,直落到他的手中。
定睛觀瞧,這缽盂似金似玉,通體透紫,端得一件好寶物。
觀音說道:「這紫金缽盂可凌空操控,封敵退路,來來來,我授予你口訣!」
壯壯過去,附耳其口,聽了後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多謝!」他拱手謝道。
觀音大士又拿出那個金箍,對靈猴王說:「這也是一個寶物,可束縛敵人,叫他頭痛欲裂,佛主叫我將這給你。」
靈猴王冷聲笑了笑:「這算是什麼?壓了俺五百年的補償嗎?好歹也給點像樣的東西,你瞅這圈,毫不起眼,說是金的,內里還有一段烏黑,怎麼看都像是小作坊仿製官窯的樣子貨,想要憑這個就收買我?真是多餘,俺答應了的事就不會反悔!你回去告訴那個皮笑肉不笑的老傢伙,這事免了!」
觀音見他嘴貧,也不多嘴,只是雙手一拉,那一個金箍又變作五個,隨手一拋,金箍就像靈猴王身上套來,靈猴王見了向後翻滾,反應極快,只是那金箍兒更快,一下子就全部加在其身,頭頂一個,四肢各一個、
觀音大士口唇微動,細碎咒語念出,就看五個金箍兒直接收緊,將靈猴王這銅皮鐵骨的身子也是勒的目呲欲裂,連喊好疼。
觀音大士這才閉口,一招手,五隻金箍兒飛回手中,重化一隻,伸手遞過,問:「如此你可對這禮物滿意?」
靈猴王似是有些怕了,沒想到這金箍兒如此兇猛,話都變得少了說道:「滿意滿意,這還像點樣子,快把這咒語告訴俺!這物不亞於俺的如意金箍棒啊!」
觀音俯身,又傳法訣。
接著觀音又轉過頭來對沙羅說道,彌勒佛主曾對我說,你已經身懷奇寶,這禮物就不贈了,但是可以告訴你如何使用。
「哦?」沙羅一想,就明白了,將那小鈴鐺拿了出來問道:「可是有這太一鐘的使用法訣?」
觀音大士眼中精光一閃,搖了搖頭笑道:「十大神器本就與使用者息息相關,並無固定法訣,這還要你自己摸索,但是這太一鍾內的寶貝,你倒似乎是沒有發現。」
觀音左手接過太一鍾,反過來,右手憑空捏出了一段楊柳枝,上有水露,正是其法寶楊枝甘露。
隨手將一滴甘露點進鍾內,就見萬道光芒自鈴鐺大小的鐘口飛出,接著一巾從中飄出,越來越大,化作一道大幡凌立空中。
「千刃帕?」沙羅脫口而出,從先前銀環被鍾扣住出來后,這物就消失了,他也沒有在意,只以為後來長生仙將這寶物帶走就是了,卻沒想到還一直留在了太一鍾之內。
只是觀音大士倒是微微驚訝說道:「千刃帕是什麼?此物乃是五方旗中的離地焰光旗,可混亂陰陽、顛倒五行、諸邪避退、萬法不侵。」
「此是離地焰光旗?」沙羅也是詫異,這明明與之前那個世界的離地焰光旗完全不一樣,反而無論是法術還是功效都與千刃帕有異曲同工之妙,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不過……:「敢問這物可是老君的那五方旗法寶?」
觀音臉上寒光一閃而過:「曾經是,不過如今算是無主的寶貝,你且好好使用便是了,來,我也將法訣傳述給你。」
言罷觀音便對眾人道:「這些寶物可助你們一臂之力,但是怕此行艱難,因此佛主與靈猴王做了約定,讓她同行,祝你們一臂之力,如此可好?」
沙羅早知道會有此,當下點頭,壯壯自也沒什麼不滿意的,他與那頑劣的猴子本就對味。
觀音又說:「既然如此,你們也算一隻小小的隊伍,卻不知何人領隊?」
面對此問,靈猴王剛要大叫自薦,就聞沙羅默默說道:「我等願尊江流為師,引領取經。」
「你放屁!」靈猴王眼睛一瞪說道:「這大和尚我也喜歡,可是論能耐怎麼如我?憑什麼他當師父?好歹也該是平輩而論啊!」
沙羅心底笑笑,早有說辭:「敢問靈猴王可是妖怪?」
靈猴王昂首挺立,一副得意的樣子:「當然,齊天大聖!一方妖王!說的就是我!」
「那便是了。」沙羅笑笑:「我們此行要取真經本是為了明晰善惡平定天下妖魔亂象,且是人皇之一唐王委派,自然該由這裡唯一一個人類來領隊,如此可有什麼問題?」
「不對!」靈猴王叫嚷道:「誰規定的必須要由他來!我就是妖怪!但我也就要取真經平亂象!憑什麼不可以當師父?當老大?」
這猴頭向來自大慣了,雖然說不出個道理可是偏偏就是不想屈居人下,沙羅哪能不明白,心道這一世並非唐僧救它出來五指山,這感恩拜師,自然不會成立,唯有……
沙羅默默地遞給了壯壯一個眼神,拉靈猴王到一旁悄聲說道:「靈猴王且別鬧,我這可是為你打算,你既然是一方妖王,齊天大聖,必不想墜了名號可是?」
靈猴王點了點頭。
沙羅又說:「所以你想你若是做個弟子,若有人問來,你最多算是為了和佛主的約定,才幫忙的英雄,大家只會說你言出必行,而反過來……」
「怎麼?」靈猴王雖然嘴碎,腦子卻大不如沙羅。
「反過來你就成了帶頭斬妖除魔的妖王,首先妖魔之中必說你背信棄義,為人類走狗,就算真經取成,人類又會認為你始終是妖王,而不會信任與你,如此這般兩頭不討好的事情,靈猴王該不會去做吧?」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靈猴王點了點頭,對觀音說道:「便如此,我認他當師父!」
壯壯耳朵好,早聽明白這些,當下心裡偷笑,心道這沙羅真能忽悠,只不過雖然這猴子同意,他倒是不願意讓沙羅這個他一直當兄弟的人矮他一頭,因此說道:「我反而推選沙羅做領隊。」
沙羅搖了搖頭:「我本無根,心緒不定,出謀劃策,對戰迎敵皆可,但唯獨不能做這師父,否則一旦有心魔,回連累所有人!壯壯你不必再勸,你我眾人這些只是個名分,如常仍舊如兄弟一般,不必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