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七、四木星,克三犀
這天晚上,就看三個身影潛伏在夜色之中,悄無聲息,向著城外的那座神廟趕去,很快就到了那裡。
猛地一推廟門,就看見那裡面三座『神像』竟然抖了一下,可是把來客逗樂了。
悟空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嘲笑道:「憑你們三個這膽子還要作什麼神仙?俺老孫瞅著怎麼比看門的大黃還膽小了些啊。」
望日犀直接從雕像化作肉身,臉上有些發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原來是三位聖使,我們還當是那『不染墨派』的人又來了,不瞞眾位說,我們可真是被打怕了。」
沙羅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能如此實在已經難得,既然我們答應了你們,就不會言而無信的,這樣你們且離開這裡進城去吧,你們三個人,我們也是三個人,這神像就讓我們扮一段時間,好會會來人。」
那三個犀牛精連連點頭,慌不迭的就離開了這裡,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悟能冷笑了一聲,滿是不屑。
沙羅說道:「悟能、悟空,若我沒想錯的話,來人你們還真就有可能認識,既然如今這裡只剩下咱們三個,不妨喬裝一下,演一出好戲給他們看看。」
他說著眼睛微微向上看去,似是意有所指。
二人都點了頭,各自扮裝了起來,接著又跳上了檯子,身子漸漸僵硬了起來,一股金漆顏色逐漸顯現,很快就變得和那三隻犀牛精一模一樣,恐怕就連本主來了也不容易看出破綻。
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三個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原本化作雕像也是能夠休息,可是卻各自有著自己的心思與愁事,思來想去,只覺得長夜漫漫,好在遠方終於出現了一絲亮光,那是太陽開始冒出了頭,接著愈發的迅速展現出了炙熱的身體,那陽光也順著廟間的窗戶撒了進來。
就在不遠的路上,一行四人身著短打,各自腰間掛著一柄長長的細劍,劍尖之上有一道墨跡,正是不染墨派的特色。
很快四人便來到了這處,一推門,當先一個高個子方臉的漢子就叫道:「你們三個妖怪,考慮的怎麼樣了?若是答應了就把第一份香油錢給老子們交上來,若是不答應也好,今兒個就把你們的犀角割下來交出,爺爺們好歹回去也能練個藥用,也能在給你們幾天的考慮時間,哈哈哈哈。」
說完四個人齊聲大笑,完全不把眼前的三個『犀牛精』看在眼裡。
殊不知他們四個一露面,那案台上的三人就在心裡笑出了聲,只因為縱然化身為人,他們也沒有掩飾住自己的特色。
當先那高個子頭頂微微隆起,明顯是原身有一根獨角,不是別個,自是斗木獬無疑,他身後略矮那一胖一瘦二人,一個嘴唇黑黑的,一個眼珠綠綠的,絕對便是井木犴與奎木狼,而至於最後那個如同竹竿子一樣的人,身段妖柔,與那角木蛟別無二致。
這四人乃是天庭二十八星宿中的四木禽星,本就是那本是土屬性極重的犀牛精的剋星,因此他們若說是將望日、望月、望星三犀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兼之屁滾尿流,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他們的出現是為何?悟能、悟空、沙羅三人則是各有心思。
曾經經歷過取經之路的沙羅知道原本三隻做害的犀牛精就是被悟空請下來的四木禽星趕到東海之上這才捉住,所以這個世界中他們出現,自然不足為奇。
而悟空卻是對這幫人並無好感,只因為他們與北極四聖都是紫薇大帝的手下,而紫薇大帝可以說是她當年在天庭慘敗的罪魁禍首。
至於悟能心思更是複雜,明明他與紫薇大帝有所約定,這如今卻讓這四個人下界又是為何。
總之不管如何,還是先按照沙羅說的去辦最好。
見三個『犀牛精』不說話,斗木獬又叫道:「喂,我說你們三個妖精,莫不是見了爺爺們嚇得暈了過去吧?」
就聞那『望月犀』一個翻滾從案台上跳將下來,雖然弓著背,亦是插著腰嚷嚷道:「俺說你這個腫腦袋,叫嚷些什麼?打攪了爺爺的美夢你可賠得起嗎?哎呀呀,卻是忘了,一看你這個腦袋就是不知道被誰敲腫了,恐怕敲打的太狠,給打傻了吧?卻是俺的錯,俺向你這個傻子配個不是!」
「你!」一番話直把斗木獬氣的吹鬍子瞪眼睛,要知道說話氣人可是悟空的強項,化妝不怕,只要不堵上嘴,絕對能繼續發揮她的實力。
這時候『望星犀』也跳將下來,一背手,冷冷說道:「香油錢沒有,你們請回吧,最好是該回那裡就回哪裡,這裡不需要你們的存在。」
悟能一番話一語雙關,既替犀牛精表明了立場,也表達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望日犀』沙羅終於不失時機的跳了下來說道:「眾位既然不是不染墨門的人,為何非要喬裝打扮,大家本來井水不犯河水,這番事情就此作罷吧。」
那斗木獬聽了這些話,嘡啷一下抽出長劍,劍指三『犀』,狂聲笑道:「怎地你們三個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如今敢這麼對爺爺們說話?乾弟、良弟、交弟,咱們今兒個就把他們統統剁成肉泥,看還如此胍躁不?」
「是!解哥!」三人應道,也齊齊抽出了劍。
眼瞅著一戰就要開打。
忽地見那『望日犀』身形一變,從原本挺著大肚子的胖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面目清朗的年輕男子,朗聲說道:「角木蛟、斗木獬、奎木狼、井木犴四位本是天庭神將,為何卻要做此等邪惡之事呢?」
一句話那四人頓時大驚,斗木獬持劍之手微微顫抖,扯著脖子叫嚷道:「你這傢伙是什麼人?可別亂說!天上神仙的名字是你們隨便叫的?我們四個人分別名為木解子、木良子、木交子、木乾子,乃是不染墨門的四位修仙劍客!可不是別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