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方圓規矩,大道至簡
「是誰在說話!」聽了聲音代盟主與左右長老齊聲叫嚷了起來,身上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層冷汗,原本該是空無一物的地方,這人聲又是什麼?莫不是盟主的冤魂?
那聲音又說道:「你們三個怕個什麼!還怕我吃了你們嗎!」
「到底是誰?」代盟主鼓起勇氣再問道。
就見那玄冰之中,破裂的空洞之處,一個人影漸漸的有了顏色,顯現出來了實體,原來,這地方並非沒有人,只是他們方才真的看不到罷了。
這人自然就是夸父,看著面前的三個人長大了嘴,一副吃驚的樣子,大笑了起來,說道:「既然這玄冰洞還在,就說明你們一直按照我的囑咐去做,既然如此,就知道我早晚會醒過來,而你們不應該高興才是嗎?為何如此這般驚訝,莫不是不希望我醒來嗎?」
他的最後一句話微微加重了語氣,面前三個人一愣,接著全部立刻跪了下去,齊聲高呼:「恭迎盟主回來!」
「好!」夸父點頭:「雖然沒有火精,我得陽極陰至大法無法修鍊成功,不過也因禍得福,讓我的至陰之術得以更近一步!正好我也要看看如今這墨魯一門被你們搞成了什麼樣子,我們走!」
話音剛落,他的人已經飄到了三人身後。當下背負著雙手順著甬道向外走去。
「盟主!」代盟主立刻起身,緊隨其後叫道:「這地方機關重重,都是我們後來加修的,您還不知道,不如讓我領路吧。」
那左右長老也是練練隨聲附和著。
只是夸父頭也不回就說道:「機關之術,無外乎方圓規矩、一榫一卯,只要設計得當並無偏差就可,可是大道至簡,機關術也是如此,就是因為一向追求繁瑣奢華,那瘋道人才會一直無法達到巔峰!」
「是是,您說的對!」代盟主見了夸父強悍的實力,早就沒了翩翩公子的模樣,反而顯露出來一副奴才相:「不過那瘋道人是誰?小心!」
說話期間,夸父正好一步踏在了一個機關之上,就見甬道四周猛然之間一下子就飛出來好幾排的利箭。
而夸父竟然不管不顧,只是往前走去,最為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每一步落腳之時,恰好就有利箭自身前身後擦著衣角而過,十足危險,可偏偏就是連他的一絲汗毛也都碰不到。
反而是這些淬毒的利箭落到地方放出的叮噹聲響,將本就差夸父一步,卻被機關攔下的三個人嚇了又出了一身冷汗,感覺這一會兒時間,就連衣服都要濕透了。
當利箭放盡,夸父才道:「縱然箭利,可是射箭洞窟卻是死的,只要看清楚方位,這東西就算淬了天下至狠之毒,也是無法傷身的。」
說完他又向前走著,沒幾步,特意將腳踏在其中一塊地上,同時說道:「這甬道結構,只有這處上方足以承重,所以若有機關,卻也該是在這處,雖然地上布置的巧妙無比。」說話間,已經一塊巨石砸下,後面三人瞪著眼睛,長大了嘴,夸父只是隨手一揮,一股陰寒之氣猛然間就將巨石凍了起來,而神奇的是,巨石竟然懸空,連帶周邊的空氣一起凍住,卡在了甬道之上,再不能移動半分,夸父這才繼續說完他的話:「可是懂得這道理的人,卻根本就不會再中這樣的機關!」
之後,又是接連幾個機關被夸父故意激發,只是這些機關在他的眼中,就連土雞瓦狗都是不如罷了。
一直來到門前,他身後的三個人已經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哪怕這人不是盟主,恐怕他們也要拜這個人當盟主了!
夸父沒有停留,方一觸碰石門,那石門就已經整個冰凍起來,隨著他前進,已經化作碎冰紛紛落在地上,門外的兩個守衛聽見響動,已經拔刀在手,可是看見當先一人的面貌后,立刻隨手丟了刀,當下跪拜在地,連喊盟主!
夸父微微一笑,不做理會,繼續向前走去,到了河邊,抬起腳,下面已經自動出現一塊玄冰,當他走過去的時候,那裡已經多了一道冰橋。
代盟主與左右長老又招呼著兩個守衛緊隨其後。一起過了橋。
這時候,這邊已經站滿了人,都是如今墨魯門的高層人士,正在等待消息時候就看一個彪形大漢忽然破門而出,又見施展神奇法術,其實所有人心裡都已經有了計較,只是還差一個確認罷了。
見夸父停下了腳步,狼顧鷹盼般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時候,代盟主咳嗽一聲,高聲叫道:「所有人等!恭賀盟主重新出山!」
「噢噢噢!」一下子,所有人都扯開了嗓門,呼聲雷動。
夸父閉起了眼睛,彷彿在享受這個時刻一般,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此刻卻在想著:「這點聲音遠遠不夠!我夸父!早晚要站在天下之巔!」
接著夸父隨著代盟主去到了他們墨魯一門現在所在的地方,竟然已經不是那無名谷了,又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才明白,原來不久前墨魯一門本還在那無名谷之中,可是忽然來了兩個實力實在強悍的人物,其中一個的能耐放在現今四洲這神魔亂舞的時代之中,也算是一流的存在了。
這二人口口聲聲說要找什麼蓐收,還要找盟主來說個明白,可是其時無人知道蓐收是什麼人,而盟主夸父又在沉眠之中,自然不可能。
所以墨魯門也曾派人試圖去打跑這兩人,哪知道一敗塗地,最終無奈,只能避之,這才換了地方。
那夸父聽了形容,眼睛微微一眯,心道:『一人該是玄冥無疑,只是另一個人卻不知道是誰?不管如何,總是要重新回到那處,也順手讓那玄冥真正下了地獄才是,不過如今,先要了解一下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他便一一提問,代盟主牽頭,所有人自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番娓娓道來,終於讓夸父明白了這些年的事情,和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