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七、禹皇一生,那不是我
聽楊嬋講完,大禹就道:「你們可知那老漢是誰?」
「莫非是你?」楊嬋道。
大禹點頭繼續說道:「她心存善念,我本為度她,她死後便靈魂成了仙,那寶物拔水鞭我也贈與了她,並與她說明此鞭可成水患,決不可於人間亂用,可是那一次她為了斗水妖卻用拔水鞭導致海水瘋長,還淹沒了一個海島,雖然沒有人,可是島上的動物卻是死傷無數,故而我去降服於她並將其鎮在山下受罰五百年!」
聽了這話沙羅沉吟:「這卻有些重了,我只知道若是她不用此鞭子,放過那水妖,只怕為禍更大!」
那大禹只是苦笑:「我後來氣消了也知道責罰過重,只是我對於水患深有執念,所以我去找她說要放她出來,不過水母娘娘卻說她本就心神尚未穩定,當時腦中一熱用了那鞭子卻害了生靈,本就是她自己的問題,怪不得任何人,更是說什麼也不離開,定要在山下靜修五百年,我也是沒有法子。」
「這倒是一個奇女子,有機會定要拜見一下。」楊嬋點頭說道。
大禹又道:「好了,這事情說清楚了,現在不妨沙羅義士講講你們究竟是如何了解我的?就算解釋,也該讓老衲了解了解該如何才能解釋才是。」
沙羅點頭應允,當下說道:「我曾從黑齒一族,帝丹朱軍師谷林,還有氐人國之處了解了一下傳說中的禹皇,對與不對,還望指點。」他頓了一下,喝了口水說道:「禹皇本是帝堯設計垂簾聽政的傀儡,可禹皇本身並不是一個愚鈍之人,雖然先有順從,可是其治國理念卻與帝堯大不相同,因而二人終究漸行漸遠,尤其是帝堯仙逝后,禹皇終於能夠秉持著自己的理念,一統人族建立帝國,更是一度超越巫妖二族,站在世界頂端,卻奉那時候洪禍肆虐,禹皇挺身而出,勇斗洪禍,更是利用自己的神兵封印住了洪禍,並且在留下了一個夏禹書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後,其部分後人遠度海外也就成了現在的氐人國。這就是我知道的禹皇一生。」
大禹聽著,時而點頭,時而又搖頭,待沙羅說完,才開口說道:「你說的有些地方沒錯,當初帝堯確實是想要利用我,這點沒錯,只是後來的洪禍一事,卻沒你說的那麼簡單。」他擰緊了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
「禹皇!」有一人衣衫濕透,快步而來稟報道:「南方又有洪水的消息,四十多個村子全都被淹了!」
「該死!」大禹重重的一拍桌子,這桌子本是臨時打造的,並不甚結實,一拍之下一下子就散落了開來,其中一道木刺直接劃破了他的手掌,但是他並不在意,只是仰望天空說道:「滿天神佛算什麼東西!如此災難卻連個屁都不放!」
座下那人起身說道:「禹皇,神佛無用,還要靠我們自己啊,只是這洪禍來的實在奇怪,雖然本是天災,可是有時候,卻難免有些人為的影子!」
「哦?此話怎講!」大禹一下子就收回了目光,緊緊的盯著稟報之人:「星宇你且速速說來!」
星宇道:「洪禍水漲而發,但有流向,有節制,可是好幾次,尤其是這次也是,卻是中途改道,灌了人多的地方,雖然待水褪去能見到水道似是自然形成,可是那些地方,先前卻本是沒有水道的!」
「這!莫不是!」大禹一連兩頓,腦海之中一道不好的想法閃過,要知道憑空生出水道,就算是人為的,放眼天下也沒幾個人能夠做到,能夠做到的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聖人大能,若真是如此的話,憑他大禹一個又真的能改天逆命嗎?雖然他現在也是站在世間巔峰,可……
他沉吟半晌才說:「星宇,四處派人留意,若什麼地方再忽然出現水道,第一時間知會我!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要做如此事情!」
「是!」那星宇應了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大禹又叫住了他:「還有那洪禍之靈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星宇轉身回報:「還在調查,不過有消息說洪禍之靈,可能藏在了東海之中!」
大禹嘆了口氣:「隨著洪禍襲來,大荒就地形異變,如今變作四海四部州,不僅僅找尋洪禍之靈成了難事,也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本是我們應該做的!」星宇目光炯炯滿是熱烈,接著又自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禹皇大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且說,怕什麼。」大禹說道。
「真的有什麼洪禍之靈嗎?」星宇疑惑道:「若不是的話,有這精力,我們豈不是能夠更多的幫助一些災民?」
大禹望著他:「這洪禍之靈定是有的!我們若不是祛除了這個根源,只是賑濟災民,那麼同時就會有更多的災民出現,那樣的話,憑藉我們才是真的忙不過來的,既然鎖定了東海,那就繼續調查,只要有一個大概的方位,我就過去降服那洪禍之靈,還世界一片清凈!」
「是!」星宇再次轉身離開。
留下的大禹默默的坐在那裡,掏出隨身兵器天行珍,也就是後來的定海神針,如意金箍棒。
望著這兵器,他喃喃自語說道:「老君啊老君,你給了我這兵器,說能治水,早晚有用的到的地方,可是真到了洪禍前來,你就真的撒手不管了嗎?任憑這洪水肆虐大荒?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啊!」
說完他又盯了這天行珍許久,才默默的收了起來,出門繼續做事了。
其時,洪水肆虐,不論是人、妖、巫各族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尤其是人族,正如那星宇所說,不知是何人,暗中操作,借著天災已經消減了人族近三分之一的人口了,作為人族之皇的大禹,又怎麼可能不焦急呢?
就在大禹想要找到線索的時候,一處地方已經又有一人凌空一揮,大地之上憑空就出現了一條喝道。
憑空而立,望著遠遠而來的洪水,這人已經露出了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