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三、你的願望只有外面那些人能實現
天山之中,那消瘦的男子狠狠的一拍桌子,滿面怒容,一頭紅髮無風自動,宛若邪神,這人本也掛著一個邪王的名號。
「媽的!怎麼可能看不見!這是邪法!絕對是邪法!」
一左一右侍立著兩名藍衫客,其中的一名開口說道:「帝江大人,那盤谷用的許是什麼空間轉移的法術,這般法術會的人也是不少的。」
「放你媽的屁!我會看不出來嗎!」邪王帝江怒氣更盛了,額頭上的青筋都一突一突的:「那絕對不是什麼空間的法術,就是速度!那微微帶起的風力,和其他人察覺不到的酒氣流轉都能證明那就是單純的速度!可是!可是怎麼有人能修鍊而成如我這般的速度?不可能!一定是邪術!」
另一名藍衣客見他這般狀態,又勸到:「也許那盤谷本就有大能聖人的能耐也說不定?畢竟是崑崙胎秉天地而生的傢伙,若說您的速度雖然號稱天下第一,可是這裡面也不包括聖人大能與那些半步聖人的人吧。」
「倏,我問你。」帝江微微的鎮定下來了一些:「你可曾見過哪個大能是自出生便是的?」
那倏搖了搖頭。
帝江又問:「忽,我又問問你,你可曾聽說過崑崙胎中生出來過天生便能耐非凡的?」
忽也搖頭:「總之黃帝可不是這般。」
「這就是了!」帝江再次拍了桌子:「所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般的人!若他真是,那我辛辛苦苦修鍊這麼多歲月又算什麼!聖人大能?那盤谷又證的哪門子的道!」
「帝江大人!」這次二人齊齊叫道,接著倏開口繼續:「且不論這些,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您可有什麼指示?我們這就去辦!」
帝江靜了下來,像是一尊雕像一般靜靜的坐了許久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們二人向來對我忠心,可是這次的事情,卻是你們辦不成的。」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忽叫道。
帝江眼神欣慰,望著他:「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我向來遵從天下功法,唯快不破的道理,既然那盤谷有這般能耐,定有秘法,這東西我卻務必要得到手,只是那昆崙山本就是龍潭虎穴,還是我自己探上一探的好。」
「帝江大人!」二人還要說。
帝江一擺手:「無須多言,這地方還需要你們二人,作為我的左膀右臂,定要盯緊這裡,我不在的期間不容有失,那崑崙聚會之上,我瞧那三苗似乎盤算著什麼,就怕他找機會動手。」
「是!」倏、忽齊聲抱拳。說完才發現帝江早已經在說完后就離開了,座椅上的只是一道殘影。
昆崙山上,眾人皆散去了,可是沙羅等人並沒有離開,仍舊住在老地方,只因為他們想要與姬姬見上一面,可是幾人來到王母宮外,卻被女修攔住,就是不讓開,又是呼喝西王母,也是無人應答。
可是幾人並不打算放棄,因此便在宮外聊天等待。
只是西王母本就顧不得他們,只因為宮中來的這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足讓他頭疼不已。
那盤谷本為崑崙胎生,可是卻並非嬰兒,而是成人,還是一個奇怪的中年男子,到了這裡就隨處溜達,見到什麼東西都喜歡抹上一把,不僅僅許多東西被他弄歪了,更是弄髒了,讓本好整潔乾淨的西王母頭疼。
可是每每就要發作的時候,那盤谷便彷彿知道一般,施展出那詭異難明的極速身法,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嬉皮笑臉的。
西王母知道他有能耐,所以也不好發作。如此這般就是一天將過。
望著即將落下的日頭,那盤谷忽地又說:「對了西王母,外面還待著一些人吧,我瞧叫他們進來吧。」
「不可!」西王母斷然說道:「我這王母宮只允許女子進入,如今你已經是特例了,我斷不會再放別人進來。」
盤谷只是找了個大椅子,四仰八叉的半坐半躺下,嬉笑著問道:「就算那些人恐怕能夠滿足你的願望你也不願?」
西王母眯起了眼睛:「你知道?」
「天下唯亂,你卻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是陰陽有調,井然不紊,讓這女子與男子再無差別不是嗎?」盤谷說完『哎呀』了一聲:「我怎麼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說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西王母愣在那裡,盤谷自嘲她不在意,可是盤谷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正是她的願望,只是世界之上男尊女卑本就是趨勢,就連神佛之處也都是如此這般,所以她才如此在意崑崙胎,想要從小培養他,並且灌輸給他這個觀念,唯有如此,將來助他一統天下之後,才能傳播開來這個理念。
可是這事情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如今貿然被人家說了出來,也讓她感覺微微有些怪異,彷彿一下子就衣衫褪盡,被人瞧個精光似地。
那盤谷只是對她的想法混不在意,繼續說道:「如今外面那些人里,就有人能幫你完成這個願望,雖然他們這次來壓根就不是來見你的,而是見那個小丫頭。不過啊,我還是勸你,趕緊把那小丫頭叫出來,再把那些人叫進來才是,你可不知道呦,有的時候啊,這機會可是稍縱即逝的。」
「你。」西王母望著那一對渾濁的眸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到底想著什麼:「到底是誰!」
「我是盤谷啊!」盤谷說:「從那石頭裡蹦出來的你們口中的天命之人,這你不是知道?幹嘛還要問我。」
「可是……」
「可是什麼啊!」盤谷一下子就出現在西王母的身後,笑眯眯的說道:「該和你說的,我也都說了,你要是不想做我也沒辦法,要是想做,就準備一桌酒菜,我呢,也順便賣個臉熟,蹭個飯吃,對了,餐廳是在出門左轉是吧?」
說著他已經晃晃蕩盪向著那處走去。
西王母只覺得而後說話時候的熱氣還沒有散去,厭惡的揮了揮手,不過還是開口說道:「來人,把外面那些人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