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七、九相功對擊地支之力
小白瞪著眼睛,啞口無言,腹誹:這就是他口中的賭約?但凡長點心的人也能聽的出來這不過是句玩笑話吧?
他猶豫了半天問道:「你……不是吧?你真就當真了?」
景今野白了他一眼:「你真以為我如此不通人情,說真的,當初我也不過當做是個玩笑,他說句好話,我就順了個台階下來,可是你是沒見到,等到聚會時候,我隨口一提,四海龍王那幾個老傢伙卻一番嘲笑,而且說話間總覺得高我一等,好,既然你們這般作態,我還真就要這話成真!怎麼?我這麼做不對嗎?」
小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啊,還真是人爭一口氣,就為了這點事兒,你卻非要整出來大的動靜。」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這事兒你不能攔我!」
「得!我不攔你!」小白說道:「不過你得答應跟我先去見龍九一番,接下來要是談不妥,你們再動手!」
「我!」
「你難道怕了?知道自己沒有道理所以不敢去了?」小白激他道。
「我怎麼沒有道理?」景今野一梗脖子:「去就去!」
二人提起速度,很快就到了龍宮之處,通報一聲,一路暢通就來到了龍九之處,小白安排景今野先是等待,進去一番寒暄兼之講述,龍九自也是苦笑不得,知道那景今野不過是個孩子脾氣,正在賭氣罷了,當下出來恭請,不但說了一番好話,還言明供奉景今野做東海龍族的親王,與他龍九一樣,可以調動人事,並且整個東海也算是隨進隨出。
雖然不算是將整個東海拱手相讓,但是也算是給了當年的事兒一個交代,又有不斷的好言好語,好酒好菜,沒多久景今野的氣也就消了。
「唉……其實當年若是如此不也就罷了,何必讓我受了這麼多年的氣呢?」景今野說。
龍九賠笑道:「老一輩心高氣傲,本就如此,只是如今我們小輩卻是知道自己的能耐,再說了,能有井龍王這般大賢才成了我們東海龍族的親王!這可是莫大的榮譽啊!」
「這話順耳!來!喝酒!」景今野開懷舉杯,碰了一下,剛要放到嘴邊,忽然瞪著眼睛叫了句:「壞了,我們還得趕緊回去!差點忘了!」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不成?」小白疑惑道。
「你們不知道,我之前氣頭之上,謀划此事,就給那忿夫寫了封信,越了今日會面,要是真應了估計也就該到了!總不能客人來了,主人沒到吧?」
「是了,是了。」龍九說道:「既然眼下大家壞事變好事,我就陪前輩一起去,到時候也好好接待一下忿夫前輩,這才是正理。」
幾人說完停下筷子也不猶豫,這又起身回去,哪知道一回去,就看迎上了一個人魚,臉色怪異,對著三人說道:「二位大人,還有這位?」
「東海龍王龍九。」小白介紹道。
「還有龍王大人好,這景今野大人喚來的朋友,我們已經安排到了客廳,不過……」他言語之中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景今野道。
「我總覺得這人奇奇怪怪的……諸位大人要不還是自己瞧瞧去?」那人魚說完,歪了下頭也就離開。
三人帶著疑惑進到了屋子之中,剛一進去,就看一個漢子坐在地上,確實怪異,手腳各自以不可思議的姿勢扭曲著,一身蓑衣也拉的歪歪斜斜的,雖然草帽帶的端正,不過面容扭曲,嘴角一沉一挑,兩個眼珠子也是看著不同的方向。
「忿夫!你這是怎麼回事?」景今野叫道。
「我……」那忿夫賣力的寄出一個個字來:「你給我的什麼葯?我快要壓制不住了啊!」
他發出呵呵的聲響,接著就見他的脖子突出,四肢變得細長,眨眼間就化作一條灰色豺狼一般的怪物,只是頭上有兩個角貼著身子向後生去,正是睚眥神獸的模樣。
「壞了!那東西你怎麼直接吞了啊!不是以法力一點點化開,然後用鼻子吸進去體內煉化才行的嗎?」景今野失聲叫道。
「到底怎麼回事?」小白也是大叫,那睚眥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將小白撲倒在地,瞪著血紅的眼珠張開血盆大口向著他的脖子就咬來。
小白大驚失色,慌忙伸出雙手抵住了他的上下頜。這時候,為了救小白,景今野已經祭出了鎮妖碑向著睚眥攻了過去,龍九也雙手推掌,渾厚的氣息自他的掌中吞吐。
二者攻擊一左一右,分別擊打在了睚眥身上,可是景今野只覺得一股子強大的法力就攻擊向了自己,一下子連連後退了三步,再瞧龍九更是一下子退了足有五步。
「好厲害!」龍九叫道:「這睚眥體內竟然有地支之力,化作十二股衝擊於我,連綿不絕!」
「不對!」景今野叫道:「明明是九層,層層疊加,一波強似一波!」
「聽著怎麼這麼像我的九相功?」龍九一愣,心思電轉:「莫非前輩的功法就是有地支之力!?」
「不是這樣還是怎麼樣?」景今野咬牙叫道:「看來這傢伙也修成了斗轉星移無相功這個睚眥的天賦神通啊!」
忽然一個憋著力氣的聲音叫了起來:「我說你們兩個,別在那聊天了成不成?有這功夫先幫我把他弄開!我快撐不住了!」
原來是小白還在奮力支撐。
「前輩稍作休息!我來!」龍九當下叫道,又是一掌九相功推出,可是擊打在睚眥身上卻如擊敗絮,軟綿綿無從著力。
原來正是直接將這功法又轉移到了小白身上。本就吃力,又有九層疊加的法力一浪蓋過一浪的襲來,小白一下子吐出來一口鮮血,不過也正是借著氣浪之力,他終於脫離開了睚眥的壓制。
站起身來,抹著嘴角,小白說道:「看來,這下子,我們可是惹下了不小的麻煩啊。」他撇了景今野一眼:「待制服了他,你可真得給我們好好解釋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