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二、七日之後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話說三日如梭,很快就過去了,烏冥強忍著心內的焦躁,一直等到了夜裡子時,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跺腳,一邊化作原身,一邊飛了過去。
只是到了那個地方再瞧,除卻地上有一片約莫三丈方圓的焦黑,卻是再也不見別個。就連器物也沒有什麼。
「恩公!大哥!」他叫道,沒有人回答,只留下聲音在空中肆無忌憚的遊盪著。
「大哥!!!」他又叫道,忽然,不遠處一個雪窩裡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一隻小小的雪兔正在探頭探腦的張望著這怪人。
烏冥一愣,猛的發現這地方已經開始重新有生靈出現了,這是在有時獸的時候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只有感觸到了這地方已經毫無威脅,這些弱小的生物才有可能重新回來。
許是成功了?烏冥的心裡說道,可是卻空落落的。
又許是還在別的地方?他再想,展開翅膀飛到低空,以極快的速度繞著整個寒之地翱翔著,又用比雄鷹更加銳利的目光搜尋著每一個能瞧見的地方。
他開始發現,這片雖然嚴寒,可是對於許多生靈卻是樂園的地方,終於開始恢復生氣了。
只是,沙羅真的不見了。
他死了嗎?這不可能!還記得他的能耐!絕不可能輕易倒下啊!
可是……他的對手是那個決定恐怖的怪物啊……
烏冥的心裡又重新拿不定注意了。
或許,只是走了?
是了,定是如此!他想到。
一定是解決了這地方的事情,然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先離開了,否則何必讓自己告訴其他人先開始著手應付申公豹的事情呢!
他想通了,以最快的速度沖向炎之地,也顧不得如今還是深夜,只是到了其他人所在的地方,他才發現,眾人也都沒睡。
他們正圍著一處東西,烏冥落了下來。
眾人回過頭來,先是開了口
「沙羅呢?」
「老沙呢?」
「大哥呢?」
烏冥望著這些人,原本自己都相信的推斷,卻有些遲疑了。
「他!……我……」終於他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在哪裡,甚至都不知道他何時離開的。」
「他離開了去哪了?」姬姬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
小白砸吧砸吧嘴:「應該也不會太遠吧,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悟空盤著雙臂,難得的一句話也不說。
悟能說道:「是啊,這東西才出現不久,恐怕他出去也不會太久。」
烏冥這才看到他們圍著的那個東西,那是一個梭子形狀的物事,約莫盆子大小,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往前湊了一步,才覺得一股獨特的氣息撲面而來,忽冷忽熱。
這東西,他感覺似乎自己曾經見過,至少是聽過,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更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剛要開口問,就聞一陣腳步聲傳來,轉頭望去,就看靈娃攙扶著氂爺爺正向這裡走來,後面還跟著許許多多的人,每一個都曾是一方首領。
他們都是剛剛得到消息趕來的。
而年紀最大的氂爺爺剛一走近,就用力的揉著雙眼,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開了口,聲音已經是哽咽的狀態。
「回……回來了!它們終於回來了!而且還是……還是傳說中原本的樣子啊!」
氂爺爺一下子就要跪下,對著眾人磕頭。可是悟空終究快了一步,閃身過來,一把拖起來這老頭子說道:「老傢伙,你也甭跪,瞧這意思,這東西還真是炎核和冰核?要是的話也是大家的功勞!你拜俺們做什麼?嫌俺們活的太長是也不是?真不吉利,快起來吧!」
氂爺爺雖然不在跪了,可依舊十分激動,嚷嚷道:「不是老頭子我要跪,實在是太激動了啊!這二樣物事傳說里原本是一物,只是後來不知道哪位神仙硬生生的提取了出來,還一分為二,雖然這北俱蘆洲看起來不受影響,可只要二物出了差錯,這地方也就算完了啊!」
想起來先前的遭遇,眾人無不心中感慨。
氂爺爺又說:「可是如今,你們不僅僅把這兩個東西找回來啦,還重新合成一物!傳說中,只要投入那條暖河之中,它就會重新分解!這地也再不會改變了!蒼天有眼啊!我要好好拜謝各位!唉?咦?沙恩人呢?」
氂爺爺揉著眼睛,卻發現沒有了沙羅,再看他人,每個人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烏冥知道也是時候了,這才對眾人說出了沙羅的交代,只是如此這地方人多,他只是說要去辦那件事,卻沒說出來具體的事情與名字。
此刻眾人心中才有了計較,想來沙羅真真是有什麼事情要獨自去做了,否則也不會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悄悄放下這物就離開了。
只是他去哪裡了?何時才能相見?誰也說不清楚。
既然事已如此無可奈何,也不比再多想,所有人見了這物都是十分開心,烏冥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便是借這東西七日,雖然之前設計沙羅許多事情是假的,可是梧桐有病自是真的,若他知道的那個法子管用,只要七日,憑藉此物就可以讓梧桐重喚生機。
雖然所有人都參與了剿滅時圈時獸的事情,但是出力最大的還是沙羅這一波人,其中那隻黑色大鳥以及鳳族做的,每一個人也都瞧在了眼裡,借給他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烏冥這便一邊帶著這物,一邊帶著對沙羅的擔心,先回去了棲鳳島之上。
一晃七日便過,梧桐木果然好轉,回到這裡,召集眾人將這東西投入到那暖水之中,就看絲絲熒光果然化開,最終消逝在了河水之中。
望著那美麗的景象,每一個人都知道,這片北俱蘆洲終於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幸福,而這個時候,北海也已經在景今野的調理下安守本分,還有人魚一族,同時受到了岸上與海中的友好對待,這一整片海陸,彷彿進入了這亂世之中本不該有的和平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