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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兒臣也要做官

  沈路撲哧一聲笑了,道:「年輕就是好啊,如今老奴年紀上去了,一夜不睡,人就要散架了。」


  「說的可是伺候朕辛苦了?」皇帝乜斜了他一眼。


  「沒有,老奴哪裡是這個意思?」沈路笑著說。


  他說著,便上前俯下身子,輕輕地喚了一聲,「殿下,殿下,該起來了。」


  冷逍陽厭煩地翻了個身,怒道:「誰敢吵本王,拉出去砍了。」


  「喲,」皇帝怔了一下,笑道,「這小子脾氣還真大啊。」


  沈路嗤笑道:「這下床氣,跟皇上當日一模一樣。」


  「朕是這樣的嗎?」皇帝想了一下,笑道:「似乎也是啊,罷了,讓他再睡一會兒,朕在椅子上稍息就好。」


  「這不行,縣主說了皇上要休息的,咱不如回寢宮去。」


  御書房是正霄宮的外殿,所以從御書房回寢殿也很近。


  「不必了,朕就在這裡休息一下,一會不是還要喝葯嗎?」皇帝坐在寶座之上,瞧了瞧不曾翻動過的文書,臉色和緩。


  皇帝閉著眼睛休息了一下,醒來便繼續批閱奏章 ,撇除一切,他也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葯送了上來,在平天銘與李元子的緊盯之下,他喝完了,皺著眉頭道:「這獨孤蓁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葯,苦。」


  「快,吃一顆酸梅。」沈路連忙地上早準備好的零嘴兒。


  「吃什麼都沒味道了。」皇帝五官都擠在一起,「回頭問問她開的是什麼葯。」


  他看著李元子與平天銘,「你們知道那什麼葯嗎?為什麼這麼苦?」


  平天銘笑著說,「皇上,師父在葯中加了黃連,自然苦的。」


  「為什麼用黃連?」皇帝問道,黃連的藥性他知道,但是單從藥性而言,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


  李元子道:「縣主說皇上的血壓偏高,而且腎衰竭會引發心臟疾病,黃連清熱瀉火能降壓,苦寒之物能迅速把毒素排出去。」


  「心臟疾病?朕的心怎麼就病了?」皇帝有些不悅,「不是說什麼尿毒症嗎?」


  「皇上,」李元子解釋道:「腎的問題會影響其他器官內臟,縣主也說,尿毒症會引起很多併發症,她每日的藥方都有變化增減的,如果皇上服用之後覺得身體沒有不適,則是沒有問題的。」


  「她不是說要固本培元嗎?總是服用這些苦寒的藥物,只會傷了朕的脾胃。」久病成醫,皇帝對藥理多少也了解一些的。


  「放心,老夫看過縣主明日的藥方,已經撤去了黃連。固本培元,必須要清除內熱,這一點老夫還是了解的,也覺得縣主這個方子沒有問題。」


  平天銘也道:「回皇上,正是這樣的,臣也看了明日的方子,主要是排毒祛濕,人體內若有濕熱,即便食用什麼名貴藥材都沒用,起不到作用,唯有去除濕熱才能夠吸收其他藥力。」


  「還有這講究?」皇帝雖然還有幾分懷疑,但是聽兩人都這樣說,也就放了心。


  「是的,」平天銘繼續說,「就等同臣給娘娘們開的調理身體的方子,也總要診斷有無內熱或者濕熱,有的話也要先清理了方能進補。」


  一道惺忪的聲音響起,「進補?補什麼啊?」


  眾人看過去,只見冷逍陽坐了起來,伸手擁抱著錦被,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


  皇帝哼了一聲,眉眼帶著笑意,「你就只知道吃和睡,朕是生了一頭豬嗎?」


  冷逍陽笑道:「父皇,兒臣是一頭豬,您不就是豬公嗎?」


  沈路撲哧一聲笑了,「皇上,看來,您就是原罪啊。」


  皇帝板起臉,「沈路,你越發大膽了。」


  「皇上息怒!」沈路裝模作樣地請罪。


  皇帝哼了一聲,「行了,你們出去吧,不要妨礙朕與逍陽父子敘話。」


  「是!」三人行禮退下。


  冷逍陽下床,訕訕地道:「父皇回來了怎也不跟兒臣說一聲?兒臣失禮了。」


  「看著你睡,朕也歡喜。」皇帝笑眯眯地看著他,「過來,幫朕看看。」


  冷逍陽顯得百無聊賴,「看什麼啊?兒臣不懂。」


  拖著身子走過去,趴在桌子上瞧了一眼,「這是奏章 啊?」


  「是的。」皇帝抽出其中一份,打開遞給他,「兵部尚書長孫大人上了摺子,說兵部侍郎告老還鄉,讓朕甄選人才,朕看了吏部遞交上來的人,對比了一下,都差不多,你給朕個主意。」


  冷逍陽看了名單,甄選下來的只有三個人,一個叫黃桂華,一個叫郎飛,一個叫魏振。


  這三人當中,黃桂華是太子黨的人,郎飛是琪親王那邊的,魏振則立場不明。


  冷逍陽拿著名單看了許久,指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都不認識他們。」


  「是嗎?那你隨便指派一個,朕信你,橫豎三人的能力都是差不多的。」皇帝眸色犀利地盯著冷逍陽。


  冷逍陽想了一下,指著郎飛的名字道:「這個吧,這個名字讀起來好聽,郎飛,意頭也不錯。」


  郎飛是琪親王的人,而如果擔任兵部侍郎,是正四品的官員,兵部掌管全國將士調動,是至關重要的位子。


  「你確定?」皇帝問道。


  冷逍陽嬉笑一聲,「反正兒臣都不認得,而且父皇也說能力差不多,隨便指派一個就是了。」


  皇帝的眸光微微柔和了一些,把摺子合上,「好,朕便聽你的,讓郎飛擔任兵部侍郎。」


  「好!」冷逍陽鬆了一口氣,纏著皇帝道:「那父皇,兒臣算不算立了功?」


  皇帝乜斜了他一眼,「這一次想要什麼啊?」


  冷逍陽笑了一聲,訕訕地道:「還是父皇知道兒臣的心思。」


  忸怩了一下,他直白地道:「父皇,兒臣不夠銀子花。」


  「你還不夠銀子花?」皇帝意外地看著他,「你每年的俸祿食邑都不少了,朕還另外賞賜了你許多,你那些生意,就沒一樣賺錢的嗎?」


  冷逍陽磨叨:「之前醉月樓裝修,花了好多一筆銀子,這不才剛開張,也沒賺到什麼銀子,而且,府中這麼多人,吃吃喝喝也少不了啊。」


  「好,好,回頭朕琢磨琢磨,給你一些就是了。」皇帝沒好氣地道。


  「謝謝父皇,就知道父皇對兒臣是最好的了。」冷逍陽馬上狗腿地轉到皇帝身後,為他捏肩捶背,「為了報答父皇,兒臣為父皇捶背,好好伺候父皇。」


  「朕問你,昨夜太子是不是去了你府中?」皇帝忽然問道。


  冷逍陽早有準備,聽得他的問話,頓時就顯得很生氣,「父皇也知道此事?這事兒不說還好,說起來就氣人,太子欺人太甚,父皇幫我教訓他一頓。」


  「怎麼了?」皇帝閉上眼睛問道。冷逍陽一邊說一邊捶背,手上的力度漸漸大了起來,「他竟然要求兒臣不娶獨孤蓁,他要娶獨孤蓁,什麼人啊?這麼多女人他不要,偏來跟我搶,不管我喜歡不喜歡獨孤蓁,總之她是我的王妃,他就不能來


  跟我要,父皇,他一點都沒把您的旨意放在眼裡,你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竟有這樣的事情?」皇帝問道,語氣卻不是十分生氣,反而是略鬆了一口氣。


  「我跟他吵了起來,這兄弟做不做也罷了,橫豎我也沒得他半點好處,自從他出征建立軍功之後,便沒把兒臣放在眼裡,忘記了昔日年少情誼,兒臣想著不與他計較,他反而得寸進尺,真是欺人太甚了。」


  皇帝聽他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力度便越重,不由得反過來安慰,「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回頭父皇幫你出氣。」


  「父皇你還讓他監國,他如今都囂張成這個樣子了,再有監國之權,豈不是更不得了?兒臣才不怕他,若他敢再對打獨孤蓁的主意,兒臣就用母妃教的道術對付他。」冷逍陽氣呼呼地道。


  「道術?」皇帝似乎才想起,「對,你母妃曾教過你道術。」


  「可不是嗎?」冷逍陽哼了一聲,「每個人都當兒臣是廢物,兒臣可不是廢物,只是兒臣懶得理會他們。」


  「還有誰欺負你啊?」皇帝倒是真心疼惜他的,聽他受委屈,心裡也不高興。


  他原先確實對冷逍陽懷有戒心,但是,這些年的相處冷逍陽確實乖得很,他的戒心便慢慢地轉變成為關心,皇帝也有親子情,只是,許多東西都比親子情重要罷了。


  「皇後娘娘和三哥啊,那日去給皇祖母請安,走的時候,三哥說我沒用,只是個閑散王爺,丟盡了祖宗的臉,父皇,兒臣不管,兒臣也要做官。」


  「你三哥這樣說?那關皇后什麼事啊?」皇帝聲音已經有微慍了。


  冷逍陽憤憤地道:「皇後娘娘也恥笑兒臣,說兒臣仗著父皇的寵愛為所欲為,什麼事都不幹,白受皇家的俸祿了。」


  皇帝怪笑一聲,「皇后越發賢惠了。」


  「不管不管,兒臣要做官!」冷逍陽乾脆撒潑了,憤憤地走下去,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皇帝見他似是動了真氣,笑著問道:「好,那你要做什麼官兒?」冷逍陽想了一下,「就是那些啥事都不用干,回去蓋個大印,然後還能繼續去吃喝玩樂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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