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2 心疼師兄
她並不是第一次取得世界比賽的勝利,十一歲時便獲是世界青少年圍棋少年組的冠軍,前段時間又獲得了三國擂台賽團體冠軍,但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她的個人第一冠。
但小丫頭並沒有激動的淚流滿面,輕輕鬆鬆地道:「感謝富士山杯頒給我這個獎,謝謝你們!」像是怕他們聽不懂,還刻意換上蹩腳的日語,作出恭恭敬敬的模樣,「阿里嘎多!阿里嘎多!阿里嘎多!」
她每說一個「謝謝」日本棋士和主辦方的臉就黑上三分,因為是舉辦方,所以每年參賽的日本棋士基數就大,男棋士卻連一個獎盃也沒有拿到,丟臉丟大發了,還要把獎金拱手送出去,能不窩火么。
顧留政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說道:「謝謝主辦方,也感謝來自世界的棋士以及棋迷朋友,這場比賽很精彩,我們來年再戰。」他攬過笑嘻嘻地夏徽,「在這裡我也想宣布一個很個人的決定,除了陪她參加圍棋混雙賽外,我將不再與除她以外的任何女棋士手談。」
他垂眸望向夏徽,眼瞳里是盛放不下的溫柔,「從今以後,我顧留政只做你夏徽一個人的對手。」
夏小徽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就用這1000萬日元獎金買房子吧?把師兄藏起來!可是不知道夠不夠呢……」
蓋院長見日本棋士與棋迷都要擼袖子上來干架了,趕緊給兩人打手勢,——低調點低調點啊喂!
至此顧留政蟬聯四屆富士山杯冠軍,獲得了個人世界第十冠,積分排名世界第一。
——他的巔峰還不止於此。
頒獎典禮過後程弈白機智地開車來接他們,夏徽才沒被顧留政的棋迷手撕。
回到張魯的客棧后江青白就忍不住問,「為什麼猜先你猜到後手?他的規律你不是很明白么?」
顧留政道:「車丞俊厲害在於他知道我們的棋路能見招拆招,但他不會下棋。讓他執黑先行,主動出招他就不行了。」
大家恍然大悟,從一開始看著像是車丞俊截殺他,但其實對方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中。
夏徽也趕緊問,「師兄那是蘭亭師兄的棋么?可怎麼感覺又不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蘭亭師兄留下的筆記。」他用下巴指了下程弈白,「我們這兩天一起研究了下,有所啟發,小用了一下。」
他沒說得太細緻,夏徽也沒有多追問。
為期半個月的比賽終於結束了,大家都是累並快樂著。在張魯的客棧蒙頭大睡一日後,蓋院長打算帶他們去富士山看看櫻花來著。
張魯說:「你們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吧?日本女棋迷哭著喊著要找夏夏報奪夫之恨呢!還玩什麼啊!這趕緊走吧,橫掃了人家男女冠軍還想觀光?就不怕被人套麻袋毒打?畢竟是人家的地頭做人要低調。」
於是在滿國的怨氣中,國家隊成員麻溜地走了。
飛機上蓋院長宣布放了他們三天假,到燕城也不用去棋院報道直接回自己家裡。離開半個月,夏徽一直進屋就撲到自己的床上,動都不想動。顧留政將她推到浴室里,自己也回去洗漱,然後躺在床上。每一次國際大賽都是一場高強度的腦力運動,結束之後都需要好好的休整。
半醒半夢間感覺自己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彷彿初春剛盛|開的花,甜美可人,亦帶著枝頭青梅的青澀味。這氣息如此的美妙,他忍不住深嗅,將臉埋在層層的花瓣之中,柔軟的、芬芳的、香膩的,就彷彿……他深愛的女孩兒就在身側。
他近乎沉淪地深吻著,情到深處無可渲瀉甚至忍不住啃噬起來,知道這大概是夢,故而沒有那麼多的剋制。
忽而花底傳來一聲嚶嚀,柔柔弱弱的,像小貓的哀鳴。他猛然驚醒過來,睜開眼就見自己擁在懷裡的不是花叢,而是心尖兒上的那個小丫頭。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黑色的床單襯著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膚,完美的如藝術品。
顧留政忙扯過被子遮住她,轉過頭去深深的呼吸。他沒有忽略剛才那一刻,夏徽眼裡的驚怯。
夏徽縮到被窩裡飛快地穿好睡衣,兩手抓著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看他。剛才的師兄和平時有點不同,她一靠近就被摟到懷裡,粗魯地扯著她的睡衣。他的身子滾燙,手撫摸著她的身子又重又狠,咬她的時候還發出哼聲。而且剛才他睜開眼的時候,那眼神……好像餓極了的狼,她有點害怕。
好半天顧留政才轉過身來,他的已經平靜下來了,只是聲音依舊沙啞,「怎麼到這裡來了?」
夏徽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做惡夢了……」
顧留政摸摸她的頭,「剛才師兄嚇到你的?」
夏徽眼神晃了晃,怯生生的點點頭。
顧留政安撫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抱歉!不過夏夏,剛才那些就是男朋友會對女朋友做的事情,也是會生小寶寶的事情。」
看到夏徽小臉雪白,忙說道:「別擔心,這樣還不能夠生小寶寶。」
夏徽眼瞳轉啊轉,「那……那……」那怎樣才會生小寶寶呢?可是她有些不敢問,今晚的師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她害羞。
她的小心思完全寫在臉上,顧留政早就猜了出來,俯在她耳邊小聲的給她科普,夏徽的小臉紅成蘋果。
「下回不要再爬師兄的床了,你還太小,師兄不能欺負你。」接著苦笑起來,「但你也不能欺負師兄啊。」
夏徽委屈地道:「我哪有欺負師兄?」
顧留政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沒有么?」已經被他科普過的夏小徽猛然明白,那天晚上他出門前為何要將外套掛在手腕上了,果然是欺負了師兄啊!
「那……那我回去睡了。」
顧留政替她掖了掖被子,「就在這睡吧,我再去洗個澡。」
等他再出來時,夏徽感覺到他身上一陣寒意,突然有點心疼師兄。她乖乖地躺著,沒再鑽到他懷裡。顧留政傾身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晚安。」
「師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