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強橫的增幅
命紋倌的行主信物鳴鴻針果然是非同凡響,這前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竟然成長到了一個如此恐怖的度。
毫不誇張得說,就我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師父他老人家,都不一定能夠贏得了我。
正當我想張嘴答謝六爺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六根本應是火紅色的鳴鴻針,竟一下子沒了顏色,看上去就像是白石英似得。
察覺到這一點后,我不禁開口問道:「六爺,這是怎麼回事?『鳴鴻針』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六爺和藹的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然後將六根沒了顏色的鳴鴻針重新裝回了銀板中。
隱約間,我猜到了些什麼,趕緊追問道:「六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六爺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滿不在乎的對我笑著說道:「沒事,不過是這『鳴鴻針』只有一次『二開經脈,據固元息』的機會。
現在這機會用在了你身上,它的壽命自然也就到頭了。」
果然!其實這鳴鴻針能夠幫人「二開經脈,據固元息」,完全是仰仗著針中的那股神秘氣息。
之前鳴鴻針雖然幫助過其他的手藝人「二開經脈,據固元息」,但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喪生了,所以神秘氣息沒有辦法消耗,只能保存在鳴鴻針中。
可現如今,鳴鴻針中的神秘氣息盡數耗費在了我的體內,鳴鴻針自然也就失去了能耐。
萬萬沒想到,為了給我提升實力,六爺竟然把他們一行的行主信物都給搭了進來。
我緊攥了一下拳頭,心裡說不出的愧疚,一時間對六爺既十分的感激,又有些許的責怪之意。
這就好比年邁的父母,將自己的養老錢拿了出來,給你買了件你夢寐以求的東西。
雖然你心裡感動不已,但多少也會責怪父母,因為你不想讓他們為你付出太多。
我心裡不是滋味的說道:「六爺,你這麼做,日後平安該怎樣,才能夠報答回您的這份恩情?」
六爺倒是看的透徹,開解我道:「平安,咱們陰九行中,最講究的是『因果』二字。
這鳴鴻針只能為身藏『自然之氣』的手藝人二開經脈,據固元息,而咱陰九行數千年來,除去鬼祖他老人家,便是你身藏著『自然之氣』了。
不管怎麼看,這鳴鴻針都是為你準備的。
冥冥之中,自由天定,平安你無須多想,也不要心懷愧疚,我只不過是順天而為罷了。」
我知道六爺說的沒錯,而且鳴鴻針已經成了這個模樣,再去追悔也來不及了。
我面朝著六爺深深的彎下了腰,鄭重的說道:「六爺,您對我的恩德,平安定牢記於心。
若是日後平安有了能耐,一定會將『鳴鴻針』修補成原樣,送還到您的手上。」
六爺笑容滿面的應了聲「好」,然後將裝有鳴鴻針的銀板,朝我遞了過來,開口說道:「平安,這『鳴鴻針』你先替我保管著,等哪天恢復了原樣,再還給我。」
雖然六爺明面上是這麼說,但暗地裡的意思,我都明白。
這次,我沒再像接受謝姑姑的五鬼琉璃佩和丁奉元的青蓮寶色匙那樣,百般推辭,而是直接從六爺的手裡,將「鳴鴻針」給接了過來。
我是時候面對和承擔起這份責任了。
見我將「鳴鴻針」收下后,六爺也沒有後顧之憂了,開口對我道:「行了,回房去洗個澡吧,瞧你身上都髒的不成樣子了。」
我應聲一笑,拿起衣服來,對六爺說道:「那六爺您早些休息,平安先回了。」
「嗯,去吧。」
離開了六爺的房間,我一邊撕著身上沒褪乾淨的皮,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著。
下樓梯的過程中,迎面撞上了個熟人。
雖然撞上的是個熟人,但她看到我后,並沒有表現出多熟絡來,甚至臉上仍保持著清冷的模樣。
對於她的這番態度,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誰叫她是疏影呢。
因為六爺給我「二開經脈,據固元息」的時候,我上衣是脫掉的,後來身上又是蛻皮,又是排出了那麼多髒東西,所以我出來的時候,沒穿上衣。
本來以為這兩步道,不會再撞見人了,結果尷尬了。
我撓了撓頭,尷尬的打招呼道:「疏……疏影。」
疏影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她的目光便毫無遮攔的落在了我身上。
雖說我個大老爺們臉皮厚,而且是上半身裸著又不是下半身裸著,但被一個姑娘家一直盯著看,肯定也會難為情的。
「你身上的髒東西不少。」
撂下這麼句話后,疏影便與我錯身而過了。
「疏影不愧是疏影!關注的地方就是獨特!果然非一般的姑娘能比!」
得出這麼個結論后,我灰溜溜的跑回了房間。
到了浴室打開蓮蓬頭后,冒著熱氣的水洋洋洒洒在我身上。
在熱水的沖刷下,我身上所粘連的干皮和污穢的東西都被沖了個乾淨。
我低眼瞧了下自己的手臂,心念一動,元真氣緩緩灌輸其中。
因為我的經脈在神秘氣息的洗禮下,變得寬敞堅韌了許多,所以再使出「蓮華」時,明顯有了質的飛躍。
現在我的手臂僅是染上了一層烙鐵般的火紅色,並沒有半點腫脹的意思。
舉手投足間,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充盈的力量之感。
師父他老人家對我說過,「蓮華」這門手藝,你練得身體發腫發胖,是說明你氣息不穩,手藝的火候還不到。
等什麼時候,你體形的變化幅度小了,甚至沒有變化了,這才說明你「蓮華」的手藝到家了。
我現在「蓮華」手藝的火候,絕對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即便是師父他老人家,不,即便是放眼劊鬼匠人整個行當,也沒有哪位手藝人能夠在「蓮華」這門手藝上,勝過我了。
這並非是我託大,因為師父他老人家說起過我體內的元真氣,我們劊鬼匠人一行傳承了數千年,就沒有說哪一位手藝人體內的元真氣,能夠超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