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果然是他
軒轅辰見蘇離埋著頭，聲音比起以往平淡的她，多了一絲起伏。
從龍椅上起來，走到蘇離的面前，甩手。
「嘩啦。」
一本金色的奏摺扔在了地上，蘇離拾起，是兵部侍郎陳東和一些中心大臣上奏，內容大致是蘇離盜取兵符，有謀反之罪，小雲只是個替罪羊，希望皇上明察秋毫，懲治蘇離。
呵！不過一夜的時間，她可以做回蘇離，依舊波瀾不驚，他影墨塵照樣可以拉攏大臣上奏與她。
蘇離抬頭，就看到軒轅辰五官分明的臉上有了怒色，薄唇動了動，「作何解釋？」
「皇上是相信微臣的，不是嗎？」蘇離也抬起頭看著他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
「大膽！」軒轅辰眸色一沉，聲音透著幾分威嚴
蘇離雙眸一縮，立即低下眸，「微臣，不敢。」
「不要以為朕寵著你，就可以揣摩朕的心思，做朕的主。」
男人重心微長，是有怒意。
雖然叫她不要揣摩，但蘇離知道，軒轅辰再怒也不會把她怎麼著，如果相信了大臣們的話，早已將她抓起來，而不是等著她來見他。
「是，皇上。」蘇離埋頭。
蘇離從來都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麼時候乖，什麼時候放肆，現在她埋著頭，看起來平和溫順多了，帝王都是被寵壞了的王，不願意看到臣子囂張跋扈。
「罷了罷了，先起來。」軒轅辰溫和許多，聲音也似是無奈。
「是，微臣多謝皇上信任。」蘇離勾唇，站了起來。
軒轅辰微愣，倒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狡猾的蘇離。
「可有眉目，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有。」蘇離點頭。
「誰？」
「影墨塵。」
軒轅辰：「果然是他！」
聽軒轅辰這口氣，也早已知道是影墨塵，「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小雲？」
軒轅辰：「按照北轅朝綱，當斬！」
蘇離一急，「皇上.……」
「好了，最遲後天給你回話。」軒轅辰見蘇離著急的樣子，蹙眉擺擺手打斷她的話。
蘇離點頭，心中到是柔軟一片，軒轅辰在她面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似乎每一次，她有求於他，他都會答應，自古帝王最無情，而軒轅辰在她眼裡，到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軒轅辰並不知道這樣小小的幫忙在蘇離眼裡已經定義成好男人，閉了閉眸，沉著聲，「皮肉之苦必須有。」
只要還有命，一切都好，蘇離點頭，立即跪下，「多謝皇上救命之恩。」
軒轅辰低著眸子看她，長眉清秀，鼻樑說高挺倒不如是精緻，唇略薄，沒有高大威武，到是多了幾分俊俏，不自然的輕咳，「平身吧。」
蘇離微微點頭，「謝皇上。」
蘇離起身後，因為軒轅辰離著她很近，以致於起身就看到他堅毅的下巴，蘇離發現自己的身高，確實有些矮，卻也不敢因為這樣的距離臉紅，裝作無恙的與他保持距離。
軒轅辰：「退下吧。」
蘇離：「是。」
蘇離抱拳，慢慢後退，剛轉身，軒轅辰就叫住了她，「蘇愛卿。」
「皇上，還有何吩咐？」蘇離回過頭。
「派個心腹去關注太后的動向，朕有預感，雲宮一事，不會太平。」軒轅辰吩咐著。
「遵旨！」蘇離點頭。
「退下吧。」
「是！」
翌日，金鑾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軒轅辰長臂微微一揮，帶著帝王的威武。
「謝皇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早朝公公大喊。
眾臣你看我，我看你，蘇離也輕輕掃過眾人，眸色在影墨塵的身上微微頓了頓。
官服在他身上並無庸俗之感，反而多了一份嚴肅，更是異於常人的疏離冷漠，寒眸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掃向蘇離。
四目相接，胸口一撞，似乎有一團火。
蘇離立即低下了頭。
影墨塵眉色輕輕動了動，蘇離，和以前有些變化，不太一樣。
眾臣小聲商議后，似乎是提前說好，兵部左侍郎陳東向前一步抱拳，「臣有一事要奏。」
「陳愛卿，講。」
「皇上，兵符丟失一案，對我北轅王朝有著可大可小的威脅，蘇大人的手下偷盜兵符，卻是讓人難以置信，若不是有人教唆或者是組織，他怎麼敢？」陳東說著，看了一眼蘇離，眸色儘是不屑。
蘇離聽言，立即對著帝王跪了下來，抱拳，「皇上，此事定有蹊蹺，還望皇上明察，還我大理寺一個清白。」
左侍郎愣了愣，好會說話的一張嘴。
他剛剛冷嘲熱諷，又是教唆又是組織，然而，蘇大人並未對號入座，反而下跪以整個大理寺為名，將他接下來請皇上明察的話都說了。
「兩位愛卿言之有理，兵符乃國家之重心，不得不查清楚，嚴愛卿，朕命你徹查此案。」
「老臣，遵旨！」嚴寬點頭，雙手抱拳。
刑部查案，一定會還她公道，即使影墨塵做的乾淨，以刑部對皇上的衷心，也會隨便找個幌子圓過去，蘇離心中有些無奈，倒有些官官相護了。
左侍郎雙手握成拳，若他再將矛頭指向蘇離，只會讓皇上覺得他不安好心，只得作罷，「皇上英明！」
這朝堂上，說任何話都得留個後路，不能太絕，左侍郎也算是聰明人，並未直接說明蘇離。
影墨塵看著高座上的男人，手指微微握緊。
「退朝。」
眾臣跪下送帝王，帝王離開后，蘇離起身便往外走，不知為何，雖然影墨塵並不知道她就是阿離，但是，蘇離總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所以，走得極快。
陳東看著蘇離離去，與影墨塵走在了一起，「影大人。」
影墨塵見左侍郎有些為難的樣子，擺了擺手，「影某知道。」
要搞垮蘇離，並不是一天兩天，今日的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摩擦。
大牢。
蘇離直徑走到關著小雲的牢里。
獄卒給她開了門，小雲似乎是昏了過去，並沒有抬起頭來看她。
蘇離心中一痛，向小雲走近，「小雲。」
少年睡得很沉，但從身上的血衣不難看出，剛剛受了一場大刑。
蘇離心中難受起來，若不是因為自己，小雲也不會年紀輕輕受此痛苦。
單手將他額前沾滿血的髮絲拉開，露出光潔的額頭，面上都是血，蘇離心中一抽，想到了才遇到小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