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寧,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我就是要搞你,就是要毀了秦氏,有本事你弄死我啊!弄死我啊!」
謝雨瞳從文件堆里站起身,踉蹌往前幾步,沖著她大吼道。
「我說過,這次放了你。現在再你四個字:好自為之!」
唐安寧冷冷看她一眼,說完就沒再逗留,帶著時海霖離開。
在越過荊辛丑身旁時,她刻意強迫自己忽略那個人的存在,可全身的細胞,卻都能敏感地感應到,來自那人的注視。
陰惻惻的,像條毒蛇一般。
「唐總……」
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個熟人,原秦氏財務總監丁希明,也是謝雨瞳現在的老公。
看這男人的臉色,應該在外面聽了一段時間,有些該聽的,以及不該聽的,應該都聽見了。
唐安寧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就越過他,往廠外走去。
她對這個丁希明沒有半點好印象,以前在秦氏,他為了討好秦立平,是非不百做出挪用公款的事情。
事情敗露后,又拋棄糟糠之妻,典型的渣男!
「唐……」
丁希明抬手再次叫了一聲,卻在看到對方冷漠的背影后,又生生咽了回去。
回頭看了看廠長辦公室方向,裡面還不斷地傳來謝雨瞳瘋狂咒罵聲,他猶豫了下,最終沒有過去,轉身,也離開了工廠。
唐安寧的坐在車裡,剛走出炫韻的工廠大門,就見一輛熟悉的悍馬迎面開了過來。
「老陣,停車!」
她連忙叫停車子,打開窗戶,向外面大叫道:「顧北清!」
沒錯,這輛迎面過來的悍馬,正是顧北清的。
兩部車子幾乎相貼著停下,唐安寧下車,快步走過去。
顧北清也已下車,立刻拉住她的手,神色緊張地問道:「你怎樣?沒事吧?」
唐安寧搖了遙頭,仰著頭,微笑地看著他,輕聲道:「我沒事。是時助理告訴你的?」
其實就在剛才,她還是有事的,心情很不好,荊辛丑突然出現給她的驚嚇太大了。
可現在看到他,那點恐慌的情緒,立刻就跑不見了。
「嗯。沒事就好,上車再說。」
顧北清摸了摸她的頭,牽著她上車。
在回家的路上,唐安寧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了他。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聽完,顧北清懊惱不已。
他早就知道荊辛丑已經出獄,也派人監視著他。
卻怎麼也沒想到,謝雨瞳跟他們竟然還有這層關係,讓他鑽了空子。
唐安寧輕輕地搖了搖頭,傾身,緩緩依在男人懷裡,輕聲道:「你沒錯,說實話,連我也沒想到謝雨瞳竟然是那個警察的女兒。而且以她這種性子,被人利用是遲早的事。」
「你這次放過她,炫韻呢,還想要嗎?」
顧北清攬著她,一手掬起她的長發,慢慢把玩著。
她的發質很好,烏黑髮亮,摸著也很光滑柔順。
「想,但不會勉強。」
唐安寧點了點頭。
炫韻是秦淮明創辦的,能拿回來是最好。
但要是謝雨瞳因為遷怒她,死抓著不放,她也不會硬搶過來。
因為以那個女人的心性,如果知道自己非要不可,說不定寧願把炫韻毀了,也不給她。
所以,為了炫韻好,她只能讓自己放平心態,看開一些。
回家的途中,唐安寧又繞了個彎,去了趟醫院,親自去慰問那個被感染皮炎的消費者。
所幸發現得及時,並沒有什麼大礙,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那患者也好商量,當即承認不會肆意宣揚這件事。
當然,這其中也有秦氏給了一大筆賠償金的。
等處理完這些,回到星頤苑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問了下醫院,老爺子的情況並不好,人到了一定年紀,身體的各項功能都已衰退,再精湛先進的醫學技術,也無法阻止這個自然規律。
剩下的日子裡,唐安寧也只能多帶孩子去看望老人,讓老人少些遺憾。
當然,這是后話。
第二天,梁木飛就和琳琳一起去看望老爺子。
不用過多的解釋和說明,兩人的關係已經一目了然。
說實話,對梁木飛這個未來孫女婿,老爺子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滿意。
別的都好,就是太花心了。
「老爺子,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琳琳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我的心裡,眼裡就只有琳琳一個人!」
看出老爺子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冷淡,趁琳琳去洗水果,梁木飛連忙舉手發誓。
他現在非常需要老爺子的支持,在顧北清和唐安寧那裡已經丟了很多分,怎麼也得在這裡爭取回來。
「我老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開心就好。」
老爺子的態度仍舊不是很熱衷。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兩場招待會,他可是一一看在眼裡。
不管夏家那場記者招待會,梁家是否知情,是否同意,他們能夠有這個膽子和衝動,去這麼做,肯定也是梁家的態度給了他們勇氣。
所以可想而知,至少在那個時候,梁木飛的心意是不夠堅定的。
老爺子是軍人出身,為人處事向來殺伐果斷,最不喜歡這種優柔寡斷的人,所以哪怕是看著梁木飛長大,還是有些不樂意他這麼對琳琳。
那可是他的孫女!
唯一的孫女!
「不,老爺子。雖說感情是我們年輕人的事,但婚姻大事,關係到兩個家庭,甚至是家族的和睦。我真心希望琳琳跟我在一起時,也能得到家人的支持。她人特別單純,也很愛自己的家人,如果沒有家人的支持,她一定會不開心的!」
「照你這話的意思,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不娶她了?」
老爺子掀了掀眼皮,冷不丁地問道。
這話問得,好尖銳啊。
他要說娶,不就等於推翻之前所承諾的,凡事以琳琳為中心,愛她,保護她照顧她,不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可要說不娶,這算什麼事啊,那根本是他最不想看到,最不願,也不能答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