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遇女主
“可是，這貌似確實是這位夫人先看上的。”店家指了指蘇若依。
那丫鬟不服：“明明就是我們先看上的！”
“我看不如這樣！”軒轅月兒道，“既然你們也想要，那我們不妨比試比試，誰贏了這步搖就歸誰！”
“好啊！”上官鈺才不相信自己會輸，畢竟自己是個修士。
軒轅月兒對身後的丫鬟：“阿橙，把步搖給店家讓他好好包裝！”
“比什麽？”相比輸贏，蘇若依現在更關心比什麽，還有最重要的，跟誰比。
“比。。。”軒轅月兒想了想，“踢蹴鞠！我不跟別人比，隻跟你比，這樣公平！”她指向蘇若依。
“規則？”上官程問。
“看誰踢的花樣多！”軒轅月兒滿臉自信。
她軒轅月兒可早就聽了，北宣的姑娘不擅長踢蹴鞠這樣的活動。
“你這一點也不公平！”上官鈺立馬急了，“姑娘家有幾個會踢蹴鞠的？你占了優勢，何來公平一？”
“那你們比什麽？”軒轅月兒雙手抱胸，十分不服。
“跳舞。”上官程脫口而出。
“。。。”軒轅月兒在心裏思考如果比跳舞自己有多少勝算。
蘇若依搖搖頭，“不，還是蹴鞠吧！我同意比蹴鞠。”
蘇若依的舞是北宣一絕，如果要比跳舞，那也是極不公平的。但蘇若依拒絕比跳舞卻不是因為這個。
眼前這黃衣姑娘看起來並不是北宣的姑娘，從比蹴鞠這幾個字就能觀察出來。北宣的姑娘別擅長蹴鞠，就是見過的恐怕都沒幾個。而不是北宣的姑娘，還能如此巧合的和幾人遇上，這十有八九就是軒轅國公主軒轅月兒了。命中注定這幾個字在現實中很好用，在中亦是。更何況距她來北宣和親的日子也不遠了，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遇上女主了，那自己是果斷不能作死去為難她的，更何況還是這麽早就跟她杠上。蹴鞠跟現代的足球相似，想來自己並非不占優勢。因為現代的父親是個足球迷，自己從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會一些踢足球的方法。現代的東西搬到古代來，那是一種實打實的優勢，自己當然可以接下這比試。
蘇若依分析了半，自然不怕，可兩個王爺卻為難了，因為原主她根本就沒見過蹴鞠！
步搖就算給軒轅月兒也沒事，上官鈺一修士，使點手段弄回來就好了。可這大庭廣眾之下比試，恐怕對她名聲有損。這詢王妃當眾跟人比試還輸得很慘，傳出去當真不大好聽。
“要不”上官程滿臉遲疑，“還是把步搖送給這位姑娘吧。”他看向上官鈺尋求同意，上官鈺果然點零頭。
“哎！”軒轅月兒倒是來了興致，“既然這位。。。夫人，都答應跟我比試了，那我何必強拿？我靠實力拿！”
“請。”蘇若依等著她走出珠釵鋪再比試。。。
軒轅月兒把蹴鞠抱起來，微微仰頭，對蘇若依喊：“那我先來了？你看好！”
軒轅月兒熟練的鬆手讓蹴鞠落下，將落地之時，像踢毽子一樣讓蹴鞠在左右腳之間跳躍，時不時還單腳顛幾下蹴鞠。
正當眾人看得乏味之時，她竟跟蹴鞠玩了起來，反腳踢、連環踢、蹴鞠跳到一人高又落下再踢、讓蹴鞠運動軌跡像花一樣翻轉變幻，最後讓蹴鞠由後跳到胸前，單手接住。
掌聲熱烈，軒轅月兒也滿臉笑容，十分自豪。
“給，”軒轅月兒把蹴鞠遞給蘇若依，“該你了！”
蘇若依接過蹴鞠，眾人卻是一陣唏噓聲。她一身廣袖羅衫裙、滿頭珠翠，誰也不相信她會踢。
蘇若依做了一個深呼吸，雙手鬆開蹴鞠，待到蹴鞠快落地之時，像踢毽子一樣踢了起來。不過跟軒轅月兒一樣罷了，眾人雖驚訝她會踢，卻沒有感覺她多麽好，便開始在旁邊起哄讓她下去。
“住口！”上官程嗬斥。在他看來，其實她的若依已經做的很好了。
眾人見此，感覺索然無味，紛紛離去，卻在轉身之際看到了奇跡。
隻見蘇若依在單腳顛了幾下蹴鞠後，稍稍用力讓蹴鞠跳到膝蓋高度，用膝蓋顛了起來。眾人感覺有了一些趣味，她卻又讓球跳得更高了，她將腳背、膝蓋、胸部連接起來顛蹴鞠。短短幾個循環之後，腳背猛然用力，那蹴鞠竟跳得老高。
眾饒目光緊緊盯著那飛得比房簷還高的蹴鞠，它飛上去，又落下來，蘇若依這次直接用頭接住了蹴鞠。
她用頭顛蹴鞠！這從來沒有過！
不知是誰開了頭，眾人竟一起熱烈地鼓掌。反腳踢、連環踢、踢出花的軌跡，蘇若依倒是沒忘了把軒轅月兒做過的再做一遍。
她挽了個靈蛇髻，簡單的簪了幾支珠花和步搖，一身粉色廣袖羅衫裙，還穿著同色披帛，麵帶微笑的與蹴鞠玩耍，像極了下凡的仙女。
掌聲不斷，蘇若依也沒停下踢蹴鞠的動作，無數花樣變換，直到她踢累了才用手抱住蹴鞠，停了下來。
上官程急忙跑過來為她擦汗，她四處看看，卻是早就沒了軒轅月兒的身影。。。
上官程完全是白白擔心了一場，蘇若依非但沒有因為這比試壞了名聲，反而名聲遠揚。
詢王妃跳得了舞，踢得了蹴鞠，上的了廳堂，鎮的了場麵，登的了台麵，當的了門麵，十分撩！
顧林給他講的時候，繪聲繪色，令上官程自豪不已，阿寧更是在一旁笑得肚子疼。
上官程喃喃道：“就是有時有些傻。”
這話好巧不巧被在外麵偷聽了一會兒的蘇若依聽見，她推門而入，傲嬌道：“我那叫反差萌！你懂什麽！”
“反差萌？”
主仆仨摸不著頭腦，這反差萌為何物？
“若依，”上官程問出了幾饒疑惑，“反差萌為何物？”
“就，就，”蘇若依瞬間沒磷氣，“就，多種萌點相互反差相互映襯，嗯，大概就是這樣。”著，她還點零頭。
“什麽？萌？點？。。。什麽？”上官程不解。
顧林和阿寧看看對方，也是不明白。
“這不重要，”蘇若依放下手中端著的湯盅，“看我給你做的零嘴！”
“你做的？”上官程問，“零嘴？”
“嗯！”蘇若依滿臉自豪。
主仆三人看著眼前合著蓋子的湯盅，怎麽也想象不出來是什麽。
“鐺鐺鐺！”蘇若依打開神秘的蓋子，“貓耳朵！”
主仆三人：“。。。”
“貓耳朵？”顧林驚訝，“貓的耳朵也能吃？王妃怎麽把它弄下來的？”這王妃一女子，平時看著挺嬌弱的，竟然這麽生猛嗎？這得殺多少貓才有這麽多耳朵？
上官程仔細觀察，道：“此物看著不像肉食，反倒有些像麵食。應該是因為長得有些像貓耳朵，才叫做貓耳朵。”
“麵？”阿寧也湊近了仔細瞧瞧。
“還是王爺懂得多！”蘇若依滿臉讚賞，“那還不快嚐嚐？”
上官程又看了幾眼那貓耳朵，隨即拿起來一片，心的咬了一口。
哢嚓！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顯得格外明顯。
上官程一笑，讚揚道：“此物酥酥脆脆，甚是好吃！”
“那當然！”看上官程吃得開心，蘇若依滿臉驕傲。
上官程突然停了下來，看看手裏的半個貓耳朵，再看看湯盅裏其他的，“為何有兩種口味？”
“啊，”蘇若依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甜食，就做了甜的、鹹的，兩種口味，但是它們長的是一樣的。”
上官程點點頭，吃下手中剩下那半個貓耳朵，問道：“若依你。。。可有什麽事？”
“啊。。。”蘇若依滿臉尷尬，畢竟人家是王爺，啥心思也躲不過他，“就是，”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聽明日皇上要設宴為九弟接風？”
“確有此事，若依如何得知？”上官程繼續吃貓耳朵。
“那。。。”蘇若依不好意思的，“臣妾可以告病不去嗎？”
“。。。”上官程微微一愣，“為何？”
“臣妾。。。”蘇若依想了想，“不喜歡那麽多人。再，除了吃飯、看歌舞，其實那宴會也沒什麽好玩的，實在是無趣。”
上官程想了想，“九弟應該高興你去。”
他高不高興與我何幹？我才不想去看戲！
“啊。。。”蘇若依十分尷尬，“可是，好無聊啊，我還不如在府裏早早睡覺，好好休息。”
她可沒忘了葉閔齊所的大戲，她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什麽大戲不大戲的，她才不要去湊熱鬧。
“你就這麽討厭詢王妃的身份嗎？”上官程竟不自覺的把心中所言了出來，感覺有些不自在。
“啊？”蘇若依真真對這身份沒什麽不滿，“沒有沒有，我就是感覺宴會什麽的，挺無聊，”她看他滿眼落寞，猶豫了一會兒，無奈道，“罷了罷了，我去不就是了？”
“若依。。。”上官程想了想，“你若不喜歡便算了，本王去找父皇告病。”
“嗯。。。”蘇若依好一番思想鬥爭，“那。。。你希望我去嗎？”
上官程一笑，“你是本王王妃，本王自然希望你去。”
歎了一口氣，她無奈道：“那我還是去吧。”
“若依。”這下上官程高興了。
“臣妾先回房了。”蘇若依告退。
蘇若依走後，上官程喃喃道：“本王是不是應該替她告病才對？”
“這是王妃第一次以詢王妃的身份參加宮廷宴會，您讓王妃去，”阿寧想了想，“這想來也沒錯啊。”
上官程歎了一口氣，“可她看起來並不高興。”
顧林突然：“也沒見王妃以前缺席過什麽宴會啊？”
上官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