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 (完)
司徒蕙蘭約日煦在盡歡吧見麵,催促她動手。
“快半年了,你應該趕快行動。”
“用不著我動手。”日煦垂下眼睛:“她把我的名字都加到物業股票銀行戶口去,連遺囑都改好。她說東西都是我以前留給她的,現在交還我,她便不再操心了。”
“她把身家都交給你?她沒懷疑過什麽?”
司徒蕙蘭做夢也想不到會這樣順利。
日煦知道羽嫣的安排後,隻覺得眼前世界一下子給轟得粉碎,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也給悉數顛覆……
——
羽嫣對日煦,全無懷疑、全無保留、全無防避,一切也像是理所當然。這份信任和依賴,竟讓日煦心窩發痛。
“沒有,反而是我自己起了疑心。”日煦咧嘴笑了,笑裏卻是苦澀。“也許我上輩子真的是宋星航,否則,她怎會癡迷到這種地步?”
“那你趕快走吧!還等什麽?”
“走?我要走到那裏去?”
司徒蕙蘭看出了日煦眼裏的茫然——每個女人都渴望找到一個深愛自己的人,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些羽嫣都可以給她,甚至超出她的想象。
“你要留在那老女人身邊?”司徒蕙蘭睜大眼睛:“她可以當你的祖母了。”
“她不是老女人。”日煦平靜的說,嘴角也泛著微笑:“而且,即使她再老,我也愛她。”
“那我怎麽辦?”
日煦說:“我不會虧待你,我會給你三千萬。”
“你想用三千萬把我打發掉?”司徒蕙蘭挑挑眉。
“你還想怎樣?”日煦的聲音冷了下來。
——
當初說好,三千萬,日煦與司徒蕙蘭七、三分賬,現在她可以獨得三千萬,怎麽還不心足?
司徒蕙蘭咬著唇:“你說過事成後,我倆便移民泰國過新生活,你都忘記了?”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去了。”日煦低聲說:“你手裏拿著錢,什麽人找不到?”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是最最聰明的人,應該知道進退了,把事情鬧開,隻會對你有壞處。”
司徒蕙蘭當然是聰明人,而且跟日煦混了這些年,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日煦已經把錢弄到手,即使拆穿事情,對她也沒什麽影響,她仍然可以全身而退,但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
日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她的手段如何,司徒蕙蘭心裏也有分數。
“謝謝你的慷慨。”司徒蕙蘭牽牽嘴角。
過了幾天,司徒蕙蘭收到那三千萬。
看著銀行戶口裏的數字,司徒蕙蘭卻沒有預期的喜悅,反而有種火燒心的感覺。
不是錢的問題,三千萬已經可以讓她過些安安穩穩的日子,她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
——
但那程日煦,她憑什麽可以人財兩得?那雲羽嫣,幾十年前萬千寵愛在一身,到了今日,人老珠黃的時候,還可以讓一個年輕女子傾倒?最重要的還是,這世上怎麽可能存在這麽完美的愛情?超脫了年齡、性別,甚至是生死……
終於,司徒蕙蘭把一個包裹寄給羽嫣,那是日煦研究宋星航的筆記簿。
羽嫣打開包裹,隻看了一眼,便把它重新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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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日煦搬進大宅之前,她的底牌便給羽嫣的侄兒找了私家偵探翻出來。有關日煦的出身、當騙子的履曆、安排車禍、收賣劉管家等等,人證物證,巨細無遺。
羽嫣沒有生氣,她隻覺得日煦做了這麽多功課,實在不容易。
羽嫣早把這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要把日煦留在身邊,需要付出相當代價。她不在乎,她付得
起。
這是星航教給她的——舍得,舍得,要先“舍”,才會“得”。想當年,星航就是用這一招把她俘虜過去。
這一局,羽嫣是狠狠的賭下去了……
“羽嫣。”日煦從背後摟著她的腰:“這是什麽東西?”
“沒什麽。”羽嫣忙把話題轉開去:“你是不是賣了點股票,把錢調走?”
羽嫣接著解釋:“不是我查你,因為數額較大,銀行經理打電話給我核實。”
“是的,我的舊情人找上門來,要我付她分手費了。”日煦低聲說。
“哦?”
日煦把羽嫣的身軀輕輕扳過來,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我可以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嗯。”
“你不問什麽嗎?”日煦反倒奇怪。
“錢花在舊情人身上不打緊。”羽嫣沒有再說下去,但日煦明白她的意思,那是說,別花在新情人身上便是。
“不會有新情人的。”日煦呢喃著:“現在和以後,也隻有你。”
羽嫣輕笑,倚靠在日煦的肩膊。
日煦忍不住親親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