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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哲君與青年

  與哲君交換了一下消息,順帶告訴哲君,她最近有事要離開一趟,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去聯繫她的人,會有人幫他的。


  然後就與哲君告辭。


  等走出去,上了馬車,一直都當一個背景板的容千塵才道:「有人偷聽。」


  「沒關係。」風清淺表情愉悅;「反正也沒有說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容千塵默了默,點頭。


  而在風清淺和容千塵走了之後,哲君臉上有沉思。


  裡面走出來一個人,是個比哲君年輕一些的青年。


  長得挺好看,就是臉色太蒼白了一點。


  此時看著哲君,眼中帶著疑惑和探究:「你們這是說的什麼?他是誰?」


  「是一個幫我們的人。」哲君說了一聲,臉上帶了幾分的遲疑:「你說,他的猜測是真的嗎?」


  「有可能。」青年很中肯的評價。


  「可是……」哲君臉上有幾分不忍:「大周與我們沒有仇恨,何況,與大周為敵,不適合我們。」


  「哲君,你要明白,如果找不到她,我們很快就會失去故土。」青年很冷靜。


  哲君臉色變化,最後咬牙:「我還是不明白,當初,皇為什麼要走!」


  青年頓了頓:「皇已經死了,如果你找到了她,或許還能知道。」


  哲君臉色不好看。


  「哲君,我知道,你從前很崇拜皇,可是,是她拋棄了我們,是她走了,她無法給我們一個交代,那就讓她的孩子給我們一個交代。」青年很冷靜,甚至冷酷的道。


  哲君不解的看著青年:「明明你當初也是崇拜皇的,為什麼,你現在可以這麼冷酷。」


  「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青年語氣淡淡。


  之後看著哲君還想說什麼,道:「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真的不跟我回去?要知道,我們不應該去皇城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我們不會有什麼好處。」


  「不回去,我還是去皇城,我總覺得,皇最有可能去皇城。」哲君很堅持。


  青年卻道:「你的天賦不是預言。」


  哲君不說話了。


  他站起來,就要走。


  青年有點無奈,還是囑咐了一句:「你要小心。」


  哲君頓了頓:「有人幫我。」


  是之前那個人?


  青年有點不理解,哲君為什麼要相信那個人。


  可是,哲君的堅持,又在他的情理之中。


  他向來都是這麼堅持。


  頓了頓,青年看著哲君身影消失,估計是回房間了,這才微微嘆息一聲:「你不明白……性子太直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你先找到她……」


  青年臉上有點複雜。


  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想。


  ……


  回到州牧府的風清淺,見到那麼大的陣仗,都嚇了一跳。


  在他們院子門前,周州牧壓著一個臉腫成了豬頭的人,站在那裡。


  也不進去。


  芍藥和芙蓉也只能陪著站著。


  看到這種場景,風清淺臉上含笑:「周州牧,你這是幹什麼?我才回來,你就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還讓我身邊的人陪你站在這裡曬太陽?」


  她都看到了,芙蓉還好,畢竟是個習武的,夠結實。


  可芍藥,那臉上可是有幾分的不正常紅色。


  那是累的吧?

  周州牧沒想到,風清淺一回來就是說這個。


  看樣子,這是比較關心伺候她的丫環?

  周州牧不太理解這個思維,不過還是記得自己的來意:「風小姐,我是得知這個臭小子做的事情,所以,特意帶他來向你們請罪!」


  風清淺挑眉看過去,像是才認出來人:「哎,這不是周公子嗎?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


  「還不是……」周若志極為激動。


  卻被周州牧打斷:「周若志!你還不給我道歉!」


  周若志明顯是怕這個爹,瑟縮了一下,不情不願的道:「對不起,是我之前沒長眼睛,擾了你們,還請你們不要計較。」


  風清淺笑容很大:「哎,這不是不打不相識嗎?這都認識了,我沒有計較的。」


  周州牧嘴角一抽。


  在心中道,你如果沒有計較,那我兒子臉上的傷是哪裡來的?


  之前他都是打算,聽周若琳的,不將周若志拎出來給人礙眼。


  結果,還是被打了?


  問題是打的時候還沒有被人發現。


  雖然最後請了大夫,知道這也只是皮肉傷,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可是,周州牧還是覺得心塞好不好!


  風清淺可不管周州牧的心塞,她笑眯眯的看著周州牧:「州牧真的不必如此客氣的,我這個人吧,從來都不記仇,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放心。」


  周州牧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過去了。


  看到風清淺的臉色,他真的覺得,風清淺是理直氣壯,對於他兒子的事情,好像也是真的震驚。


  可是,有誰敢在州牧府揍他兒子?


  風清淺表示,她身邊不是就有一個嗎?


  如果說,看到周若志這個樣子,風清淺還猜不出來,那就是奇怪了。


  風清淺抿唇一笑:「何況,我們明天就要走了,州牧不需要有太多壓力。」


  周州牧下意識的看了容千塵一眼。


  容千塵眼中只有風清淺,一副風清淺說什麼他都照做的樣子。


  如果這是皇帝,那就是昏君啊!

  周州牧不知道腦海中為什麼閃過這個念頭,隨後又一個哆嗦,將這種想法給從腦子裡甩出去,才看著風清淺,正色:「兩位明日就走?不多留?」


  風清淺輕笑:「周州牧是真心想留我們嗎?」


  周州牧:「……」


  尷尬!


  讓他怎麼說?

  如果說真心地,難道他們真的會多留幾天嗎?

  說實話,在自己兒子得罪了她們的時候,周州牧還真的不想讓風清淺和容千塵多留。


  就怕自己兒子忽然就消失了,或者是又怎麼了。


  周州牧只笑。


  風清淺也笑:「多謝周州牧的挽留,不過,我們時間不多,在臨城已經呆了好幾天了,應該走了。」


  「那,今晚我給你們開一場送行宴,兩位可否賞臉?」


  「好啊!」風清淺笑眯眯的,「州牧府的廚子應該也是很好的吧?之前吃的倒是挺舒服的。」  「放心,我一定讓廚子好好露一手!」周州牧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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