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他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我就是欠教訓,莫三少難不成還想動手打我不成?」
南喬正在氣頭上,這時候完全是不講道理,只憑著心情回話。
莫北丞拽住她的手臂,用力往懷裡一扯,轉身將她按在警察局的牆上,低頭,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嗚。」
南喬疼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了,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莫北丞勾唇,笑了笑,模樣清俊,卻又說不出的肆意妄為,「男人收拾一個女人,不一定要動用武力。」
南喬從來沒有被這樣赤裸裸的調戲過,臉瞬間就熱了起來。
莫北丞再次低頭,開始吻她。
男人的一隻手撐在她的臉側,另一手攬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的壓在懷裡,不讓她動彈。
「莫北丞,你混蛋。」
南喬被他吻的氣息不穩,說話都是模模糊糊的。
她能接受這種事,但絕對不能容忍大白天的在這麼敞亮的地方,還是警察局門口。
莫北丞鬆開她,低頭替她整理了蹭亂的衣服,「你不用做出一副被我玷污的表情,我沒那麼重的口味。」
南喬被他吻的身子發軟,手腳無力,靠著牆喘氣,臉頰兩側紅紅的。
等緩一會兒后,才氣鼓鼓的瞪著他,「莫北丞,你真是……」
她的聲音里還有幾分沙啞。
莫北丞挑眉,手指惡意的在她緊繃的小腹上點了點,「魔性?」
一旁的柱子后,陳白沫鐵青著一張臉看著在大庭廣眾下親密的男女,手死死的摳著上面的瓷磚,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
以前她和莫北丞交往,他從來不會跟她在公共場合有過於親密的舉動,別說接吻,連親一下臉頰之類的舉動都沒有,她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的職業特殊,外加性格冷漠,原來不是。
他也有這麼火熱的時候,只是不是對她。
這一點上,陳白沫其實冤枉莫北丞了,他剛才是被沈南喬氣得腦子發熱了。
他的性子內斂,莫家的家規又嚴,如果這事讓老爺子知道了,定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和陳白沫在一起,他們幾乎沒吵過架。
南喬推開莫北丞,開著車走了。
她一秒鐘都不想跟他多呆,開車前,還狠狠的擦了擦唇瓣!
莫北丞盯著她的動作,只覺得火氣又蹭的一下上來了,「沈南喬……」
話還沒說完,那輛像烏龜一樣的小車子就直接竄出了警局的大門。
莫北丞的車燒了,剛才他是坐南喬的車來的,這會兒南喬走了,就只能打車了。
想他活了近三十年,還是第一次打計程車!
沈南喬,有你求我的時候!
直到莫北丞坐上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陳白沫才從柱子后出來,緊咬著牙,恨不得將沈南喬那個賤人給撕了,一個低賤的服務員,憑什麼讓北丞另眼相待。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將那個女人放在眼裡,在她心裡,沈南喬就是莫北丞用來氣她的工具。
但是現在,她回來了,莫北丞卻一直對她愛答不理,也從來沒提過會離婚!
南喬回到家,先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想陸然的事。
當時氣急了說讓他在裡面呆著,但也不可能真的不管,陸焰就這個一個弟弟,她要替他照顧好!
莫北丞說了,不會告他,所以,最多就是拘留幾天。
但誰知道那個混蛋說話算不算數,萬一他反悔了呢?自己難不成還能撲上去咬他兩口?
陸然在監獄里不妥善,越早出來越好,還有陳白沫,她不知道她放火或者是挑唆陸然放火,是什麼意思。
剛才那一路,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就算這件事和陳白沫有關係,她去找她,她也不會承認。
她難不成還能真動手打她一頓?
啊。
頭好痛。
南喬煩躁的翻了幾個身,又開始想明天上班的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沒睡多久,醒來剛好飯點。
她換衣服下樓,莫北丞還沒回來,南喬拿了鑰匙出門買菜,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家裡開火了,外面的東西都吃厭了。
離別墅不遠有一家生活超市,只是賣的很貴,一斤排骨幾個蘿蔔,就要一百多。
南喬不想走遠了,就只能將就了。
蘿蔔燉排骨,配上一碟小米辣的蘸水。
……
菜剛出鍋,莫北丞就回來了,身上的襯衫已經換過了。
他看了眼桌上的蘿蔔排骨湯和蘸水,挑了下眉,「你的生活水平夠糙的。」
「比不得莫三少,金湯玉匙。」
南喬坐下來開始吃飯,莫北丞俯身握住她拿筷子的手,唇瓣幾乎貼著她的額頭了,「沈南喬,我就吻了你一下,用得著說話這麼夾槍帶棍的?」
「我沒有那麼矯情!」
莫北丞眯起眼睛,溫熱的頸動脈在她臉側搏動,他笑得懶洋洋的,「沈南喬,既然不矯情,那麼,我們繼續……」
「……」
「你讓開,我要吃飯。」
莫北丞奪過她的碗筷,自顧的在她對面坐下,「我也沒吃,再去盛一碗。」
南喬看了他一眼,想到自己有求於人,乖乖的進去盛飯了。
吃完飯,南喬去洗碗,莫北丞倚著廚房的門框問她:「請個傭人吧。」
他以前一個人住,也不經常回來,但現在有沈南喬了,女人總要嬌氣一點。
「每天都有家政的人來打掃衛生,不用請傭人。」
莫北丞沒勉強。
南喬洗完碗回房間,莫北丞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了。
半裸著身子,頭髮上還有未乾的潮氣,他在打電話,看到南喬進來,說了句『去辦吧』就掛了電話。
她從盥洗池的柜子里拿出木子給的葯,倒出兩顆干吞了下去。
葯是增加情趣的,後勁不大。
女人洗澡速度慢,再加上要等藥效,南喬在浴室里磨蹭了兩個小時才出去。
莫北丞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最後落在她凸出的鎖骨上,「我還以為,你今晚就打算睡在浴池裡了。」「我現在負債纍纍,哪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啊,別說浴池,三少就是讓我在門外走道蹲一晚,我也不敢有意見。」她靠在他的胸口,手指無意識的在他脖頸下方打圈,聲音有些啞,配上她的神情和語氣,媚得
能滲出水來。
但是,莫北丞不喜歡她這副模樣,作假的痕迹太重,他更喜歡今天下午在警局,她像頭髮怒的小獅子,張牙舞爪的沖他揮舞小爪子。
「既然這麼有自知之明,那就去外面蹲著吧。」莫北丞拂開她的手,側身關了檯燈,躺下睡覺。
南喬:「……」
她吃了葯。
還吃了兩顆,就算是調節情趣的,但也不是全無反應。
此刻,她借著外面模糊的光線,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個念頭:吻他。
然後,她就真的吻了上去。
手捧著他的臉,學著他的動作生澀的描摹他的唇形!
莫北丞是個正常的男人,躺在他身邊的,又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一個翻身,佔了主導權。
南喬的眼睛黑得發亮,裡面浮著一層朦朧的水汽,她的呼吸很重,眉頭皺緊,似乎有些難受,雙腿蹭了蹭。
女人的反應有點不太對勁。
聯想到她在浴室里呆了兩個小時,男人危險的眯了眯眸子,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南喬拱起身子,輕輕的哼了一聲!
莫北丞雖然沒經歷過風月,但也是經常出入風月場所的人,幾乎立刻就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他翻身坐到一旁,拽著南喬的手臂像擰小雞仔一樣將她擰了起來,神色猙獰的吼道:「沈南喬,你這是下藥上癮了,還是他媽的腦子有毛病?對我下藥,對你自己也下藥。」
他是真的憤怒了。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挑起他這麼大的火氣!
他莫三少今晚要是上了她,成什麼了?
解藥?還他媽送上門,趕著往上湊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