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強婚:莫少的新妻> 第二百零三章 不都是她決定好的嗎

第二百零三章 不都是她決定好的嗎

  莫北丞深深的看著她,足足有十秒鐘才將手鬆開,淡淡的問:「走還是不走?」


  「我等一下去木子……啊……」


  『木子』的名字剛出口,話還沒完,男人便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突然的失重讓南喬下意識的攬緊了他的脖子。


  莫北丞抱著她往車子的方向走,路過木子時,他問:「你怎麼回去?」


  木子原本正擔心的盯著南喬,沒想到莫北丞會突然開口跟她說話,愣了一下答道:「我……打車。」


  「上車,送你。」


  木子不知道南喬和莫北丞吵架了,又見南喬穿的這麼單薄,忙擺手道:「不用了,你先帶南喬回去吧,這兒我守著,萬一有什麼突髮狀況也好及時聯繫。」  她看了眼在莫北丞懷裡掙扎的南喬,她現在最擔心的其實是南喬,她是先認識南喬再通過南喬認識的時笙,南喬心理上又有很大的隱患,在情感上自然會多偏袒一些。她和時笙雖然處的時間不長,但


  也是閨蜜,平時也經常聊天。


  她了解時笙,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沒找到屍體,她更願意相信,她是趁著他們注意力都集中在撈車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南喬,沒事的,我在這兒守著,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你昨晚也一夜沒睡,回去洗個澡睡一覺換身衣服再想下一步,時笙最擔心的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這是實話,前兩天時笙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她讓她好好照顧南喬。


  看著她,守著她,別讓她的情緒又鑽了牛角尖。


  但這些聽起來像交代身後事的話她不打算給南喬說,其實也隱隱擔心自己會不會預想錯了,時笙是真的被逼的走投無路,全然沒有辦法了,才破罐子破摔聽天由命。


  南喬頷首,「恩。」


  木子說要守在這裡,莫北丞自然也不勉強。


  他抱著南喬不好開車門,低頭看著女人氣鼓鼓的臉說道:「車鑰匙在外套的包里,開車門。」


  南喬:「你放我下來。」


  女人的通病都喜歡男人軟聲軟氣的哄,結果莫北丞倒好,根本不問她的意見直接將她抱著走了。


  時笙現在生死未卜,她對莫北丞多少有些怨懟,如果不是他,時笙不會這麼急的走,如果他沒有通知季予南,時笙也不會因為車子超速失控墜河。


  莫北丞撩起唇淡淡的笑,一條腿抬高,膝蓋抵著窗玻璃,托著她的身體騰出一隻手去外套包里摸車鑰匙。


  開門將南喬塞進去,又俯身給她繫上安全帶。


  這裡離淺水灣挺遠,來回要一個多小時,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


  「就在附近找家酒店吧,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用來回折騰。」


  「衣服呢?」


  「去商場買一套。」她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洗澡換衣服,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將事情辦完然後過來。


  莫北丞將帶有腕錶的手湊過去,「你告訴我,現在這個點有哪家商場開著門的?」


  商場一般九點開門,現在才六點。


  「哦。」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估計是感冒了頭疼的厲害,但溫度和平常無異,並沒有發燒,可能只是沒睡好。


  男人見她摸額頭,也伸手過去貼了貼,感覺溫度並不異常才放鬆了緊繃的臉,啟動車駛出停車位:「洗完澡睡一覺再過來。」


  「我沒事。」


  時笙沒有消息,她根本睡不著。


  莫北丞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俯首湊了過去,含住她的唇。


  南喬:「……」


  她推開莫北丞,精緻的臉蛋兒緊繃得厲害,嚴肅的說道:「你瘋了?」


  幸好這個點車少,視線轉開幾秒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莫北丞啞聲說道,「你睡覺,這裡我來替你看著,我在,即便沒有線索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撤了,你在就難說了。」


  南喬正想開口,男人又接著說道:「這裡是臨江,沈家的手還沒辦法完全伸過來,你這個沈家大小姐的頭銜除了讓人家覺得你有錢之外,起不了絲毫的威懾作用。」


  南喬:「……」


  莫北丞最後還是選了家附近的酒店,南喬肯定不會乖乖的聽話躺在床上睡覺,與其來回折騰在這種小事上鬧彆扭,不如讓她離近一些。


  兩個人出來的急,都沒帶身份證,莫北丞還好,至少有本駕駛證,南喬完全是三無人員,又見他們穿成這樣,服務員更不敢開房給他們了。


  最後還是莫北丞打電話讓人處理的。


  南喬先去洗澡,她本來不覺得冷,在車上吹了一會兒空調,身子回暖,下車進酒店那一段路才覺得凍得夠嗆。


  之前不是不冷,是冷麻木了。


  她洗完澡出來,章助理已經將衣服送過來了,里裡外外,除了睡衣的款式不熟悉外,其他都是她的衣服。


  是她放在莫北丞辦公室的衣服。


  洗完澡、換了衣服。


  南喬不想在酒店裡睡覺,莫北丞沒辦法,強逼著她喝了一碗粥之後就由著她了。


  季予南也在,換了身衣服,正靠著欄杆抽煙,一晚沒睡,剛毅的臉上透著幾分憔悴的蒼白,顯得眼瞼下的青色更濃!


  看到莫北丞,他抬了下眼瞼算是打招呼。


  現在是晨練時間,河邊就是一個公園,這會兒河岸邊圍了不少群眾。


  木子看到和莫北丞一起過來的南喬,皺眉道:「不是讓你睡一覺再過來嗎?你瞧你這臉色多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你去上班吧,這裡我看著就行了。」


  「我請假了。」


  打撈了一天,時笙還是沒有消息。


  她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周圍也沒什麼明顯的線索。  眼看著天色漸暗,領頭的警察不得不再次跟莫北丞提出撤走的事:「三少,您也看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即便再搜救下去意義也不大,超過12個小時就已經過了最佳營救時間了,現在已經接近十五個小時


  了。」他看了眼莫北丞面無表情的臉,整理了下措辭,「我們會將時小姐歸於失蹤人口,後期進一步的跟蹤調查。」


  莫北丞微微擰眉,轉頭去看身側的季予南,這事,還得問他的意思。


  不管怎樣,在法律上他是時笙的丈夫。


  年輕俊美的男人,看似平靜的眼眸里卻彷彿藏著無數涌動的暗流,顯得格外的幽深,一眼看不到底。


  莫北丞問:「你怎麼決定?」


  季予南就站在一側,顯然也聽到了,但他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要說話的打算。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金屬的打火機,一點點的收緊,關節明顯泛白。


  靜默了幾秒,才淡淡的出聲,「我能怎麼決定?不都是她決定好的嗎?開始到結束,我什麼時候又有過能決定的時候?」


  說完,他直接轉身走了。


  解鎖時,季予南狠踹了一腳車輪,才拉開門坐進去。


  那個警察還在等著莫北丞回話,他不開口,他們也不敢撤,即便都知道希望渺茫。


  「行了,先撤吧。」


  「不能撤。」


  南喬低啞的聲音裡帶著少有的慌亂。


  似乎他們撤了,時笙就真的半點希望也沒了,但她也知道,即便不撤,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不過是拖著一群人做無用功而已。


  領頭的警察原本聽到莫北丞的話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又擰起來了,一臉為難。


  他這一天的注意力都在打撈隊身上,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微的細節,但並不代表他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


  莫北丞從始至終都緊扣著沈南喬的手,中途還吩咐人去買了熱茶和蛋糕,看袋子上的LOGO,都不是附近能買到的。


  當然,他一個粗人對蛋糕的牌子是不了解的。


  還是手下一個交了女朋友的人驚嘆了一句:這家蛋糕離這最近的店都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才知道這東西這麼折騰。


  如今沈南喬說不能撤,那估計是撤不了了。


  「三少夫人,我知道時小姐是您朋友,您現在心裡不好受,但是您也看到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半點線索都沒有,如果有希望,我們誰都不願意放棄。」


  南喬的神情看上去有幾分恍惚。


  沒說撤,還是不撤。


  莫北丞鋒銳冷漠的目光掃向那人,那人原本還要再勸,頓時噤了聲。


  「既然我太太說不撤,那就繼續。」莫北丞的音調沒有起伏,卻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沒地方找,那就掘地三尺,將下面的泥一併給我起了。」


  那人沒法,只好命令手下的人繼續撈。


  心裡卻在想,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莫三少居然是個寵妻狂魔。


  又打撈了一個小時左右,人沒找著,泥倒起了不少。


  「南喬。」木子本打算過來勸她幾句,剛開口就聽見南喬說:「別撈了,撤吧,大家辛苦了。」


  說完,她沒再看橋下忙碌的人,直接轉身走了。


  她的腳步很快,背脊綳得筆直。


  即便是站在她身邊的莫北丞都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在他幾步遠的距離了。


  木子急忙跟上去。


  心裡對季予南那個渣男更是怨恨加憤怒,恨不得拿刀直接劈了他。


  時笙是他的妻子,他居然什麼都不說直接就走了。  讓南喬來做這個決定無疑是殘忍的,如果以後時笙沒事還好,如果她真的死了,便會讓南喬覺得是她同意撤退才害了時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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