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變態司夜

  「我只是想跟自己的兒子吃頓飯就是不消停了嗎?你說我難為她,現在你這麼護著她,我怎麼敢?你眼底只有那個賤女人,沒有你這個媽,我又怎麼敢說她的半點不是?」陳靜文冷笑著,她看著自己的兒子

  ,眼底是濃濃的悲愴。


  「媽,話已至此,如果你拒絕和秦幕念一起吃飯,就是拒絕和我一起吃飯,如果這真的是你的願望,那就如你所願好了。」司夜微微閉了閉眼睛,壓抑著內心的酸澀和煩躁。


  他知道自己說出口的這種話肯定會傷了母親的心,但是這都是母親逼迫他的,他萬不得已的選擇。「行啊,你終於講出了心裡話!有了賤女人就不要你媽了?阿司,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心!」陳靜文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倒塌了,看見兒子如此義無反顧的拋棄了自己,選擇了那個她最討厭的女人,她覺得自

  己的半條命都沒有了。


  想著,她踉蹌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憤怒就快要讓她臨近崩潰的邊緣,指甲也陷進了掌心,可是肉體的痛楚卻遠遠無法剋制住她內心因為兒子所受到的傷害……「秦幕念,你說吧,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迷惑了我的阿司,讓他如此死心塌地的維護你!不對,我問錯了,應該是你們家族是不是都有這種遺傳的勾人的媚術,只要隨隨便便的在一個男人身上施法,他就會


  永遠不離不棄,你說啊,你說啊!」陳靜文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她指著秦幕念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媽就是個賤人,狐狸精,迫壞司家的小三。我可真沒想到,她竟然還生出了你這個小賤人,小狐狸精,她死的時候是不是專門告訴你來禍害我的,禍害我不夠還來禍害我的阿司!行啊,今天我就來替我


  們司家消滅你這個打不死的狐狸精!」陳靜文似乎已經有些魂質不清了,她罵罵咧咧的說道,指著秦幕念的手都變得顫顫巍巍。「媽,你閉嘴,我說過的,你不能這麼說秦幕念!她現在不僅是我名正言順老婆,更是你的兒媳婦兒,你這樣會讓別人笑話的!」司夜狠狠的說道,他的音量並不大,可是裡面的努力由內而外的壓抑著整個


  房間。


  原本司夜以為一牽扯到司家的名譽問題,母親再怎麼說也會收斂一些,但沒想到陳靜文對這麼做的後果也不管不顧了!「司夜,你閉嘴,我只問你,你當初選擇她時,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天之靈的爸爸,你對得起你爸爸嗎?是那個狐狸精害死了你爸爸,你父親的仇,你非但不幫他報,還愛上了仇人的女兒,你還有沒有一點羞

  恥心?」陳靜文開始責罵自己的兒子。


  說到那個一輩子都沒有愛過自己的司冠,她就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罵罵咧咧,停不下來。


  想到自己已故的父親,司夜頓時沒了言語,那是他最愛的父親,雖然秦幕念的母親害死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但是想到父親的死,他仍然心痛非常。看著自己瘋言瘋語的母親,再看著一言不發滿腹委屈的秦幕念,一股無力感從背後湧起,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在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裡面,像自救卻被裡面的旋窩吸引的無法自拔,水馬上

  就要淹到他的喉嚨,他窒息的難受,在他的手邊有一顆救命的稻草他伸手去抓,可是怎麼抓也抓不到。


  「司夜,你別去跟母親置氣,她恨我是正常的,我能理解。我不奢求她接受我,只要你一輩子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秦幕念走過來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後背上。


  她理解司夜的苦衷,她覺得自己心痛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卻不是因為她自己委屈,而是因為司夜。如果說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自己身上,他無可奈何,但同樣都是受害人,秦幕念現在更為心疼他。「秦幕念,我對不起你,母親我真的沒有辦法讓她不再對你惡語相向,但是我能讓你不見到她,這樣,你就不會再受這麼多的委屈了。」司夜轉過身來環抱住秦幕念,輕輕的說道,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發

  頂。他覺得上天真的對他很好,給了他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能夠在他最為難的時候站在她的身邊,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總是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堅強的讓人心疼。如果說母親對秦幕念有多恨,那


  么他就對她有多麼心痛。「媽,秦幕念是你們上一代恩怨的受害者,你對著無辜的秦幕念撒氣,這對她不公平。媽,你先靜下來,只有放下以前的那些事,忘掉仇恨,這樣你才不會活的這麼累。我只是希望你和秦幕念都能陪伴在我


  身邊而已,沒有什麼選擇誰拋棄誰!」帶著祈求的語氣,他死死地盯著母親,似乎希望她能清醒過來。「阿司你在開什麼玩笑,讓我忘掉過去,忘掉你死去的父親,這怎麼可能?那些就像雕刻的字跡一樣深深的刻在我心底,是永遠不能忘掉的痛楚,你能忘掉父親,拋棄母親,我做不到想你這麼狠心!」陳靜


  文這時候似乎變清醒了一點,她瞪著司夜質問道。可還不等司夜回答,陳靜文突然指著秦幕念喊著蔡林的名字,她驚恐的死死瞪著秦幕念,憤怒的眸子欲噴出烈火,要將秦幕念吞噬,「蔡林,你個賤人,你怎麼還敢站在我的面前,你害死了我的老公,現在


  又想來害死我嗎?你過來,我保證打得你屁滾尿流,你不要躲起來……」


  秦幕念被陳靜文猙獰的面孔嚇到,她不自覺的往後退,後面是一個椅子,她手顫巍巍的扶住椅子,本能的想跑,卻像被施了法術一樣,移不開腳步。


  「哈哈,蔡林,你居然後退。你是在怕我嗎?當年誰無懼無畏的跑到我的面前理直氣壯的揚言要搶走我的男人,現在居然害怕了?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陳靜文猙獰的笑著,極其難聽的瘋女人的笑聲。


  「你過來啊!哈哈!」陳靜文忽然跑到秦幕念面前。速度快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廝打著秦幕念。狠狠地揪著秦幕念的頭髮,拚命的拉著她的衣領要揚言要扯下她的衣服,丟盡她的臉。


  秦幕念的力氣當然比不過憤怒中的陳靜文。她只能品著最後一口氣地抵抗著,即使她的頭髮被陳靜文扯的快要斷掉,她也沒有想過去還擊。


  司夜見狀,繞到陳靜文身後,一把抓住母親的手固定住,讓她無法動彈,只能看見她在天空中張牙舞爪。


  「秦幕念。快跑!」司夜焦急提醒,示意秦幕念趕緊出門避避風頭。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幕念如醍醐灌頂般拔腿就跑。


  可是還沒等秦幕念跑出門,而司夜的注意力又都注意著她,所以陳靜文趁機掄起手邊的一個花瓶就往要往秦幕念逃跑的方向砸過去。


  司夜這時候意識到母親的行為,捏住母親胳膊的雙手又重了一分。加深了力道,陳靜文一個手軟,花瓶瞬間就拿不穩了。在她的手上搖搖欲墜。


  初見眼看著陳靜文手裡的花瓶就要砸在司夜頭上,她一下子就跑到司夜身邊,使出全身力氣推走司夜。自己卻不小心的被花瓶砸中,當場暈厥過去倒地不起,腦袋下面潺潺地留著鮮紅的血液。「哈哈哈……賤女人,手下敗將,惡人有惡報,小三上街人人喊打,你終於要見閻王爺了吧,我就說你怎麼可能幸福,勾引別人丈夫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幸福,這下你的報應來了吧!」陳靜文看見秦幕念額頭上

  鮮紅的血液,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那是一種報復的快感,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快感。


  陳靜文繼續瘋言瘋語,司夜跪在地上,查看秦幕念的傷勢,他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賤女人,在我面前飛揚跋扈的那麼多年,最終還不是栽在我的手上了!你以為搶走我的老公,你就是贏家了嗎,我告訴你,我才是最後的贏家,因為你已經徹底離開了,現在連你的女兒也死在了我手上!


  」陳靜文繼續喋喋不休。「你以為我瘋了嗎?來吧,反正你和你這個狐狸精女兒現在都死了,我不怕你了。」陳靜文輕聲說道對著空氣,看著秦幕念,眼神沒有焦距,又放佛自言自語,她說:「哈哈,你千算萬算一定沒有算到這一步,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病發身亡的!但其實是我,拔掉了你的呼吸泵!誰讓你就那麼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是你奪走了司冠,我那麼愛他,他卻辜負了我,你叫我怎麼能不恨你?我想讓你快點死,我巴不

  得你們都死……」


  陳靜文眯眼眼睛,那裡面承載著太多的黑暗,就像太陽最陰暗的地方,寸草不生,只有陰霾。司夜難以置信看著媽,親耳聽見她說出秦幕念母親的死因,這是他從來不知道的版本,也是他不敢相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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