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聽話,等下穿給我看
晚餐時間,喬晚晚借故身體不舒服,並沒有下樓用餐。
叩叩叩,幾下敲門聲。
陸漫漫端著點心走進來:「晚晚,你嘗嘗看吧,我們家廚子做的糯米糕可好吃了。」
就在陸漫漫說話之際,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陸湛深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門口,見到陸漫漫時,他原本還算溫和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臉龐展露出厭惡的神色:「陸漫漫,出去。」
一見到陸湛深,陸漫漫便立即噤聲,站在那兒,努努嘴吧,可是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出去。」
「大哥,我……」
「出去!」
「……」
「滾出去!」
「出去就出去!」陸漫漫氣呼呼地關上房門。
這人,又甩出一張黑面閻王的冷臉給她看!企圖嚇死誰啊?
她媽有時候說話雖然難聽,可有些話倒是一點兒沒說錯,這德行,這是什麼破德行啊!
喬晚晚走到男人身旁,輕輕拽了拽男人的西裝下擺:「漫漫只是給我送點吃點過來,她人挺好的。」
想不到,他對自己的妹妹,竟然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她以為,即便他不喜歡他的父親,可是漫漫與他,畢竟是同父異母,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陸湛深瞬間蹙起眉,這才多少功夫,她已經和陸漫漫如此熟絡?
漫漫?
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她竟然可以如此親切地喊叫她「漫漫」,可是對於他這個丈夫呢?她又是怎麼喊的?
真是個厚此薄彼的小傢伙!
「那丫頭不正經,少和她接觸。」陸湛深表情肅然地叮囑道。
喬晚晚微微轉悠眼珠子。
不正經?
哪有這麼說自己親妹妹的?
再不正經,能有他不正經?
「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見她低頭不語,他慢慢傾身俯向她,勾起她的下顎,她嬌潤的嘴唇微啟,那淡淡的喘息淺淺飄送進他的鼻翼中。
情緒恰濃的時候,房間外,一名僕人站在門口輕聲說了句:「大少爺,老先生請您去一趟樓下書房。」
……
書房裡,燈光昏黃。
陸海江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饒有興緻擺弄著盆栽,見到陸湛深進來,他擱下手中的修剪器,走向藤椅。
陸湛深站在門口,並未坐下,聲線清冷地問道:「找我什麼事?」
「明天讓鳳凰和漫漫帶著她去商場里逛逛,金銀首飾也該買一些。另外,你們現在住的那地方我看著都伸不開手腳,不如就搬回來住,家裡到底比較寬敞,住得舒服一些。」
「還有這婚禮,你是不打算辦了?直接就這麼過日子了?雖然她還在念書,理應要低調,可落在外人眼裡,這就成了我們陸家沒禮數。我和鳳凰商量了一下,索性等過了年,把婚禮辦了。」
陸海江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通,末了,不忘重點:「給她多補補身體,我看她瘦骨伶仃的,只怕以後難生養。」
陸湛深冷眼看著,默不作聲。
「還有,關於你母親的忌日……」
聽到「母親」二字,陸湛深面色更為陰鬱,立刻打斷道:「我母親的忌日,與您沒有關係。還有,我再說一次,我的女人和這個家不會有任何關係。」
這麼多年了,他與父親之間始終存在著隔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裡的這條疤痕不僅沒有淡化過,反而愈加深刻。
母親的悲慘,他到死都不會忘記。
「什麼叫你的女人?她也是我陸海江的兒媳婦,我把她接到家裡來住一陣怎麼了?你要是看不慣,你大可以陪她一起住下。」面對兒子的惱怒,陸海江倒是一臉平靜,彷彿習以為常,自顧自說道:「今天是我派人把她接過來的,她因為擔心你生氣,起先不敢答應住下。你老婆還是個孩子,跟她說話的時候別總冷著一張臉,你若是
有氣,直接沖著我來便是。」
陸湛深轉身,這便打算離開了。
然而,他開門的動作,因為陸海江接下來的一句話,而瞬間停滯住:「你和她結婚的原因,你能瞞得住所有人,你以為能瞞得住我?」
……
回到二樓的房間。
陸湛深站在喬晚晚面前,伸出手,將她輕輕帶進懷裡:「今晚住在這裡,明天一早離開,可以嗎?」
「嗯。」喬晚晚微微頷首,其實只要他在這兒,她也就無所謂了,住一晚或者住幾晚,她都沒有關係。
畢竟,這是他出生的地方。
畢竟,這是他的家。仰起臉,她凝視著他深邃的黑眸:「我上午的時候,想去看看我朋友,因為我一直打不通她電話,我擔心她出事。可是突然有輛車子擋在計程車前面,他說老先生讓我去一趟,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先上
了車子再說。然後,然後我就被帶到了這裡。」
她將事情解釋了一遍,語氣微微起伏。
可他只是笑了笑:「你怕我生氣?」
喬晚晚垂下腦袋,算作是默認吧。
過了會,她又抬起頭:「陸先生,明天早上我想去一趟小安家,我找不到小安,我實在不放心她……」
然而,陸湛深的目光卻被另外一樣東西吸引,他的手臂鬆開她的腰,拿起床邊的袋子。
「不要看了!」喬晚晚眼疾手快,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還給我吧!這睡衣是漫漫的媽媽給我的,可是,可是沒法穿,我明天就拿去還給她。」
他那個繼母,明明是在捉弄她,所以才給她這種不倫不類的睡衣,她怎麼可能真的穿在身上?
陸湛深的目光開始流竄,邪佞勾唇,似笑而非笑,陳年老酒般醇厚暗啞的嗓音:「怎麼沒法穿?」
「就是,就是沒法穿啊……」喬晚晚的臉紅得能掐出血,在與他視線交匯的那一刻,她微微撇過了臉。
「可是我想看。」他淡淡地說完這句話,隨即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吻,由輕及重,逐漸往裡吮取,恨不能立刻就佔了懷裡的身子……在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才稍微離開她的唇,轉而又輕啄在她溫熱粉潤的耳垂:「聽話,等下穿給我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