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割腕自殺!

  在喬晚晚的請求下,陸湛深的車子直接開往凌小安所住的小區。


  快要抵達的時候,喬晚晚轉頭看向男人:「陸先生把我送到那兒,就先離開吧,小安不太喜歡見生人,我擔心你會嚇到她。」


  陸湛深沒回答,只是重重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嚇到她?難道他是什麼惡魔鬼怪不成!

  她在乎她的朋友,甚至打算趕他走,這讓他不是滋味。還有剛才,她和陸漫漫那股熱乎勁兒!

  在她的眼裡,究竟把他這個老公置於何等地位?


  「陸先生?你聽到了嗎?」喬晚晚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的彆扭。


  陸湛深轉頭,姑且忍下那些不悅的情緒:「嗯!」


  忽然,喬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急促的說話聲:「是凌小安的家屬嗎?凌小安目前在搶救,急需輸血,請家屬趕快過來簽字!」


  醫院開打來的!


  說小安在搶救!


  陸湛深騰出手,輕輕撫在她面頰,安撫道:「別緊張,我送你去醫院。」


  ……


  江城綜合醫院。


  急救室的忙碌場面總是叫人心中難安,聞著濃烈刺鼻的酒精味,喬晚晚的心跟著越發揪緊。


  在漫長而焦灼的等待后,凌小安終於被醫護人員推出急救室的門。


  然而,女醫生接下來的話,卻讓喬晚晚的身子猛然僵硬。「病人因為割腕自殺被送過來,不過搶救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許多深淺不一的淤青,並且有嚴重撕裂。這樣的情況,我勸你們最好趕快報警。另外,等她醒過來之後,情緒可能會比較激動,你們家屬說話


  的時候盡量不要刺激她。」


  在陸湛深的安排下,凌小安被送到九樓的VIP特需病房。


  病床邊,喬晚晚寸步不離地守著,猩紅的目光一眼不眨,望著凌小安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龐。


  小安的臉上戴著呼吸口罩,小安的手背上正吊著點滴,小安緊緊地閉著眸子,就好像一個毫無生機的洋娃娃,苟延殘喘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割腕自殺,淤青,嚴重撕裂……


  天啊!


  誰來告訴她,小安到底經歷過多麼可怕的噩夢!


  那天,小安打了她十多通電話,可是她卻在沉醉在酒吧,沉醉在自己的傷痛中……


  如果,如果她可以早一點接到小安的電話,如果她可以及時趕到小安的身邊,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都可以避免呢?


  不對,等一等!

  模模糊糊的,她好像記得,那晚在酒吧的時候,她接到過小安的電話,她還把酒吧的地址告訴了小安。


  驀地,喬晚晚只覺得腦子裡繃緊了一根弦,並且正在被人狠狠地拉扯,直到那根弦赫然斷裂!


  沒錯……


  沒錯……


  這就說得通了!


  小安去酒吧找她了,小安一定是因為擔心她,所以去酒吧找她了!

  所以才會被人……


  「小安,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喬晚晚攥緊拳頭,恨不得掐斷自己的指甲,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


  「別哭。」見她情緒瞬間激動,陸湛深趕緊將她摟在懷裡,試著要她冷靜下來。


  喬晚晚的手,死死抓著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那麼痛,那麼痛!

  可是再痛,能敵得過小安遭受的一切摧殘和傷痛嗎?

  「那天我去了酒吧,小安是因為不放心我,小安是因為去酒吧找我,才會被人……被人!」


  強暴……她說不出那兩個骯髒的字眼,她不敢想象那種殘忍血腥的場景。


  「小安,小安是一個病人,我是小安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我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我說過,我會保護她的。可是我,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那麼糊塗,我為什麼要去酒吧,我為什麼那麼該死!」


  喬晚晚跪在病床邊,顫抖著手,緩緩伸向凌小安的臉龐……


  從她與小安認識的那一天起,友情的種子似乎就已經萌芽了。


  小安不曾嫌棄她學習成績差,當別的同學嘲笑她的時候,當別的同學疏遠她時,小安總是笑眯眯地安慰她。


  小安的脾氣很好,每次都是安安靜靜地聽她抱怨,抱怨在喬家受到委屈,抱怨她的繼母如何迫害她,抱怨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很少主動提及自己的傷痛。


  她和小安之間,沒有過任何轟轟烈烈,卻是涓涓細流般的陪伴,這樣的友情,當真是難能可貴的。


  可是在今天之後,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做小安的朋友?她還有什麼臉面來面對小安?


  「砰——」


  忽然之間,門被人大力撞開,安靜的病房裡回蕩著一聲巨響!

  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疾步走向病床邊,在他身後,跟隨著好幾名身板健壯的手下,一眾人齊刷刷地守在病房門口。


  彷彿是嫌喬晚晚礙事似的,男人有些粗魯地推了一把,然後便心急火燎地俯身在病床邊。


  抬起眼,喬晚晚溢滿震驚的眸子對上一張駭人的臉龐,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的臉龐白皙冷峻,卻讓人覺得極度陰森!


  「陸少!」


  「陸少!」


  「陸少!」


  病房裡的幾名手下,認出了陸湛深,立刻扯開嗓子,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陸湛深扶住喬晚晚,不滿地睨下眸子:「蕭寒,你沒長眼睛?」


  居然推他的女人,剛才那一下,可不含糊!


  只是,蕭寒的目光一刻也不能從病床上移開,他發涼的手碰了碰凌小安的面頰:「女人,你為什麼要逃跑?誰准你逃跑的?」


  過了片刻,蕭寒才回過頭,不悅地看著陸湛深,質問的語氣:「她為什麼會躺在醫院裡?陸少,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喬晚晚捏著拳頭,發紅的眸子掃向這個陌生男人:「是你?是不是你!你這個混蛋!你這個人渣!是不是你欺負了小安?」


  若不是被陸湛深拉著,喬晚晚恨不得直接咬死這面目可憎的男人!


  蕭寒眯著狹長的眸子,彷彿明白了什麼。


  走近過去,他嗤笑一聲,手指戳在喬晚晚的腦門:「你!就是你!」


  婉婉?晚晚?

  他怎麼就忘記了,陸湛深的新婚小妻子,好像名叫喬晚晚?


  他的女人成天念念叨叨的,連和他做的時候,嘴裡都在念叨的名字,正是這個女人!

  喬晚晚!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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