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要不你進來幫我
陸湛深離開房間,站在二樓過道的盡頭,倚在牆邊,曲起著腿,此刻正在吞雲吐霧……濃濃的煙圈有些迷濛了他的臉龐,可是眼底的慾望卻是清清楚楚。
自從她懷孕之後,他強迫自己戒了煙癮,也並非什麼難事,可是方才被她撩成那樣,是個男人,那就忍不下去!
當著她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往衛生間跑,畢竟上一回,那不安分的小女人直截了當問過他,似乎也是知道他對著馬桶在幹什麼。
總之,他是個要面子的男人!
可是煙抽了不到一半,他抬起渾濁的眸子,這才驚覺,自己此刻正站在陸漫漫的房門前。
老宅的隔音效果並不好,而裡面,那些露骨的說話聲,一字一句都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簡直……這是成心不讓他好過!
……
在那一門之隔的卧室里。
陸漫漫剛洗完澡走出來,身上圍著浴巾,面頰緋紅,目光朦朧,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微微的醉態。
那精美的鎖骨之下,雪白細膩的肌膚,泛著粉潤的色澤,濕漉漉的發梢,掛著細小的水珠。
而那浴巾,當真,只是一條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白色浴巾。
夏穆承始終站在門口處,雙手抄在褲袋裡,眼底的輕蔑已然掩蓋不住,這會兒沒有外人在,他自然沒必要做戲給任何人看。
「穆承,我幫你把水放好了,水溫正合適,你快去洗吧。」陸漫漫靦腆輕笑,抬著真摯的目光,捨不得從男人臉上移開。
任憑眼前的女人再性感,再誘惑,再主動,夏穆承只當作是一團空氣。
「陸漫漫,你就這麼急不可待?當著兩家人的面,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說她不知廉恥,彷彿也是抬舉了她。
「可你不也留下了嗎?」
「我留下,你以為我會碰你?」
「碰不碰,不是早晚的事嗎?」
懶得廢話,夏穆承走向浴室。
走了幾步,忽然卻改變了注意,回過頭,他嘴角噙著厭惡的笑意:「陸漫漫,要不你進來幫我?」
「哦,好啊,我幫你!」陸漫漫立刻兩眼放光,秒回了一聲,跟著往裡走。
可興許,是走得太急了,人還沒走進浴室里,身上那條浴巾莫名其妙滑了下來……
愣愣怔怔的,陸漫漫站著,也不知怎麼的,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正欲彎腰的時候,夏穆承卻突然回過了頭,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然落進他眼底。
冷睨著那一絲不掛的女人,他挑挑嘴角,依然只是冷嗤:「陸漫漫,同樣的戲碼你打算用幾次?你也不覺得膩?」
她不膩,他卻噁心極了!
一年前,在酒店裡,她不僅脫得寸縷不著,還該死的給他下藥,可是結果又如何?
只是自討沒趣!
只是自取其辱!
他根本就不可能碰她!
陸漫漫抿了抿唇,迅速拾起掉落的浴巾,可卻沒有立刻遮蓋在身上,而是赤著腳,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與他的距離只有近乎一毫米……
夏穆承隨即偏過身,移開眼,等著她自個兒難堪。
「那要不?你再好好看看?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我,你從來沒有好好看過我,怎麼就膩了呢?」
小的時候,她跟在他後頭,她從來不敢慢下腳步,她只怕,他回頭的時候,她錯了那珍貴的一眼。
可是,連一眼,都是奢望啊。
「陸漫漫,你這種女人……」
夏穆承話說到一半,身子已經被人抱住!
「……你幹嘛!你這女人,簡直是……」
這赤果果的挑釁讓他心一慌,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俊臉竟然泛了一絲微弱的紅!
「我這女人怎麼了?我只是要你看看我,難道這都不行嗎?穆承,我現在是你的女人,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陸漫漫不僅貼了過去,也緊抱著不放。
「陸漫漫,立刻給我鬆開!」夏穆承被逼至牆壁,這女人簡直就是粘在了他身上。
他忘記了一件事實,陸漫漫這女人自小就是狗皮膏藥,但凡被她粘到,哪那麼容易脫身?
一年不見,這女人的臉皮,當真抵得過銅牆鐵壁!
答應留宿在陸家老宅,他本打算故意刁難她,故意要她難堪,故意要她認清現實,但是事情的發展,已然脫離軌道……
尼瑪!
他此刻覺得冤鬼纏身,這女人迷離而又緊迫的眼神,彷彿要一口一口咬掉他的肉,一口一口喝光他的血,一絲一絲抽光他的精氣神!
一年之前,陸漫漫使了陰招,企圖對他生米煮成熟飯。那時,他被下了葯,神志不清不楚,但他硬是強忍了下來……
然而現在,他是清醒的,十二萬分清醒!
夏穆承使勁推了一把,陸漫漫往後踉蹌,卻依然穩穩地站在那兒。
她一臉平靜,不過是臉頰微紅,忽然便拉起了他的手,欲往自己身上放:「你要是不想看,你也可以直接動手?」
夏穆承的眼角跳了跳,嘴角也在抽,額角更是滲出了汗水。
「陸漫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有沒有羞恥心?」這一聲咆哮,只怕老宅里裡外外都給聽了去。
「我是不是女人,等會兒你不就能知道嗎?」
「……」尼瑪的!
這女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在羞辱她,可她偏偏能一眼不眨地還回來,任何羞辱對她而言都是不痛不癢。
眼看著她又要貼過來,夏穆承拽住陸漫漫的胳膊,一舉將她扛起在肩頭,隨即走出浴室,將她狠狠扔在床上。
「陸漫漫,別說碰你,就是看多你幾眼,我都嫌臟。」夏穆承丟下話,轉身便衝出了房間。
「夏穆承,你站住!」聲嘶力竭的叫喊,夏穆承站在門口,卻沒有回頭,冷冷地說道:「陸漫漫,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個無藥可救的瘋子。你說你從小就喜歡我,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也必須喜歡你?必須和
你結婚嗎?」
門外,陸湛深依然站在過道上,眼眸微斂著,手裡的香煙,已經燃燒完。
開門的剎那,夏穆承略有錯愕:「陸湛深,你妹的!簡直是瘋子!喪心病狂!」本已經走下樓梯,可夏穆承又忽然怒紅著臉走上樓,將那敞開的房門重重關上,隨即又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