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才乖
聽見「夏總」二字,再看看眼前這男人一身西裝筆挺,眉眼間帶著強烈的氣場,前台小姐哪裡還敢怠慢,立刻二話不說,直接給開了一間高級套房。
走進房間,蕭寒垂眸,眼神微暗,懷裡的女人始終在不停發抖,彷彿受了莫大的刺激。
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的視線自她微闔的眼眸一寸寸掃過,他微涼的手掌輕輕貼合著她的臉龐。
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被剝離,凌小安緩緩睜開朦朧的淚眼,望進那雙深暗的瞳眸時,她渾身更加劇烈地哆嗦,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後退縮。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蕭寒……到底要怎麼樣,你才可以放過我?」扯緊身下的被單,她生生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蕭寒眼底掠過一抹疼惜,沒有掩飾那股異樣的情緒,他微擰眉心,手指扣著她的下巴,俯身吮住她染血的唇瓣……她在躲避,他卻加重了唇齒間的糾纏。
許久,他凝眸在她眼底,指腹輕輕拭去她的淚水。
「剛才那些話,是不得已。」他雙手撐在她兩側,眼皮微微動了動,低沉的嗓音,透露出無奈,也有心疼。
凌小安目光空洞,挽起哀傷的唇角,淚水從眼角無聲滾落,依然沒有停歇。
沉吟良久,她緩緩對上他微斂的眼眸,扯動著沙啞脆弱的嗓子:「不得已……」
是不得已,還是,為了要保護那個叫做蘇遠的女人?
她沒有愚蠢到,連那些話的意思都聽不明白。
他帶她來這裡,來見他的父親,真正原因是什麼,她知道。
她甚至在想,那天,他後背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是否也和那個蘇遠有關?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再說。
蕭寒的呼吸漸漸沉重,輕輕撩開粘連在她臉龐的髮絲,他似乎從未如此溫柔對待過她,也從未如此細緻地凝視過她。
一直以來,他用這個女人,他用這具身子,慰藉著內心空虛。他從來不曾考慮過她的感受,他不管她願意與否,他強勢而又強迫,只顧著緩解內心無休止的痛楚。
可是這一刻,這張蒼白到幾近沒有血色臉龐,清清楚楚呈現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一眼一眉,那濃密纖長的羽睫,那小巧精緻的鼻子,那微微顫抖的菱唇……
他沒有將她當作小遠,沒有將她當作替身,他驀地發覺,她與小遠,是相似,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女人。
「之後,我可能會訂婚。」蕭寒頓了頓,眸色又暗了許多,忽然埋首在她頸窩,汲取著那幽幽馨香。
凌小安的眼底,泛出一道閃爍的光芒,除了詫異之外,還有別的,一種陌生的、異樣的感覺。
好似有一塊細小的玻璃碎渣嵌在心上,沒有血流成河,可卻一點一滴,滲出了血。
那個地方,她的心臟,好似已經千瘡百孔,好似再也禁不起任何折騰。
她好累,真的好累。
哪怕連喘息,都覺得好累。
「不管我是否訂婚,哪怕我結婚,你和我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他的唇,在她頸窩流連,緩緩游移至那乾裂的唇瓣。
凝視著她詫異的目光,他繼續沉沉出聲:「你是我蕭寒的女人,這一點,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安安分分待在我身邊,永遠別想著逃離我。」
至少現在,他仍然需要這具身子,他仍然需要某些東西,來填滿他空虛而麻木的心房。
任憑他的性子再桀驁不馴,只要身在蕭家,他的婚姻,從來不是他可以選擇的。
幾年之前,他嘗試過反抗,嘗試過掙扎,嘗試過改變那種困獸一般的處境。
可是結果,不僅僅是他,也把那個他深愛的女人,弄得遍體鱗傷,以至於不得不逃出國外!
當年小遠離他而去,那些背後的殘忍真相,他最近才得知……
然而現在,他的父親已經知道小遠回國,並且在暗地裡,對小遠的生活造成了嚴重困擾,甚至是可怕的威脅。
那日,父親用鞭子,一下下狠狠鞭打在他後背,而他只是站在那兒,任由他責罰!
今日,他將這個女人帶到他父親面前,他親口承認,這是他的女人。
這一切,他的出發點,全然是為了保護小遠不再受到傷害,全然是為了轉移他父親的注意力。
而對於這個女人,他自然是虧欠的,但他所能做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盡量減輕對她的傷害,所以,他才會在他父親面前說出那些侮辱的言語。
若是不那麼做,若是不說那些話,那麼他父親在暗地裡對小遠做過的事情,或許也會重複在這個女人身上。
那絕對不是他想見到的後果。
凌小安的眼底彷彿失去了一切顏色,彷彿萬念俱灰,只剩下空洞和絕望,微微晃了晃酸澀的眼眸,她將目光對向他褐色的瞳孔。
在他冷漠而無情眼眸中,她看見了那個可笑而又可悲的自己,不同於以往,這一次,她看得更加得清晰,也看得更加真切。
每次都以為麻木了,可終究還是痛到了最深處,那種痛楚好似一下一下扎著她身體里的每一根血管,那種痛楚,滲透在她每一處毛孔,瀰漫在她身體每一個地方,甚至與她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你要訂婚了,可你仍然要把我囚困在你身邊?蕭寒,你究竟把我當作什麼?我究竟做錯過什麼?」
「當初在酒吧,強要我的人是你,之後在公寓,在學校門口……不停折磨我,不停羞辱我的人,也是你!我是一個人,我不是任你玩弄的畜牲!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你的心,當真沒有痛過嗎?」
「蕭寒,你知道嗎……」
驀地,凌小安抬起手,貼在他心口,微微攏緊手指,越發攥緊:「你這裡,很扭曲,你的心,很扭曲,你知不知道!」
比起她,也許更應該看醫生,更應該接受治療的人,是他。
魔鬼般的嗓音在她耳邊撩動:「女人,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我有需要,你就該滿足我。你弟弟的手術,我已經讓人安排,難道你想反悔,嗯?」
「小崢……」凌小安漸漸停止掙扎。「這才乖……」他咬著她的耳,身體重複著不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