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她過去的視頻
陸漫漫躺在床上,從裡到外,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被疼痛折磨著,呼吸更是疼的。
塗到一半,南宮尊終於沒法再繼續下去,這無疑是在逼著他直視最殘忍的一幕,把他男性的自尊生生地扯下來,一點不剩!
他是南宮尊啊,多麼矜貴,多麼權勢,南宮家族的男人何曾因為一個淪落如此卑微。
他把藥膏扔在一邊,喉嚨口好似哽著:「我讓你大哥去請醫生來。」
「不要。」陸漫漫坐起來,拉住他的胳膊,眼裡都是破碎的光,一點一點散開來。
「我不需要醫生,我沒事,沒事了。」
南宮尊凝視著陸漫漫的臉,合上眼,眼窩深深凹陷。
他深呼吸著,可終究還是沒能壓抑住情緒:「哪裡沒事?他把你弄成這樣,你全身上下哪裡是沒事的?」
「你們究竟在裡面待了多久,他究竟是怎麼對你的!」
那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多麼希望只是一場夢。
「阿尊……」
意識到自己失去理智,南宮尊沉沉地呼吸:「對不起。」
站起來,他轉過身,神情痛苦:「我去請你大嫂過來,不處理可能會發炎感染。」
陸漫漫抓著被子,眼淚緩緩落下來……
比起心裡的痛,其他地方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南宮尊走出房間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好幾下,一個陌生的號碼連續發來兩條視頻。
他的手指僵在那裡,然而視頻卻自動播放了,聲音很響……是他熟悉的聲音。
一聲又一聲,嬌軟,曖昧。
渾身的血液凝聚在頭頂,南宮尊把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然而視頻里,她跪在那兒,跪在那個男人腳邊,她說得每一句毫無羞恥的話,他們在那張床上……也許,永遠都不可能從他腦海里清除乾淨了。
過了會兒,喬晚晚敲了敲門走進來。
坐在床邊,她輕輕摸著陸漫漫的臉,然後給她塗了葯。
陸漫漫一下子抱住喬晚晚,無聲的,默默的,趴在她肩膀哭了很久。
直到哭累了,才停下來。
「漫漫……」喬晚晚輕輕拍著,像哄著小悠暖睡覺的樣子。
以前的漫漫很愛笑,很喜歡開玩笑,總是說些沒正經的話。
那樣的漫漫,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陸漫漫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晚晚,可以幫我買點葯嗎?」
「我不想有那個人的孩子。」
喬晚晚點了點頭,眼裡滿是心疼,更加痛恨那個姓夏的混蛋。
回到自己房間,喬晚晚蹲在抽屜邊翻了會兒,從裡面拿出一盒葯。
剛站起來,手裡的葯就被搶走了,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在她身後:「哪裡來的?」
「……」她轉過身,眼巴巴瞅著自己老公那張慍怒的臉。
陸湛深拿在手裡細細看了看,這藥盒子是拆開過的,裡面還少了一粒。
他的聲音更冷:「什麼時候吃的?」
喬晚晚眨著眼,想了想:「好幾個月以前,我忘了,那次你喝了點酒很晚才回家,硬抱著我陪你洗澡,在浴室里來不及拿那個,就……」
「那你就吃藥了?」他摸了摸額頭,似乎一點都沒印象了。
在浴室那麼多次,他都是準備充分的,就算出門他那個都會隨身備一盒,怕的就是她再意外懷孕。
他捨不得他的晚晚再因為生孩子遭罪。
「就吃了一顆嘛,也不是故意的,情況緊急。」
喬晚晚粘過去,緊緊纏著陸湛深胳膊,一臉討好:「下次不敢了,再也不吃了,好不好?」
已有了小晨曦和小悠暖,至少在短時間內,她是真的不太想要第三個孩子了。
再說了,她是有決心要把大學好好念完的。
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陸湛深一臉的無奈:「你做錯過多少事情了,從來不知道長記性。」
喬晚晚乖乖地靠過去,踮起腳尖,親著他下巴:「我先去把葯拿給漫漫,晚點再給你認錯。」
陸湛深眉心蹙緊,緩緩點了點頭。
一拿到葯,陸漫漫連水都沒有喝,直接咽下去一粒。
「謝謝你晚晚。」
喬晚晚把水杯遞過去,此時此刻,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小悠暖從門口跑進來,乖乖地站在床邊,眼巴巴的小眼神像極了麻麻做錯事的時候。
「姑姑你受傷了嗎?疼不疼?」
小傢伙爬到床上,胖乎乎的小手輕輕摸了摸陸漫漫的臉。
「暖暖給姑姑呼呼,麻麻說呼呼就不會疼了。」說著,她一邊摸,一邊認真吹著氣。
陸漫漫的眼淚落在小傢伙手上,蒼白的臉龐露出一絲絲微笑:「姑姑不疼。」
難得小傢伙這麼懂事,喬晚晚看在眼裡覺得欣慰,這時候家庭的溫暖,也許是漫漫唯一的支撐。
……
深夜。
兩部跑車一前一後停在江邊。
從車上走下來,蕭寒的臉悶悶的,口氣有點不耐煩:「你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幹嘛總是深更半夜找我?」
他這會兒心情格外不好,他的小女人帶著孩子搬離了原來的公寓,他正愁找不著人呢!
夏穆承坐在車裡,嘴裡咬著煙,抬起暗沉的眸子盯著蕭寒:「和你談點生意。」
蕭寒扯扯嘴角:「陸漫漫回來了,你還有空大晚上跟我談生意?」
他的笑有點不懷好意,畢竟裴家婚禮的意外,他也是有所耳聞的,真是夠可以的。
想想那南宮尊也是可憐,被人大庭廣眾之下綠成這樣,嘖嘖……什麼面子都沒了。
夏穆承打開車門,手裡的煙頭扔在腳邊,他用皮鞋輕輕碾了碾。
蕭寒眉目微微一抬:「你是不是還想著把人做掉?」
「……」
手搭在夏穆承肩膀,他調侃道:「怎麼樣啊,我上次叫你自己碰碰,是不是她真被人碰過了,你咽不下這口氣啊?」
夏穆承淡淡地開口:「蕭寒,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只要清除這個障礙,你的女人自然沒有了經濟來源,最後也只能回到你的身邊。」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回到四年前。」
蕭寒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我的女人我自己能搞得定,不過,你可以說來聽聽。」
不遠處,四兩站在跑車旁邊候著,不禁死死瞅了一眼,卑鄙無恥下三濫,說的就是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