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反正你都得嫁給我
第564章 反正你都得嫁給我
喬晚晚這會兒沒心思開玩笑,最重要的朋友遭遇這種不幸,本來懷孕情緒就容易起伏,一想到小安,她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孩子完全感覺不到喜悅。
看著小妻子紅了眼眶,陸湛深輕聲安慰著:「晚晚你聽話,今天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先去回去。」
回到陸家老宅,陸海江笑得嘴巴都快歪了,那叫一個激動。
不過顧慮到自個兒閨女,他還是有些收斂的,至少沒像悠暖那會兒,在老宅宴請了好幾桌親朋好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陸海江要再次當爺爺了……
歡聲笑語中,陸漫漫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陸海江的笑聲嘎然而止。
「哦,漫漫啊,那個,嗯……」
陸漫漫翻白眼,無奈輕笑:「晚晚懷孕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爸爸您想笑儘管笑好了,我還能堵上您嘴巴呀?」
「這個……漫漫啊,爸爸也沒有特別開心,都當了兩回爺爺了,這都習慣了嘛,是不是?」陸海江裝模作樣咳了一聲,怪不好意思的。
畢竟漫漫失去過孩子,現在和南宮尊也沒有一兒半女,前不久又和夏家的小子發生了不該發生的。
哎,想到這些糟心的事,他原本愉悅的心情頓時沉了下去。
還想著讓漫漫和南宮順便把婚禮辦了,他也好安心,現在看來……
不過陸漫漫是真心覺得高興,輕輕抱了一下喬晚晚,然而在不經意間,眼底還是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沒有人看見。
「大哥,我怎麼覺得你一直都在殘害晚晚啊,那種事就不能節制一點嗎?晚晚今年二十五歲都不到,這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別人這年紀都才剛剛踏上職場沒多久呢。」
「晚晚光顧著給你懷孕生孩子了。」
晚晚最美好的年華,全都給了她大哥,毫無保留的。
其實……這恰恰很讓人羨慕,不是嗎?
陸湛深冷冷睨了一眼,語氣甚是不悅:「陸漫漫,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在你大嫂面前能不能有點規矩。」
整天張口閉口「晚晚」,他聽著頭疼!
喬晚晚默默低著頭,實在忍不住情緒,趴在陸漫漫肩膀落下了眼淚。
「怎麼了晚晚?你眼睛怎麼紅了?」
喬晚晚把凌小安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漫漫,有沒有辦法,有沒有別的辦法,不是一定要手術的,或者……或者可不可以吃中藥呢?試著吃中藥調理一下,或許會好轉的……」
「如果沒有子宮,小安以後沒有辦法再生孩子了。」
陸漫漫輕輕垂落睫毛,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說道:「小安的情況我以前就知道,晚晚,手術對她來說是最正確的選擇。」
「漫漫……」
聽著陸漫漫平靜的語氣,喬晚晚咬著嘴唇,心裡更是難受。
「在國外的時候,小安每個月都會流很多血,疼得死去活來。吃藥可以緩解疼痛,卻只能一定程度控制病情,你試著想想,她每次流這麼多血,每次疼得幾乎昏過去,對她身體是多大的損傷?」
「晚晚,你聽我說,小安可能沒有辦法再生育孩子,可是至少,她已經成為了一名母親,她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孩子。」
陸漫漫的分析,一字一句都體現出她的冷靜。
是不幸的,卻也是幸運的。
因為小安有念念。
喬晚晚哽咽著,陸漫漫安慰道:「念念還在家,晚晚,別再哭了,孩子會擔心的。」
小念念靜靜地站在二樓的拐角處,靜靜地看著,聽著。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在她身後,冷聲冷氣說道:「凌念,偷聽大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
小念念赫然轉頭,獃獃地睜著眼睛,只見小晨曦綳著面孔站在她身後。
「我……」
「我沒有,我只是……」
她結結巴巴說不出話完整的話,從陸晨曦的眼神里,她不僅看到了同情,還有,淡淡的厭惡。
他厭惡她,他很討厭她,其實這一刻她就應該明白的。
如果早一點明白,那麼在很久很久以後,大概也不會弄得遍體鱗傷了。
凌念在很小的時候喜歡上了陸晨曦小朋友,可是感情真的不分先後,只有愛,或者不愛。
……
又到了深夜,蕭寒寸步不離守在病床邊,凝視著她虛弱的臉龐,他的眼底逐漸朦朧起來。
他握緊她冰冷的手,握住了,再也不要放開。
「安安,還疼嗎?」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凌小安閉著眼,著實沒有什麼力氣回答他的問題,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他去旁邊的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擰了塊熱毛巾。
掀開被子,他小心翼翼為她擦試著……
她大概是有感覺的,不過無論這會兒他在做什麼,她都沒有力氣去反抗什麼了。
第二天一早,凌小安睜開眼,低頭就看見他趴在病床邊睡覺。
看樣子,看來他昨晚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裡。
蕭寒抬起頭,對上她清澈的眼眸,他抬起手,很自然,很輕柔地摸了一下她的臉:「早飯想吃什麼,粥好不好?」
盯著他深深的黑眼圈還有灰暗的臉色,凌小安抿著唇,沒有說什麼。
蕭寒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出來后,他隨後抓起外套:「乖乖等我,我去給你買早飯。」
「……」
半個小時后,他拎著一碗粥回到病房。
除此以外,他手裡還多了一樣東西。
他坐在病床邊,將手裡的紅色小盒子緩緩打開,放在她眼前。
拿出那枚亮閃閃的鑽戒,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這次不準再拿下,是新買的,以後都要戴著,聽見了嗎蕭太太?」
他深情地凝視著她的眼,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直接把戒指戴上她無名指。
「蕭寒你幹什麼?」凌小安著急把戒指拿下來。
他一把扣住她後腦勺吻了上來,把她弄得氣喘吁吁,他才離開她的唇。
他嗓音沙啞又輕柔:「女人,我在向你求你,不管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反正你都得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