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很……血腥的男人
第623章 很……血腥的男人
蕭剛離開了,接下來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做安排,明天的江城一定不會太平,他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也不得不應對記者的狂轟濫炸。
走出別墅,他在寒風中佇立了許久,回頭望著緊閉的大門,眼底怔忡。
連他心裡都感到一股透徹的涼意,更何況,是二少爺?
他真的想不明白,即便老爺子是出於想要補償的心裡,但至於對二少爺這麼狠嗎?至於連一絲一毫都奪得不剩嗎?
……
天蒙蒙亮,凌小安睜開眼,可是身旁已經沒有溫度,空蕩蕩的。
坐起身子,她這才發覺,身上是有穿衣服的。
不止外面的,裡面的……也穿著,他居然還能記得給她穿好衣服,以前他從來不會注意這些細節。
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他現在去了哪兒,是不是忙得焦頭爛額?
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凌小安感到心裡空落落,顧不得洗漱,也沒有換衣服,穿著棉拖走出卧室。
「吳媽,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吳媽回頭看著凌小安,恰好注意到她鎖骨那兒一大片,目光很不自在地飄了飄。
那一脖子的紅斑,全是她家二少爺啃出來的啊?
難怪二少爺一清早走得時候,臉色那個憔悴,沒有半點兒光澤,一晚上都被榨乾了啊,能不虛嗎!
吳媽收起視線,抬了抬眉毛:「大概七點不到吧,早飯也沒吃一口,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出門了。」
「吳媽。」凌小安走過去幾步,視線盯著吳媽的臉,試探性問,「可以告訴我,蕭家的大少爺,蕭寒的哥哥,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大少爺?
吳媽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好端端的,問起大少爺了?
死了的人,還能怎麼樣。
回想起往事,吳媽一時間有些感慨,心裡悲涼。
一邊擦著邊櫃的灰塵,她一邊低頭說道:「我們家大少爺是個特別優秀的孩子,很聰明,什麼都會,從小就受到老爺子看重,可惜啊,那一年……」
當時大少爺還是個孩子,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多無辜啊。
吳媽很沉重地嘆了一聲,說不下去了,眼底紅了。
毋庸置疑,那件事情固然是老夫人做錯了,可老夫人這些年備受煎熬,每天過得渾渾噩噩,誰看了心裡能好受?
老夫人只錯在沒有想明白一件事,對當時如日中天的老爺子來說,根本不存在什麼白髮共相守,嫁到豪門的女人又怎麼能抱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
「人早就不在了,二少奶奶您問這些做什麼?」
見吳媽不大願意說,凌小安聲音淡淡的,沒有追問下去:「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
吳媽提醒道:「在老爺子跟前,二少奶奶可千萬別說這些話,老爺子聽到要不高興的。」
在蕭家,這是禁忌中的禁忌。
吳媽又是一聲嘆氣,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以前那些不好的記憶。
那些往事,早該沒入塵土。
「對了二少奶奶,葯已經煎好了,您吃了早飯就快趁熱喝吧。」
「老爺子就二少爺一個兒子,念念小姐是很好,但總歸……有個兒子就更好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是要節制一點的,我看今早二少爺臉色虛得厲害,晚上我得去買點海參燉湯給二少爺補補。」
「男人三十齣頭,腎可要養養好。」
「……」凌小安的臉瞬間染紅,他的腎養得還不夠好嗎?
……
蕭氏集團外,媒體記者層層包圍,堵得水泄不通。
在手下的掩護下,蕭寒和蕭剛從後門的隱秘通道進入到直達電梯。
「二少爺,老爺子他是……太激動了,所以才會匆忙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想等他冷靜下來……」
「蕭剛,這些東西,這幢樓,這裡的一切本來就不屬於我,所以無所謂失不失去,我不在乎。」
蕭寒的語氣雲淡風輕,眼裡沒有絲毫的不甘心,只是有些疲倦罷了。
「等下你在外面,我想單獨和他談一談。」
「我明白。」
總裁辦公室,所有的擺設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卻變了。
蕭寒的手放在西褲口袋,很沉穩邁開步子走進去,英俊的臉龐平靜如水。
而那個人他……緩緩將皮椅轉過來,唇上咬著雪茄,彷彿已經等了許久。
「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蕭郁站起來,抬起手,修長乾淨的指尖微微調整了一下領帶。
蕭寒嘴角扯了扯,帶著若有似無的笑:「進來之前我就在想,我到底應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合適?」
「蕭郁?還是該叫……」東南亞勢力最強大的某組織,叫人聞風喪膽的,梟鷹。
一個很可怕,很……血腥的男人。
關於梟鷹的傳聞有許多,不過他向來很神秘,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誰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梟鷹,經驗就是蕭家的大少爺,一個已經「死去」那麼多年的人。
蕭郁就著煙灰缸輕輕抖了抖煙灰,眼底沉穩:「不是應該叫一聲大哥?」
「東西全都拿了回來,感覺怎麼樣?爽不爽?」蕭寒身子倚在桌邊,手指輕點著桌面。
「是挺爽的。」
蕭郁迎上蕭寒的目光:「還記得小的時候,在別墅,我們的感情很好。」
那時他十歲,他才六歲,他不太喜歡說話,他也很沉默。
可他們相處得很好。
那會兒的他們,有著純真的內心,是真正的兄弟。
父親總說他很優秀,父親甚至那時候就暗示過,以後他的肩膀會擔起許多責任。
小小年紀,他什麼都聽得明白。
可當時他就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弟弟同樣很優秀,只是那小不點脾氣倔強又古怪,總是惹得父親不高興。
收起思緒,蕭郁的手輕搭在蕭寒肩膀:「你是不是以為我恨你,更恨你的母親?」
「蕭寒,我的確恨過你的母親,但是這些年過去,已經沒剩下多少恨了。」
見蕭寒面無表情,蕭郁摸了摸眼角那道細小卻挺明顯的疤痕,輕笑了一聲。
這傢伙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啊,都不會笑嗎?
「怎麼,不相信?你以為我突然回來,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就是為了找你母親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