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想怎麼寵就怎麼寵
墨色瞳孔里,閃爍著冷冷幽光,整個大廳內也陷入一片清冷之中。邪魅上揚的唇角,在無形間散發出強大的氣魄,讓人不敢發火。
君瑩瑩緊緊捏著包,想要站起來跟君時笙反抗卻又不敢。
梁穎示意她安分,現在的他們,別指望能夠在君時笙面前還能像以前一樣囂張。如今的君時笙,再也不是小時候任由他們打罵的孩童,而是高高在上的君國集團總裁。以前,君老爺子還會念在君傅和他之間的血緣關係讓君時笙不多作為難。然而此刻,君老爺子卻已置身事外,將所有權利交給了君時笙。君傅又失去了在君國集團的位置,如果再不知道放低姿態討好君時
笙,就再也沒有可能回到君國集團。
唐筱可坐在君時笙身邊,聽著君傅倚老賣老的話,只是覺得好笑。
君傅暗地裡做了那麼多事情,就是因為知道君時笙念著那份血緣關係才更加有恃無恐?
若真是如此,君傅和君津旳這兩顆毒瘤,的確該徹底拔掉。
她看著君時笙,輕聲嘟囔了句。
「君時笙只知道說我,你不也是一樣。」
唐筱可瞅著他,君時笙只是不語,不過也並未否認唐筱可的說法。
她可以為了唐德善對嚴思思屢次退讓,念及她和嚴思思之間的血緣情分。同樣,君時笙容忍君傅的所作所為,也是因為念在君老爺子的份兒上,以及和君傅的父子關係上。
只不過,君時笙的處境要比自己複雜得多。
君傅瞪了唐筱可一眼,這是他們君家自己人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沒有資格插嘴。
「時笙,這是我們家族之間的事情,這位唐小姐,好像不方便留在這裡吧。」
唐筱可同樣回瞪了君傅一眼,露出笑顏對著君時笙,眼裡無聲的討好,讓人看得心底泛起憐愛。
「我又被人嫌棄了。」
軟軟糯糯的語調里,充滿著撒嬌的俏皮。
君時笙淺淺一笑,收斂起對待君傅時的清冷情緒。面對唐筱可時,永遠是那般寵溺深情的眼神,直看得在場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君津旳也有些意外,君時笙這傢伙,未免對這個女人寵愛的太過分了。
「時笙,不是大哥說你,寵女人也得有個限度。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女人只不過是一件消遣的玩意兒罷了。」
唐筱可看著君津旳,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君家也就出了君時笙這個極品男人。嗯,還有那個失蹤已久卻至今守身如玉的君二少。
她看著君傅,這個男人,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惹了多少的風流債。
唐筱可聽到君津旳的說法,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什麼叫做女人是用來消遣的?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絕對的品行敗壞。
「君大少,你媽媽不是女人嗎?還有你妹妹?」
她反問,伸出手指指君瑩瑩和梁穎的方向,嘴邊勾著笑意。君津旳這話,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消遣的人生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是只有被人消遣的份兒。」
君時笙淡淡笑著,眼裡的寒意卻是看得君津旳渾身打顫。冰冷的目光落在暗暗氣憤的梁穎和君瑩瑩身上,隨即偏過頭柔情滿載的看著有些嗔怒的唐筱可。
「那種女人的確是用來消遣的,不過小可是我用來寵的,我想怎麼寵就怎麼寵,誰有意見?」
唐筱可聞言,滿足的笑了。
君津旳氣急,當下直接吼出聲。
「君時笙,你個……」
「住口!」
君傅大聲喝止住君津旳即將要喊出口的稱呼,他雖然也叫君時笙孽種,但是現下,君津旳可沒這個資格。
「怎麼,想叫我野種?亦或者是孽種?」
輕飄飄的語氣,帶著不寒而慄的冷意,直逼君津旳。
深墨色的瞳孔,因為怒意堆積逐漸轉化成一團濃濃的黑色,如寒冰凍結。君時笙嘴角笑著,可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在笑,反而是冷得刺骨滲人。
「我倒希望我是個野種。」
君時笙看了眼君傅,再思及剛才所說的話,又回頭看著唐筱可。眸子的冷意散去,與對待君傅等人的態度完全的天差地別。
「小可,是不是覺得他們才是親生父子?」
對待女人的態度,簡直如出一轍。君傅當年是如何對待蘇素的,那麼如今的君津旳就是如何對待身邊的女人。
「嗯,他們蛇鼠一窩。」
唐筱可看著君時笙,笑著點頭。
或許這也是君時笙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他不想做君傅的兒子,寧願他自己是別人的兒子。
可是,老天沒有給他選擇出生的權利。
正如同,每個人都選擇不了自己的出生,也選擇不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君傅愣住,心底暗暗壓制著火氣。難道在君時笙心底,他這個父親就這麼不招他待見?
本來還打算好好和君時笙談談的,可如今看來,這傢伙根本不買賬。既然軟的沒用,那就乾脆別那麼費勁兒的去討好了。
「時笙,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這個父親,你都必須清楚,你跟我改變不了的血緣關係。」
這一點,也是君傅想要改變的。
從君時笙被接進君家大宅開始,老爺子對他百般疼愛,什麼都要依著他。甚至,到最後連君國集團都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自閉症,那他這麼多年守在君國集團又算什麼?
可是到頭來,竟然只是為他人做嫁衣!
君老爺子明明知道,君國集團是他付出了多少心血來維持的,可是就因為他疼愛君時笙,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他。
或許,如果繼承君國集團的人不是君時笙,君傅不會反映這麼大。他怎麼容許,自己辛辛苦苦維持的一切,落在他最瞧不起的自閉症手上。
最可氣的,還是當年蘇素瞞著他生下了患有先天性自閉症的君時笙。
這對君傅來說,更是他人生中抹不去的污點!
「所以呢?」
眸光中流光轉動,瀲灧無窮。君時笙薄唇帶著微微乾裂的痕迹,挑起冷冽的弧度。他也很想把君傅當做長輩來對待,可他,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準確來說,君傅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他自己活該,和自己根本沒關係。
而他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也沒絲毫錯。
「我知道股東們現在很反感我和津旳,但是我跟津旳,也是此次遭人陷害,只要給我機會讓我查出來這個人是誰,我就可以再次回到君國集團。」
君傅的言行中,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君傅謀划這麼多年,沒想到卻毀在了兩份文件上。關鍵是,這兩份文件竟然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第一份文件的手法還能找專家來看出絲毫端倪,可第二份文件,更是設計的天衣無縫。也難怪,他竟然會在兩份文件上栽了兩次跟頭。
他看著君時笙,繼續開口。
「你不是不喜歡打理君國集團嗎?大不了,你依舊是君國集團的最高決策人,而我和津旳,就負責打理君國集團的一切事物。」
這樣的方式,是君傅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只要還能夠回到君國集團,對君時笙放低姿態又算得了什麼。
「是啊,爸爸說的不錯。」
君津旳附和著開口,雖然不服氣屈居在君時笙之下,但是只要能夠再次回去,再次屈居又何妨?他看了眼君時笙身邊的唐筱可,收斂起對唐筱可的意見,眸光盡量放柔和許多。
「你不是喜歡和唐小姐在一起嗎?這麼做不就正好和你的心意?在集團,有我和爸爸幫你打理,你也可以放心和唐小姐在一起。」
唐筱可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如果君時笙真同意了,不是讓他們更有機會得到君國集團。
「君時笙。」
小手,搭在君時笙經過包紮的傷口上。
君時笙動了動,回應著她。
「是個很好的主意。」
君傅聽他這麼說,心裡立刻雀躍起來。
「你這麼想就最好了,現在給我和津旳一段時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查出來后,到時候就好給股東們一個交代。」
君時笙眸中染著笑意,對上君傅自信的瞳孔,他是真的被君傅的想法逗樂了。
人被逼到了絕境,真的是什麼想法都想得出來。
「呵……」
笑聲里,沒有愉悅,只有譏諷。
唐筱可一愣,忽然也覺得君傅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君時笙這傢伙這麼狡詐,怎麼可能會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還有啊,如果君傅真的去查,未必也能夠查得出來。
她聽君時笙說過,這兩份文件是薄安年用來對付君傅的,君傅怎麼查都查不出來。因為誰也沒想到,當年早已經死了的君二少還好好活著。
君時笙止住笑意,瞳孔深邃而清涼的看著君傅。
「你以為,我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嗎?」
「你!」
君傅氣得直接站起身,想要衝上前打君時笙,卻被雷諾上前制止住。君津旳想要上前拉開雷諾,可是想到上次的教訓,雙腿都在發顫。
「君時笙,你別忘了,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所以呢?」低沉次磁性的嗓音,帶著渾厚的力道,清晰響徹在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