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找回自信
楚曉從咖啡館裏出來，胸口憋氣。
感覺自己現在無比卑微。
功成名就？
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功成名就。
如果沒能功成那就和顧豔無緣了嗎？
想到這裏，楚曉害怕了起來。
顧豔是這個世界裏唯一能帶給他安全感的人。
在這麽大的世界裏，這麽漫長的歲月裏，如果沒有她，那該怎麽度過。
進戲劇學院大門，楚曉沒有回宿舍，徑直來到籃球場，幾個人正在打對抗。
楚曉站在籃球架旁邊，看著場上的人你爭我奪，真熱鬧。
在戲劇學院打球的人，籃球裝備總是燕京所有大學裏最拉風的。
不管是腳上穿的，還是頭上戴的，手腕上係的，膝蓋上套的，一應俱全。
每個來戲劇學院打籃球的人都幻想著宿舍樓裏跑出一位長發披肩的女神，微笑著對他說：“同學，你打球真帥，我想給你生猴子。”
但現實往往是宿舍樓裏傳來：“都幾點了還不休息，可不可以滾。”
球場上，對位的兩個人發生了矛盾。
“有你這樣打的球的嗎？”
“沒對抗打什麽籃球。”
“你那是打人，不是對抗。”
“想玩兒養生籃球到一邊兒玩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走就走，什麽玩意兒。”一個彪形大漢賭氣走了。
“哥們兒，玩嗎，這兒少一個人？”說話的是一個一米八五左右，體型魁梧的小鋼炮。
對手被他氣走了，準確地說是打跑了，於是想要再找個人補缺。
楚曉重新係了下鞋帶，加入四對四對抗。
和他對位的正是把別人擠兌走的小鋼炮。
比賽開始。
楚曉這邊先進攻，隊友發球給楚曉。
楚曉本想抬手就射，想到自己還沒有熱身，手感不佳，於是虛晃一下啟動，走右側突破。
小鋼炮果然動作很大，拿手肘頂住楚曉，阻止他突破。
楚曉被小鋼炮的肘子頂的肌肉發酸，本想喊犯規，又想到這種場合哪會有人管你，隻能急停，勉強跳投，球刷筐而出，對方籃板。
這小子果然很髒。
對手進攻，小鋼炮拿球，隊友全部拉開，看樣子他是這隊核心。
小鋼炮直接側身拿球推進，楚曉用身體頂住他，小鋼炮突然發力轉身過人，楚曉斜側上一步封住突破線路。
“犯規。”
這小鋼炮不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鋼炮，還是一個嘴炮。
楚曉攤開雙手：“這不是犯規。”
“推人了。”小鋼炮表情堅定，不容分說。
自帶裁判技能包，果然厲害，楚曉心想。
他沒有去多解釋什麽，認了。總不能告訴小鋼炮我曾經是專業的，懂規則，你別和我倔強。
小鋼炮繼續拿球進攻，楚曉屈膝張臂防守。
打球時教練告訴過楚曉，遇到動作大的球員，要像打太極一樣剛柔並濟，在對手動作大的時候先收一下，對手發力過後再用力去頂，幹擾投籃。
用教練教授的方法，楚曉成功防住小鋼炮的背身突破。
而且因為有速度優勢，楚曉能貼的很近，阻止小鋼炮跳投，而不必擔心被過掉。
小鋼炮臉上掛著怒氣，麵露不爽。
楚曉方進攻，隊友們看出他運球不錯，讓他來組織。
楚曉先是在弧頂運球找手感，他沒有選擇斜45度突破，而是朝斜30度突破。
為的是與小鋼炮拉開距離，快速離開他的防守範圍，吸引其它對手過來協防。
果然，對手中計，楚曉利用速度優勢繞過小鋼炮，對手過來補防，楚曉把握好時機直傳籃下，隊友輕鬆上籃命中。
小鋼炮有些鬱悶：“好好防，別漏人。”
小鋼炮話音未落，楚曉接到發球，三分線外直接張弓射箭，**小鋼炮，球應聲入網。
有些發懵的小鋼炮憤怒地拍了一下籃球，交給楚曉，身體緊緊貼住他。
楚曉把球發給隊友，隊友又傳回給他。
楚曉稍稍往前迎了一步，和小鋼炮拉開一步距離，接球就投，空心入網。
“靠。”小鋼炮朝著空氣大吼一聲。
三十分鍾過去了，楚曉裏突外投，不斷拿分，基本保持百分之七十命中率。
防守小鋼炮時，也頗有心得，躲他發力那一下，然後給對抗，用身體各個部位合理幹擾。
小鋼炮沒見過這麽高強度的防守，多數情況下隻能倉皇投籃，或者來些不舒服的上籃。
小鋼炮被弄的鬥誌全無。
終於，在一次突破上籃被幹擾後，小鋼炮雙手扶著膝蓋，抬頭看著楚曉：“沒見過你這樣打籃球的，給我球，我要回家。”
小鋼炮拿起球，裝到網兜裏，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球場上其他人都沒有帶球，隻好各自散去。
楚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一場籃球，讓他心情好了許多。
回宿舍的路上楚曉手臂發癢，手臂上的竹林左右飄搖，晃的風鈴叮咚作響。
他點開亮著黃光發的竹子，竹子變寬，如皇榜般展開，上麵寫著：把拜爾吉他送給顧豔的哥哥顧武（未完成）；
什麽？
厚著臉皮問杜敏浩要來的吉他送給顧豔的哥哥？
不說這吉他價值十二萬，單單是送禮來討好別人，就很叫人難為情。
更何況，反對自己和顧豔在一起的是她媽媽，把吉他送給她哥哥也解決不了問題。
再者說，這把吉他可是楚曉和杜敏浩友誼的見證。
杜敏浩能送給他這麽貴重的東西，說明他把楚曉當朋友，要是讓他知道楚曉把吉他送給別人，豈不傷了朋友的心。
正在楚曉糾結之際，悟空從竹林裏悠閑地走出來：“最近任務完成的不錯，隻要我們一起努力，就不怕事兒不成。”
“最近給的任務實在是有難度，能不能換些簡單的。”
“沒辦法，我現在是半停業狀態，很多功能都處於關閉中，將就將就吧。”
“什麽時候能全麵營業。”
“等你有錢的時候，對了，上次那些錢馬上就花完了，你要盡快想辦法弄些錢來，不然又得停業。”
“我一個窮學生，去哪兒給你找錢，你這花錢速度也太快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條件。”。
“已經很省了，你盡快籌錢吧。”
悟空撿起一片竹葉，含在口中，哼著小曲消失在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