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瘋魔之血都是怪物
他的滿心滿眼,除了那個女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可是……她雖然相信九王爺,但不代表她相信別的女人。
緋蘿雖然帶著麵紗,可卻仍然能感覺到她嘴角挑起的似笑非笑的笑意,她眼神掃過上官依人。
而這僅僅一眼,便讓上官依人,差點忍不住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但心底裏的那股不服氣還是讓她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
隻有蕭世寧,在這樣的強勁的勢壓麵前,好似根本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他如墨的眉毛微凜,淡淡的看著緋蘿,“收起你的威壓,這是本王的屬下。”
緋蘿眉眼微妙的彎了一下,這才將從身上釋放出來的那股強勁的威壓緩緩收了起來。
當那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散去,上官依人,辰月,江逐這才鬆了一口氣。
緋蘿藍色的眸子微閃了閃,身子漂亮的旋身一轉,整個身子便妖嬈的倚靠在了屋簷上,“蕭世寧,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怎麽著,準備把我給扔下了?”
緋蘿的話似乎在蕭世寧的臉上沒有引起絲毫波動,那雙陰涼的眸子微不可見的閃過一縷光澤,嘴角微勾,“本王要去哪兒,什麽時候需要跟你打招呼。”
緋蘿眼眸頓沉,聲音當中帶著些不滿,“蕭世寧,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蕭世寧眉眼暈開一抹冷然,“哦?本王什麽時候答應過你?”
看上去,這兩人之間的這番鬥嘴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緋蘿眉眼微眯,看著蕭世寧冷聲道:“你信不信,我給的東西,我自然有能力收回來。也同樣,能夠讓你……生不如死?”
蕭世寧好看的眉毛輕挑,唇畔微勾,“本王,從不需要別人的施舍。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緋蘿對蕭世寧的這種流氓無賴的做法實在是……恨得牙癢癢。
可她又有什麽辦法?的確,收他為徒,他也沒說過同意不同意。自己教了,他就學了。而且,這個小變態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征兆。
每當此,她都不由得感歎,果然擁有瘋魔之血的人都是怪物。
可他從來不會叫她師父,隻是讓她自由出入九王府,但卻暗暗的將她所教的東西都學了個透!
但是,她的目的,可不是僅僅教這個小怪物如何邁入真正的修煉之鏡以克製瘋魔之血。而是,在他的身上,有她想要的線索。
她又不能把他殺了,如果把他殺了,她所想要尋找的線索就中斷了。
想她緋蘿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難纏的男人。
蕭世寧眸光幽冷的看了緋蘿一眼,“隻要你找到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會提供給你想要的線索。”
說完,蕭世寧便再也看都沒看緋蘿一眼,帶著辰月等人便離開了九王府。
緋蘿原本倚靠在屋簷上的身子坐了起來,望著蕭世寧離去的方向,眼神驟冷。她有些懷疑,蕭世寧到底能不能提供給他想要的東西,可目前,也隻有在他的身上,她才找到了關於那個人的線索。
緋蘿漂亮的眉眼流露出一絲疑惑,王妃?不就是那個失蹤了,蕭世寧正在派人四處找尋的左思思嗎。
就在這個時候,緋蘿看到在蕭世寧他們走了不久之後,一名丫鬟模樣的清秀的丫頭,站在一處樹蔭底下,看著蕭世寧他們離去的方向。
緋蘿藍色的眸子微凜了凜,這個丫鬟,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好像是那位九王妃的貼身侍女,叫落秋。
對於這個總是在王府裏看她不是很順眼的丫頭,她還是記憶很是深刻的。
她的目光轉了一下,忽然落在了落秋的頸項後麵被遮掩著的圖騰上。
那圖騰隻露出了一點邊角,如果不是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緋蘿幽幽的將目光從落秋的身上收了回來,這九王府……倒還真是有趣……
不過,她現在,第一要做的事,可不是去關心這個婢女的身份了。
而是……替蕭世寧找到他心心念念的王妃。這樣,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旋即,緋蘿身形一動,整個人便立刻 從屋頂上飛離了九王府。
速度快的好似驚鴻一閃,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落秋隻覺得方才似乎又千萬道利刃冰涼的貼著自己的脖頸,危險的讓人心驚膽寒。
直到那房頂上的人消失,那種緊緊的壓迫感才漸漸散去。
她這才敢抬眸看向之前屋頂上的方向,一向似乎不諳世事的瞳孔中也染上了一絲複雜。
津門關。
這兩日,李卿手頭上最要緊的事便是練兵了。
就楚懷風所知,這一兩日,似乎津門關軍,和叛軍之間也交手了好幾次。隻不過都是小股人馬相遇,雙方都有傷有亡。
“看來,陳石,確實算的上是一名用兵的良將。”楚懷風看著桌麵上演軍用演習的沙盤,上麵用小紅色的旗子所標注的地方,便是雙方遭遇過的地方。
李卿看著這樣的沙盤有些驚奇,雖然他們平時也會用沙盤模擬一個地方的地形,但從未做的如此細致。
聽聞楚懷風如是說,李卿不禁問道:“九……公子何以見得?”
本來他想喚九王妃的,但想到如今的她是以男兒的裝扮行事,所以才硬生生的改了口。
楚懷風看向李卿笑了笑,旋即看著桌子上的沙盤,“陳石和津門關軍所遭遇的地方,你難道沒有發現,都是對方主動發起的擾襲嗎?而看下來,是津門關軍才打了無準備之仗。所以受傷和死亡的人數,都遠遠比陳石的軍隊多。而他們卻保存了實力,又占據了主動的地位。”
經由楚懷風這麽一提醒,李卿才發現,確實是如此。每一次,都是由對方占據了主導,而自己這一方,就像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可這若是沒有縱觀全局的意識,是極難發現的。李卿突然之間覺得有些慚愧,虧自己已經是一軍將領,可卻連這點都沒發現。
而他這想法隻是在心中過了一下,眼前的人便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