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利用清姬,並不在意
司空殷在書房中時,一般無人敢隨意打擾,昨夜勞神又睡眠不足這一睡竟就睡到了日落西山。
涼意在頸間劃過,緩緩滲透流進四肢百骸,直至心底。
司空殷略有疲憊地睜開眼,察覺到了身旁有人,初醒慵懶又微微有些沙啞的嗓音輕輕響起:「清姬?」
對方不應,站在他身後伏於他頸間,緩緩舔食著她剛剛咬出的血跡。
司空殷眸色暗了下來,「你在幹什麼?」
話落就將人拽進了懷裡,眼神微冷地看著她誘惑似的舔舐自己殷紅的唇。
「王爺醒了。」清姬看著他淺笑道,對於自己剛剛的行為沒有半分歉意,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在她看來,司空殷已經是她的食物,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司空殷微眯了眸,指腹擦過她的唇帶走其上她未舔乾淨的血跡。看著自己指尖上的一點血,司空殷眸色深沉,情緒讓人捉摸不定。
清姬握住他的手,將那點血跡舔了乾淨,而後對上司空殷看過來的目光無辜道:「可不能浪費。」
司空殷粗礪帶著薄繭的手掌撫上清姬光滑細嫩吹彈可破的臉蛋輕輕摩挲著,唇角揚起一絲笑意,「清姬姑娘就這麼執著於本王的心?」
清姬看著他難得溫柔的樣子一時有些愣,心口彷彿被什麼蟄了一下,有些酥麻。但很快就回了神,嬌笑地用自己同樣細嫩光滑的手覆上司空殷撫摸自己臉頰的手,微嗔,「王爺的手有些糙呢。」
司空殷不置可否,他一個男人要那麼嫩做什麼。而清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打算再問。
「清姬姑娘的牙不是帶毒的么,也不怕把本王咬死?」
「清姬不想王爺死,王爺又怎麼會死呢。」清姬將司空殷的手從自己的小臉上拿下,指腹摩挲著他手上的薄繭。
司空殷感受著手心中細嫩柔軟的觸感,有些癢,這絲絲癢意不知不覺就爬到了心口,撓著他的心。
女人身上的馨香亦在鼻端縈繞著,像是迷魂香亂人思緒擾人神智,還有她腕間的金鈴,清脆的聲響更是催人迷亂。
司空殷的思緒有些飄起,不受控制,卻又猛然間回了神,深深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人。
這個女人當真是妖,差點就被她撩起反應了。
清姬捏了捏司空殷溫暖的手將其放開,抬頭坐起身子攀上了司空殷的肩頭,帶著涼意的蛇信輕輕掃著他脖頸上已經有些乾涸的血跡,「王爺今日對清姬怎麼縱容起來了呢?」
司空殷微挑眉,埋首至她頸間輕嗅她身上帶著淡淡涼意的馨香,「不為什麼,就當是因你救本王兩次。」
清姬輕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笑什麼,湊上他的脖頸尖利的牙刺破他脖子上柔軟的皮膚再次嘗到了血的鮮味。
清姬也只適可而止,嘗了一點就舔了舔那細小的傷口讓其止住了血,抬起頭雙手捧住司空殷的臉頰看著他,「王爺在想什麼呢?」
司空殷看著她,並未答。
清姬見此也不再問,不管司空殷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只要她能得到他的心,她都不會太計較。
摩挲著司空殷俊逸的臉,片刻后清姬站起了身,「王爺好好休息,清姬就不陪著王爺就寢了。」
司空殷抬眸看著她,未應答,清姬轉身消失在門前。
人已離去,書房中卻還彷彿還殘留著那醉人的馨香與清脆的鈴音。司空殷抬手撫上自己脖頸被咬過的地方,有些極其輕微的痛感,小到可以忽略,但那入骨的寒意卻是留在了體內。
在四肢百骸中,絲絲縷縷,纏著他整個人。
由於一整日幾乎都在睡眠中度過,司空殷此時不免覺得餓得慌,可他還是先去沐浴了一番,將體內殘留的寒意驅逐才讓人去準備晚膳。
清姬回了尚書府,由於心滿意足地嘗到了司空殷的血,她此時心情甚是愉悅。眉眼間皆是笑意,柔媚風情。
天還未完全籠罩於黑暗,京城的街道上有少許的行人,遠遠的清姬聽到了喪樂,路邊亦有人在議論。
是昨夜死在她手上的那個戶部侍郎之子,戶部侍郎府上在辦喪事。由於昨夜的刺客一事,倒是沒人懷疑那侍郎之子的死,皆以為是其運氣背,遂死在刺客手上了。
就連其父戶部侍郎也這麼認為,皇帝賞了戶部侍郎一些東西當做安慰,此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清姬微勾唇,她動的手,誰都別想查出兇手。只是昨夜那事確有蹊蹺。思及此,清姬唇邊的笑意加深,看著今日虞暖荷那心虛的樣子,也不知她昨夜做了什麼。
她心情好,也就想作弄人了。
回到尚書府,清姬重新化作虞清夢,換了衣裳去前廳陪虞秉埕用膳。
「夢兒啊,怎麼下床了,不好好躺著?」虞秉埕本是讓人將飯菜都送去虞清夢的院子,哪知她來了前廳。
「吃了娘包的餃子,好啦。」虞清夢笑著在虞秉埕面前轉了一圈,告訴他自己已經沒事了。
虞秉埕盯了她片刻放下心,「好了那就再好不過,爹剛開始用膳呢,快坐下一塊兒吃吧。」
虞清夢依言坐下拿起碗筷,看了一眼自她進來就埋頭吃飯的虞暖荷,有些疑問,「姐姐沒有看到我嗎?」
虞暖荷夾飯的手一頓,有些僵硬地抬頭看了一眼虞清夢,「食不言,妹妹快吃吧。這天涼了,飯菜一會就冷了。」
虞清夢點點頭,看著是信了她的話。虞暖荷心底的一口氣頓時鬆了,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她不敢和虞清夢多說話,看都不敢亂看。就怕眼神或是表情讓她察覺到什麼,她不知虞清夢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昨夜謀害過她。
她在心裡祈禱著昨夜虞清夢沒有遇到那個侍郎的兒子,那侍郎的兒子還未見到虞清夢時就已經倒霉的被刺客殺了。
對,一定是這樣,虞清夢怎麼可能有能力殺了一個健壯的男人呢。虞清夢以前那麼懦弱怕事,也干不出挖心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