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誰冷血誰又貪心
所以清姬姐姐對司空殷,真的沒有動任何感情。莫青覺得開心,那就好,他有機會。
清姬姐姐似乎根本沒有要吃他的打算,他終於明白為何之前清姬姐姐會不去找他了。
清姬變回虞清夢的樣子,繼續趴在了床上。虞秉埕不能經常來看他,因為他還要瞞著安兆玉,安兆玉若是知道她被打了二十板子不知又要多心痛。
就是放不下,她才諸多顧忌,唉~
莫青也沒有在虞清夢的住處多帶,免得人傳閑話,虞清夢一人待著時就愛睡覺。
第二日司空殷果然又來了,「感覺好些了嗎?」
「嗯。」虞清夢應著。
「是因為韓側妃才被司空霖召進宮的?」司空殷又問。
虞清夢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
「本王已經罰過她了,二十板子,一下不少。」司空殷道。
虞清夢有些驚訝,還有些驚喜。
「身上的傷給本王看看。」司空殷又道。虞清夢微頓,「嗯……在,還是,不要看了吧。」
司空殷卻是已經掀了被子。
「纏了不少紗布,看不到的。」虞清夢道。皮外傷看起來是挺嚴重,所以上藥之後就纏著紗布,司空殷就是脫了她的衣裳也看不到傷處的。
司空殷沒有堅持。而後屋裡就安靜了下來,有些淡淡的尷尬。
許久之後,司空殷道:「會不會有人同時喜歡上兩人?」
虞清夢被他的問題問地有些懵,「這個,賤妾不知,或許有的吧。只是始終喜歡的不純粹。」
「不純粹。」司空殷低喃。他也如此認為,可是他似乎真的是同時喜歡了兩個人。深深的自我唾棄。
「王爺怎的突然問這種問題?」虞清夢有些疑惑。
「沒什麼。」司空殷並不想說。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唾棄里。虞清夢覺得他有些奇怪,看起來有心事。
在尚書府躺著的幾天,司空殷隔一日就會來看她,虞清夢覺得裝裝也可以了,繼續待在尚書府安兆玉那裡可能就瞞不住了,便主動與司空殷說要回王府。
司空殷自然是答應的,將她抱起與下人打了招呼就躍出了尚書府的院牆。來看虞清夢的幾次,總能遇見莫青,情敵見面恨不得立刻拔刀。
終於,可以遠離莫青了,司空殷鬆了口氣。而莫青說的,讓他不要太貪心,司空殷一直在糾結著。
出了尚書府,司空殷便抱著虞清夢在大街上走著,虞清夢疑惑,「王爺,馬車呢?」
「馬車顛簸,本王抱著不舒服嗎?」司空殷道。
虞清夢恍然大悟,垂下眼眸,「挺好的。」
回到王府,虞清夢果然聽聞了韓俞斐被司空殷下令仗責的事情,還躺在床上呢。她被司空殷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叮囑了句好好養傷便離開了。
虞清夢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他有哪裡彆扭著,懶得去多想。
韓俞斐被打得下不了床,安俞蓉知道韓俞斐不得寵估計是不敢來王府了,只是她的賬還沒算呢,害她,怎能不脫層皮。不與她們計較,倒是將自己當軟柿子捏了。
這夜,洛瑤來了。
好幾日清姬都沒去找她,她心裡越來越難受,就跑來了三王府。床上睡著的虞清夢睜開眼。
「姐姐。」洛瑤有些不安。
「嗯。」虞清夢坐了起來。
「姐姐還生氣嗎?」洛瑤垂著眸,低聲問。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自己的事自己能處理好就行了,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國之君不是良配。」虞清夢道。
洛瑤沉默了下來,片刻后才答:「嗯,我知道的,只是我和他之間不止這些事情,還有很多……說不清的。」
虞清夢看著她,「保護好你自己。」
洛瑤一怔,垂眸道:「謝謝姐姐。」
弦月高懸於天,冷輝籠罩著京城。薄雲卷卷,晚風寒涼。
洛瑤離開后,虞清夢一人坐了一會兒,司空殷這幾日看起來都很奇怪也不知怎麼了,想著變回清姬去了他的院子。
司空殷也沒睡,很是愁悶。視線之中清姬緩緩出現,司空殷看著有些愣神,知道她走到面前才回神。
「王爺看著魂不守舍。」清姬道。
「清姬可考慮嫁給本王?」司空殷問,清姬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與臉頰,「王爺若考慮將心交出來清姬就考慮嫁給王爺。」
「本王若是死了還娶你作何?」司空殷臉色一沉。清姬靠近了他懷裡,指尖隔著衣料於他胸前畫著圈,一圈一圈彷彿是要將他的心套住。「那王爺可知,妖之壽命千年萬年,王爺又憑何想要用自己的幾十年陽壽來囚禁清姬的千年萬年。」清姬道,說著抬起頭看著司空殷,「可不要說什麼你百年之後我就可以離開的話,夫妻之名一旦冠上就是一
輩子的事情。清姬可不會做這麼吃虧的事情。」
司空殷沉默了下來,突然又道:「既然不願負責,起初就不該出現整日勾引本王。」
「王爺既知清姬的目的又緣何會動了心呢?」
清姬的話並不帶什麼情緒,司空殷聽著卻覺得異常諷刺,耳邊似又想起那夢裡的聲音,那目的達成后對他極致的嘲笑,嘲笑他明知不可卻還控制不住動心。
「你還真是夠冷血。」司空殷抬起了清姬的下頜冷聲道。「蛇本就如此不是么。」清姬看著他,並不覺他的話有什麼不能接受。司空殷鬆開手轉身坐回了床上,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清姬,陰冷道:「只要本王不開口同意給你,你就算取了也無用吧,本王就算心動了又
如何?不會同意給你的。」
清姬臉色微變,笑出了聲,「到底是清姬太冷血還是王爺太貪心呢?不管怎麼說也陪了王爺這麼久了,王爺卻想要更久,一顆人心不值得清姬付出一生。」
司空殷陰沉著臉不答話,或許這就是妖與人之間的天塹。人生太短遠不及妖。可她若不纏著他,他又怎麼會喜歡上,到底誰對誰錯?似乎也沒有糾結的必要,因為結果就是不可能,事情已經發生,何必再糾結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