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心總是控制不住的
「你喜歡自然最好。」清姬笑,看她放鬆下來清姬不免欣慰,「我回去了,有事找我。」
「嗯,姐姐放心。」清姬說的是她有事找她,而非此處有事找她,洛瑤笑了笑看著她離開。
清姬離開院子后便咬住了自己的唇。那二十板子她沒有用法術擋下,因著司空殷就在一旁看著,怕他看出端倪來。
如今那板子落下的地方痛得鑽心蝕骨,清姬只能無奈地告訴自己,這就是吃了虞清夢的代價。
將身上的血跡迅速清理乾淨,清姬回到了主院,只是還是有些慢,司空殷已經在院里了。
「又去哪兒了,一會兒都等不住。」司空殷不滿地瞪了清姬一眼。清姬在心中長嘆。「哪有一會兒,都好半天了。清姬還跑去偷看了,王爺仗責了王妃。」清姬道,說著便走到司空殷面前抬頭看著他,「王爺可是想讓司空霖沒法再讓她送消息進宮,這樣的話意思一下裝一裝不就可以,為什麼
要打真的?」
司空殷神色微冷淡了下來,「給她提個醒,或許牆頭草兩邊倒也說不定。」
清姬垂眸,長睫顫了顫,「如此啊。」
可是她好疼,唉。想著便伸手抱住了司空殷,貼進他懷裡。
「怎麼了?」司空殷察覺到一絲異樣。清姬不言,雖然很想告訴他:你打的是我。
「王爺如果打錯了人怎麼辦?」清姬問。
司空殷覺得她的問題,異常的古怪,眉頭緊鎖地思索著,「會打錯成誰?」
「清姬。」清姬回答。
「嗯?這怎麼可能呢。」司空殷很是費解地道。
「假如清姬變成了虞清夢的樣子,王爺不知道呢?」清姬想了想,想出一個她覺得司空殷不會察覺地問話方式問。
「那本王肯定要心疼死,讓你躺在床上好好照顧你。」司空殷答。清姬心中頓時好受了些,被司空殷打了她覺得好委屈。
她……可能已經習慣司空殷對她好了。清姬猛然驚覺,這樣的意識讓她有些驚恐。
習慣和依賴都是很可怕的思想,不由自主無聲無息地滲透,到時她會離不開這個人的。
意識到這點后清姬猛地把司空殷推開,不免將司空殷驚到,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
清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覺得她可能需要靜一靜。
「沒事,你讓我一個人去待會兒。」
司空殷驟然上前抓住了清姬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他最怕她要突然離開,沒有原因也不說前往何處。
清姬無奈,她,還走不了了,抬頭看向司空殷:「清姬不舒服,想要靜一靜。」
司空殷卻將她擁進懷裡,「我不敢放你走。」
唉,算了,不走了。
「司空殷,虞清夢就是我。」清姬道。
司空殷登時僵在原地,驟然將她放開,「那本王打的是你。」
「嗯。」清姬點頭。
「你,是不是很疼,本王去拿葯。」本想問她怎麼會是虞清夢,但顯然現在不是時候。
司空殷拉著清姬回了屋,讓她好好趴著,而後便去找了管家將自己的令牌給他,讓他立刻進宮去太醫院拿消腫散瘀止痛止血的葯。
管家被他著急的樣子嚇得一頭汗,急急忙忙就坐著馬車離開了。
清姬趴在床上發獃。怎麼辦,有些東西脫離掌控了,有種自己被司空殷誘騙了的感覺。
「本王讓管家去皇宮拿葯了。太醫院的傷葯藥效上佳。」司空殷回了屋,走到床前,「本王看看你的傷。」
仗責分幾種,清姬的是打在臀下一些的部位,二十下要不了人命。但皮開肉綻疼痛非常。
司空殷如他說的那樣,心疼,還很不知所措。
清姬卻是已心不在焉。
「司空殷,我反悔了。」靜默中,清姬突然道。
司空殷不知她說的什麼意思。
「我想離開京城,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此結束。」清姬接著道。
司空殷愣了,猛地站起身,眯起眸子怒道:「你休想!招惹了本王還打算一走了之,只要本王沒死那就不可能。」
「你攔不住我的。」清姬語氣淡漠。
司空殷冷笑,「你說本王在你心中第四,可卻依舊是隨意能丟棄,前三會是些什麼人呢。」
清姬眸色一變,翻過身看向他,「你,呵,你們司空姓的都一樣的卑鄙啊。」
「過獎,不及你冷血。看來排在前頭的果然是比本王重要,本王從未查過關於你的事情,如今是該去查查了。」司空殷笑著說道,語氣帶著淡淡的涼意。
清姬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司空殷,你可不要逼我現在就將你的心挖了。」
司空殷猛地將她的唇以吻封住,無法想象她到底還能說出多傷人的話來。若不是感受過她的心跳,他真要以為她根本沒有心這種東西。
「不要說話了,好嗎?」司空殷放開了她的唇,「趴好,坐著不會疼嗎?」
清姬突然像只被順了毛的小貓,安靜趴下來了,不說話等著司空殷給她上藥。
管家敲響了屋門,司空殷站起身出門拿葯,清姬偏過頭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又轉回頭閉上眼睛繼續等。
屋門咿呀合上,司空殷往回走走到了床邊,冰涼的藥膏塗在了傷口上,從一開始鑽心的疼慢慢地減小了疼痛。
司空殷給她將所有的葯都上好便輕輕在她的傷處蓋了幾層紗布,又將被子蓋上。而後就一言不發地坐在床邊看著她。
清姬也沒有說話,氣氛異常地僵。
司空殷突然站起身走出了屋子,清姬眸光顫動了兩下,合上了眼睛。
她又想起了夢中那個聲音,她的時間不多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次機會又指的什麼。
想不起來的話,或許她就真的活不久了。如果還有幾十年,那不如和司空殷磨一磨。
雖然她對壽命沒有太多想法,死也無所謂,但總歸是活著比較好的吧。
司空殷離開了王府。
京城的一處院子,白若安正在院中枯葉凋盡的樹下煮酒小酌,司空殷走到了他面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