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心裡升起層層疊疊的愁思,這愛與恨的糾纏特么沉重了。
鈴蘭的決定或許是對的,不想再糾纏到來世了,忘個乾乾淨淨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吧。
顧惜點點頭說好了,我該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對了,過幾天就是七月十四了,屆時鬼門大開,很多故人會力量大增然後來找你的。
你最好做好思想準備,不過也無需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呆若木雞的我細細回味著他的話……
故人?難不成是指那死老頭?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特么真是陰魂不散,死老頭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得安寧啊。
接著我想到了今兒和葉大師有約呢,他要給我送x光片,於是連忙打車往學校趕。
遠遠地看見葉大師縮在石凳上,一看就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走過去有點歉意地說。
不好意思啊,手機沒電了,等了很久了吧。
他笑了笑遞過來一個口袋,說沒事,給你我就算任務完成了。
說完轉身想走,我連忙拉住他,說別,有大發現呢。
接著我們來到了附近的咖啡館,我說出了今天的奇遇,包括顧惜給出的戰略分析。
葉大師聽得津津有味的,最後連聲稱奇,誇讚顧惜真是諸葛亮頭腦,得他點撥真是撥雲見日啊。
我咳了幾聲,說別誇張了,還是先想想現在做點什麼吧。
還用想啊,當然找孫阿姨結盟,阻止陳葉的瘋狂舉動啊。
可是,要不要把這玩意兒給她呢?
我揚了揚手裡的x光片,這可是眾人覬覦的臉譜真身呢。
葉大師的臉色一下變了,說,那,那不是,說了你可別怪我啊、
我騰地站了起來,往口袋裡瞄了一眼,不是什麼啊,你倒把說清楚啊。
那,那玩意不跟我走啊。
我懵了,徹底懵逼了,什麼?什麼意思?
它,它會飛!
我差點沒站穩,腳步踉蹌了一下,說這裡面不是x光片嗎,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是!但不是你給的那張,是我的。
我氣得把口袋往他砸去,特么逗我呢,誰要他的x光片!!!
你是什麼意思?你也惦記上臉譜嗎,想佔為己有?
我的臉色一沉,咬牙切齒地說道。
葉大師連忙搖頭,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你想到哪兒去了?那燙手山芋送我都不稀罕呢,我還會據為己有嗎?
真的是不聽使喚啊,昨個夜裡,突然從柜子里飛出來了,半空里盤旋著。
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在夢裡呢,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意讓我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
想了想我決定靜觀其變,說不定是給我提示呢。
沒一會兒,那玩意兒靜止不動了,接著做出點頭的動作,好像在向我致敬。
總之那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想了想我下床,小心翼翼靠近,揣摩它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麼?
忽然它動了,在房間里四處胡亂撞著,我嚇得不敢動了,完全搞不清眼前的狀況。
最後它又做出了點頭致敬的動作,然後飛回了衣櫃里,一切回歸平靜了。
我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了一件事,看似它亂撞其實不然,就像碟仙回答問題一樣是有跡可循的。
我費了很大的勁兒回憶它撞過的地兒,把線索一點點拼湊起來,終於得出了一行字。
【別讓我離開這兒】
我不敢強求了,只得胡亂弄了一張自己的x光片,想糊弄給你交差。
我氣得差點想暴揍他一頓了,這智商真是喂狗了,我們是隊友好不,有什麼不能明說啊。
居然想到了歪點子糊弄我?這老頭兒咋越來越不靠譜了。
不過他描述的x光片飛起來,還湊出了一行字,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你確定不是做夢?
呵呵,是不是做夢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它傳送的信息我成功收到了。
我想了想也是,不管是以什麼形式傳送的,只要信息傳送出去了就行了。
只是,為什麼臉譜真身不敢離開葉大師的房間呢?
它,它在害怕嗎?害怕外面的世界?未知的命運?
你不覺得應該去我家看看嗎,說不定它只是不敢和我走,換成你就不一定了。
我頓時來了精神,說好吧,我去會會它。
剛走出咖啡館,葉大師又改變了主意,說臉譜太邪門了,應該成靈了,有自己的意識和行動力了。
算了,還是不敢讓你去冒險,我們還是先去找孫阿姨吧,她是葉子花圈店的傳人,盡得老爺子真傳,道術深不可測了。
我點點頭,走了一會兒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也知道這孫阿姨吧?你之前怎麼沒提她和陳葉的關係啊?
我只是知道她是陳家的小媳婦,最得老爺子歡心的,對陰陽術天賦凜然造詣頗深。
但我哪知道她和陳葉有間隙,而且還會幫我們呢,我又沒有你那同學八卦,會打探小道消息。
我點點頭,這番說辭倒也勉強說得過去,於是不再揪著他不放了。
等我們氣喘吁吁趕到花圈店時,只見大門緊閉著,我們手都敲軟了,也沒有人開門。
葉大師看了我一眼,說沒人吧,算了,白跑一趟。
我卻不想這麼快放棄,感覺事情越來越迫在眉睫了,有種和時間賽跑的緊迫感。
葉華也失蹤了,說不定在快馬加鞭地尋找下一個臉譜宿主呢,要是被他找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忽然腦海里靈光一閃,記得顧惜不是叫我找出晨依依的特殊之處呢,這樣能推算出;臉譜挑選宿主的標準,眼下孫阿姨沒在,乾脆先去找她吧。
我和葉大師溝通了一下,他也非常贊成,於是我們連忙往學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