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扭曲時空
我費力地把她的手從我腳背上挪開,想把她從床底拖出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這樣子除了添亂還能幹啥啊。
我躡手躡腳轉身想回去,不,還要告訴那兩位,寢室里來了不速之客了。
誰知剛剛轉身,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一個男人的質問聲。
你,你是誰啊?怎麼跑到男生寢室了?
我嚇得呆立不動了,滿眼黑線,這哪跟哪啊,明明是你是擅闖者好嗎。
我艱難地轉身,這才發現他已經走到我面前了,個頭挺高的,就那麼居高臨下看著我。
你怎麼混進來的?你有什麼目的啊?
我有點蒙了,不知該怎麼開口,怎麼解釋這一切。
難不成我要說是你走錯地兒了,這兒根本不是你的寢室,你已經死了很久了嗎?
不,打死我都沒有這個膽子,我可不想惹怒一個死鬼。
李懷,魏海,快起來啊,進來了一個女特務、
李懷?魏海?
我腦子裡嗡嗡作響,這,這些不是朱兵的室友嗎?
啊,原來這個大頭是朱兵啊。
他的話音剛落,耳邊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誰啊,什麼啊,別鬧行嗎?
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驚得連忙回頭一看,這一看嚇得我差點癱倒在地。
孫阿姨,季嶸睡的床上,此時正躺著兩個陌生的男子,他們呢,他們跑哪兒去了?
很快我反應過來,他們,他們全都回來了,重聚這寢室了,孫阿姨和季嶸恐怕被趕出去了吧。
只是,不知道為何我還會在這裡,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在心裡蔓延著,我想喊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了喊不出來了。
接著那幾個人圍住了我,滿臉的疑問,我除了恐慌還是恐慌,這些哥們兒可是死去多年的人啊,怎麼還沒有去往生呢,還滯留人間啊。
你,你到底是誰?混進來想幹嘛?
我,我是你們的學妹啊。
好不容易我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
繼續說。
要不,要不我們出去說吧,這裡太悶了。
我尋思著在外面肯定要好一點,畢竟空間大了,逃跑的幾率也要大一點呢。
他們仨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一走出寢室,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這不是我們的學校,滿眼的建築多破舊啊,還有這走廊,地上竟然是水泥地的。
我愣了愣,四處張望著,心裡一個念頭漸漸成形。
天啊,這不會是回到了他們那個年代吧,所以不是他們回來了,是我闖入了,我闖入了他們的歲月,他們的地盤。
媽啊,我想哭卻發現沒有眼淚了,怪不得沒有看見孫阿姨和季嶸呢,人家好端端正在睡覺呢,只有我才這麼倒霉居然被拐到了另一個空間里。
到了操場,朱兵開口了,說吧,外面空氣好了,可以說了吧。
說毛線啊,此時我只想哭,我呢喃出聲,說我想回家,我是xx級的,我不屬於這兒。
想當然他們都瞪大了眼睛,接著狂笑起來,說哈哈,你還挺會編故事的呢,你的意思是你穿越了嗎?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斷喝,這麼晚了,你們還聚眾在操場幹嘛呢?
朱兵等人一看來人,馬上就老實了,恭恭敬敬說江老師好。
我瞟了對方一眼,差點沒嚇得跌倒,那,那活脫脫就是江耀的樣子啊,只是比江耀看上去要成熟點,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我們,我們馬上就回去。
我愣了愣,連忙抓著對方的手說老師,我是被他們挾持來的,你救我好不好。
江老師頓住了腳步,瞪了他們幾眼,說明天來我辦公室。
接著問我你是哪個寢室的,我送你回去吧。
我忽然想到我的寢室號在這裡是不存在的,心裡哇涼哇涼的,怎麼辦啊,我該怎麼回答啊?
我,我不是這個學校的,我是來探望姐姐的,可惜她今兒不在。
然後我才誤闖了他們的寢室,被他們逮住了。
幸好我靈機一動,瞎幾把編造了一個理由糊弄過去了,江老師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要不我送你出學校吧。
這會兒朱兵他們已經走了,估計很怕這個江老師吧,我說好,謝謝老師。
尋思著落入他們三個手裡,還不如落入江耀手裡,當然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他和江耀是不是一個人,有沒有關係。
江老師,你是教什麼的啊?
教導主任。
我們一邊走著,我一邊找話問,想尋出一點蛛絲馬跡。
可惜對方的話很少,幾乎惜字如金,我實在問不出什麼線索。
走到校門口,和他道謝后,我揮手做再見、
但卻發現他竟然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一絲反應,只是嘴角揚起的幅度勾畫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愣了愣,嚇得想走又不敢走,就那麼傻乎乎看著他。
蘇婉吧,我等你多時了,你終於來了。
!!!
我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往頭頂沖,在他叫出我的名字時,心裡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什麼,什麼蘇婉,你認錯人了吧。
管他那麼多呢,先打死不承認,三十六計走為上,我一邊念叨著一邊轉身想跑。
呵呵,再裝有意思嗎,不破大頭劫你是回不去的,回不到正常的世界。
我頓住了腳步,轉身看著他,這會兒倒不怎麼害怕了,所有的問題直面而來了,逃避一點用處也沒有。
大頭劫和你有關係嗎?還有,你怎麼變成了江老師?
什麼叫變成了,我明明就是啊。
我愣住了,一頭霧水看著他,不對啊,這年齡算起來差十萬八千里,江耀比我大不了幾歲,咋可能是這個年代的老師呢。
你,你不是江耀。
是,也不是,合二為一了。
啥意思?
真想知道嗎,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心一橫,若是不能回去了,永遠被困在這兒,這代價已經大破天了,我還怕其他的嗎、
說吧,我要知道。
我叫江環,江耀是我的侄子,他身上流著我的血,所以我們能心意相通,能合體。
我整個兒蒙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簡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