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會同意
沈老爺子雖然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但是聽見何聰聰這話,還是選擇了強忍著怒火跟她解釋:「你這樣的身世,對沈家不會有任何幫助,所以我希望你離開傅岳,價格你隨便開。」 何聰聰從來沒有想過這種老套又狗血的橋段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無奈的笑了,說道:「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沒有選擇權,要我離開可以,除非沈傅岳親自和我說,不然誰來勸都沒有用。」何聰聰說完忍不
住打了一個呵欠,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頭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沈傅岳已經等了很久,看見何聰聰過來了,他立刻挽著她的手臂,一同走了出去。
以沈傅岳的腦子,怕是不用問就知道沈老爺子和何聰聰說了什麼,看著何聰聰的表情,他也能猜到何聰聰是怎麼回答的。他不禁有些慶幸,還好他選擇的人是何聰聰。
「剛剛我爸跟你說什麼了?」車上,沈傅岳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何聰聰看了他一眼,選擇如實說出來:「就是讓我離開你,價格隨便開。不過我拒絕了。」
沈傅岳撇了她一眼,帶著微笑:「怎麼,你答應了?」 何聰聰知道他在說笑,便接著說道:「可不是嗎,我想了一下,要是下半輩子不用愁吃穿,最少也需要兩個億,我就這麼跟他說了,你猜他怎麼說?他說太多了,你不值這個價錢。哈哈哈。」說完何聰聰大
笑起來。
沈傅岳也跟著心情輕鬆了不少:「你確實有點貪心了。」
何聰聰毫不在意:「沈氏集團未來接班人夫人的位子,怎麼說也得兩個億吧,在3那麼過分了。」她笑的單純。
聽到「沈氏集團接班人」這幾個字的時候,沈傅岳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傷的情緒,何聰聰察覺到了。
她立刻停下了,車子里寂靜的可怕。
「要是能不做這個繼承人,我寧願不做。」沈傅岳看向遠方,有車子超越了他。
何聰聰不明白,也不敢問。
「你知道嗎?我其實還有一個二哥。」沈傅岳突然開口,說出了塵封已久的往事。
何聰聰搖搖頭。
s市的人都知道沈傅岳是沈家最出色的一個年輕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有個大哥,還有那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二哥。
何聰聰知道這一定不簡單,只能搖搖頭。 「其實我們家裡是三兄弟,沈傅盛是大哥,你見過,就是剛剛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還有一個二哥,沈傅均,他是我小時候最崇拜的人,他喜歡繪畫,是一個天才,一開始爸爸也想要讓他追尋自己的理想,但是大哥偏偏出了車禍,癱瘓了。家庭的重擔都落到了二哥身上,他不能再繼續學業,也不能再接著畫畫,他選擇了家裡,從法國回來接管公司,但是從那之後,我就沒有看見他再效笑了。」沈傅岳車子開的
很慢,像是在配合他的語速似的。
何聰聰沒有說話。
關於他的家裡,她了解的始終還是太少,她什麼都不知道,也只能靠媒體寫的八卦了解他。 沈傅岳難得的說出了心裡的事情:「二哥好像吧所有的天份都放到畫畫上了,他管理了公司之後,公司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為了新的資金,父親給二哥訂了婚。我們的婚姻也成了獲得利益的工具,想來真
是可笑。」他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屑。
「後來二哥受不了壓力,就自殺了。」故事戛然而止,好像其他所以的故事都是這樣,匆匆的結局了。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自己選擇婚姻,絕對不要用婚姻去換取利益。」沈傅岳看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微微的泛紅,那是他強忍著的倔強。
看得出來,沈傅岳和他二哥的關係真的很好。
再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他接手了公司,不用聯姻也可以把公司打理的很好,只不過他再也看不見那個每天眯著眼睛躲在房間里畫畫的二哥了。
而沈老爺子也因為這件事情受了打擊,身體素質急轉直下,轉眼間就用了拐杖了。
也就是說,沈傅岳是這個家族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不算上瀋州之的話。
原來風光背後是他那麼辛苦的歷程。何聰聰嘆了一口氣。
「都過去了。」她伸手,握住了沈傅岳的手掌,眼眶也濕潤了。
難怪他會選擇她,想來那個時候家裡就已經在逼著他結婚了吧。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其它的言語,相互依偎著回到了家裡,聰聰原本已經睡著了,被他們回來的動靜吵醒了,開心的過來迎接他們。
何聰聰進了房間,洗漱之後就躺在床上準備睡了,現在已經十一點鐘了,她早就困的不行。
沈傅岳洗漱完了之後披著浴巾走進了卧室里,看著已經睡著了的何聰聰,他關了燈,縮進被子里,從身後抱住了她,何聰聰也像是有了反應似的,抱著他的手臂。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沈傅岳就要上班去了,何聰聰這也算是無限期休假,反正老闆也不會扣工資,她待在家裡,好好休息了一下。
沈傅岳一出門並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選擇先去醫院看一看瀋州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瀋州之今天就應該轉到普通病房了,而有些事情他也要問一問了。 剛到醫院,沈傅岳就看見了滿眼都是血絲的何氏,她剛好買了早餐,從外面走進來,看見沈傅岳,她有些狐疑的問道:「這個時候你來做什麼,你不應該在公司嗎?」好像是在防備著沈傅岳一般,何氏用身
體擋住了門。
「我有事情要問他。」沈傅岳執意要進去,何氏也攔不住,她只好躲開了。
病房裡,瀋州之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身體還時不時顫抖一下,像是一座人偶,除了偶爾轉動的眼睛,半點也不像人了。 沈傅岳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