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看穿
何聰聰又沉默了。
她出生於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家裡有一些底子,但是沒有那麼多錢,也少了不少麻煩。
記得何聰聰剛認識溫雅的時候,溫父還調查了她,只是何聰聰後來才知道的,雖然是為了溫雅好,但是這樣讓何聰聰非常不舒服,甚至還和溫雅冷戰了很久,差點做不成朋友。
還好現在都過去了。
「別說這麼多了,我們去吃東西吧,我剛剛都沒吃飽。」剛剛何聰聰心情還比較低落,沒吃多少東西,現在跟溫雅這麼一聊天,煩惱都忘了不少,自然也開始餓了。
朋友大概就是這個時候才能看出作用吧。
溫雅笑了,笑的明艷,在英國明艷的眼光下美麗的像一朵盛開的花,好像每一片花瓣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好,正好我之前吃過幾家很好吃的小吃,帶你去看看。」溫雅眉間的憂愁暫時消失了,兩個人像孩子一樣手牽著手,一起去吃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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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沈傅岳越看越煩躁,腦海中想起的全是何聰聰的身影,還有她和嚴生相視而笑的場景,感覺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眼神里都是故事。
他不耐煩的將手裡的文件全都扔到桌子下面,眼神像是一頭髮怒了的野獸,帶著凶光,該死,他暗自呢喃著。
他原本想去國外將何聰聰哄回來,不論是誰的錯,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只想兩個人分開冷靜一下。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接了電話:「父親。」
電話是沈老爺子打來的。
電話中沈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震耳欲聾:「你趕緊來醫院一趟,快點!」說著他報出了一個醫院的名字,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沈傅岳愣了幾秒鐘,立刻就往外面走去,沈老爺子這個年紀,只要一進醫院,就很難再出來,可是聽著聲音他也不像是生病了,難不成是大哥出了什麼事情?
不論是誰,沈傅岳都不敢怠慢,立刻趕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沈傅岳才發現,生病的人真的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人。
程月如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臉色比一開始沈傅岳見到的時候更難看了,而且好像沒了血色,像一尊雕像。
沈傅岳原本焦急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他不緊不慢的走著,看見一旁的沈老爺子,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親爹坑了。
「還磨蹭什麼?快點過來!」沈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床邊,看見沈傅岳慢吞吞的樣子,忍不住催促著,他看著床上的程月如,眼睛里滿是慈愛,怕是對沈傅岳都沒有這樣過。
沈傅岳就不明白了,沈老爺子也是半輩子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怎能可能被這麼個雕蟲小技騙了呢?
他不情願的走了過去,看也不看床上的程月如,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出什麼事情了?是大哥出事了嗎?還是你怎麼了?」沈傅岳一副焦急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是月如,她生病了,讓你來陪陪她。」沈老爺子差點氣的拿拐杖打沈傅岳。
沈傅岳這才像是第一次看見程月如似的,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還是要死了?」記得她剛剛回來,沒多久就說自己要死了,還讓沈傅岳陪陪她,結果過了這麼就還是好好的。
「傅岳……」程月如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委屈的撅著嘴巴。
沈老爺子也走過來,說道:「你這個混小子,你說什麼呢?月如的病一定可以只好的,只是時間不太多了。」沈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程月如低著頭,沒有說話也看不出臉上的喜怒哀樂。 沈傅岳也不說話,只是饒有意味的看著程月如。
這個女人的伎倆,他早就看透了。
就在三個人都沉默的時候,護士走了進來,遞給程月如一些葯,還有一杯水。
程月如接過葯都吃了下去,吃的時候眉頭還皺著,好像很難吃似的。護士小姐看了一眼程月如,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沈傅岳,拿著托盤出去了。
「傅岳,我的時間不多了,你能不能陪著我……」程月如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沈傅岳,好像她明天就會死一樣。
沈傅岳不回答。
一旁的沈老爺子著急了,說道:「讓你陪你就陪,快答應。」說著就磚頭對程月如說道:「月如啊,你別怕,沈叔叔給你撐腰。」
程月如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哭哭啼啼的說道:「嗯,謝謝叔叔。」說完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沈傅岳。沈傅岳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原本他還想看看這個程月如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片刻也不想再見到她了:「你別謝的太早了,我告訴你,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你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沈傅岳有些厭倦了這個遊戲,冷冷的說道。
程月如愣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沈傅岳拿起一旁護士剛剛放在一旁的水杯,還有一些叮囑程月如要吃的葯,冷冷的說道:「這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清楚吧,從你第一次說時間不多了的時候我就開始想,你也沒說到底是什麼疾病,那什麼病可
以在短時間內讓一個人變得這麼憔悴?大概只有癌症,但你身體表現出來的其他癥狀一點也不像癌症,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而你吃的這些葯。」沈傅岳說著將瓶子里的葯倒了一部分在桌子上,聞了一下說道:「這些只是維C,根本不是什麼治病的葯,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的主治醫生,我現在懷疑那個人到底存不存在!」沈傅岳將藥瓶扔到一般,冷
冷的說道。程月如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看見桌子上的葯,她最後的還在狡辯:「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我,我只是最近身體不太好,醫生才給我一些維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