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見聰聰
溫雅看著碗里的蓋澆飯一點食慾也沒有,但是又只能硬著頭皮吃上幾口。果然,味道和顏值成正比,難吃極了。
倒是許墨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著炒飯,一邊吃一邊忍著笑意,溫雅撅著嘴,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只有炒飯好吃?」難道他都吃過了?溫雅很是疑惑。
許墨吃完最後一勺炒飯,笑著說道:「這裡的每一分飯我都吃過,所以我知道。」許墨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說道:「你不餓嗎?」
溫雅無語,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麼難吃誰吃的下去?
無奈溫雅只能溫順的點點頭,說道:「今天不是很餓,所以不想吃了。」說完她也抽了紙巾擦擦嘴,準備走。
「正好我還沒吃飽。」許墨端過溫雅吃了一口的飯,低頭吃了起來。他大口吃著,好像完全不在乎飯的味道。
溫雅看著許墨吃著自己吃過的東西,雖說心裡努力讓自己覺得自然,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一絲不自在,畢竟她們也不是很親近。
一碗飯很快就被許墨吃完了,他外表上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沒想到這麼能吃。
「走吧。」許墨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角的飯粒。溫雅卻突然笑了起來。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許墨有點可愛。
許墨撇了溫雅一眼,大概是覺得這個女孩子瘋了吧,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門之後,許墨才開口:「你去哪裡?醫院嗎?」
溫雅愣了一下,現在的醫院裡,一定充滿著快樂的氛圍吧,徐氏剛剛生了一個兒子,肯定高興的不得了,而溫建國老來得子,自然也高興的不行,現在她回去大概只能做背景板,被忽視,還可能被責怪。
這麼想著,溫雅有點想哭。
「我不回去了,有點累,還是回家休息一下。」溫雅說著就往家裡的方向走了走。
許墨看了一眼手錶,口吻不容置疑:「我送你回去。」見溫雅想拒絕,許墨接著說道:「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不想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所以不要拒絕。」溫雅沉默了。兩個人一起往路邊走去,溫雅今天是開了車的,但是還是選擇了坐許墨的車回去,許墨的車是那種很簡單的大眾,銀白色的車子款式簡潔,奇怪的是溫雅卻看不出車子的型號,她印象中大眾好像沒有這一
款。
許墨看見溫雅一直盯著車子看,便笑著說道:「怎麼,不喜歡大眾?那我去給你換一輛別的來。」許墨說完笑了。
溫雅釋然,原來都是隱藏著的人,難怪都是一見如故的感覺。
許墨的車載音樂很柔和,都是鋼琴曲,各種名人的名作,溫雅以前也有過一段時間的聲樂練習,所以也知道一點。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溫雅開著導航,將許墨帶到了她家樓下。下車的時候,溫雅轉身對許墨說話:「謝謝你送我回來。」
「沒事,實在感謝就請我吃飯好了。」許墨搖下車窗,若無其事的說道。
溫雅:……
不知道為什麼,許墨好像很喜歡讓溫雅請他吃飯,從一見面就是這樣,可是面對著許墨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溫雅真是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要是溫雅沒有辭職的話,她說什麼也要把許墨挖到經濟公司里去,要不然真是可惜了這張臉蛋。
溫雅屈服與許墨的顏值下:「好好好,下次請你吃飯。」溫雅一邊笑著一邊上樓。
許墨坐在車裡,看著樓上黑暗的房間,知道三樓有一個房間突然亮了起來,他才關上車窗,離開了。
溫雅躺在床上,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天的委屈在這一刻瞬間就爆發了出來,她趴在床上,眼淚順著眼眶流到床上,床單很快就濕了一大片,她抽泣著。
因為溫雅知道,從今天開始,溫建國就不只是她一個人的父親了,不論那個孩子是不是溫建國的,溫建國都是那個孩子名義上的父親,法定的監護人。
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溫雅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她哭了很久,知道抽泣的厲害,溫雅不想再留在這裡,看著這些噁心的人,想著這些傷心的事情,她想起了何聰聰。
要是何聰聰在,她還能和她說說話,這樣也不至於太難受。
溫雅這麼想著,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反正她也很久沒見何聰聰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去看看她,也順便何聰聰還未出生的孩子。
溫雅這麼想著,立刻就訂了機票,最快的機票是明早的,溫雅沒有猶豫,立刻就開始收拾行李。
一段旅程最難的是開始,一旦開始了,基本上也就完成了大半,溫雅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還有一些需要用到的東西。
她躺在床上,困意漸漸襲來,她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抬不起來,最後就睡著了。
等到溫雅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而機票上的時間是十一點半,她來不及做過多的事情,換了衣服拿了行李就直奔機場。
等到她趕到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溫雅在檢票口前面大口喘著粗氣,看著面前的飛機,她終於露出了笑容。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讓白天變成了也晚,溫雅在飛機上睡了很久,昨天少的覺都補了回來,她下飛機的時候,神采奕奕,氣色也好了不少。
根據之前何聰聰給她發的地址,溫雅決定一個人悄悄過去,給何聰聰一個驚喜。
於是她領著行李箱,攔了一輛計程車就準備去何聰聰住的地方。
海南跟s市不同的是,海南的日照時間長,而天黑也就是真的很晚了 溫雅到何聰聰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快到十點鐘了,她找到了樓層,準備悄悄的走上去,給何聰聰一個驚喜。溫雅上了樓,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房門沒有關,裡面有兩個人,好像在說著什麼,她不禁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