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發怒
何母在一旁氣的說不出話來,何父則是一臉茫然,走到何聰聰身邊,小聲問何聰聰:「怎麼了這是?剛剛不嗨好好的嗎?」一時間何聰聰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我一直有一件事情瞞著你們……」何聰聰看了一眼何母,她還是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像探照燈似的在何聰聰身上掃來掃去
。
「我,我有了一個孩子。」何聰聰說完低下了頭。
何父愣了片刻,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開心的看著何聰聰,說道:「現在嗎?在肚子了?幾個月了?你看看你,怎麼不早說啊!」何父說著想要扶著何聰聰到一旁坐下。
何聰聰尷尬的看著何母,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何母就嫌棄的說道:「你過來,別丟人現眼了,她孩子都生出來了!我就不是你媽,什麼事情都瞞著我。」何母不開心的說道。
何父看了看何聰聰,又看了看溫雅,接著問道:「那我小外孫呢,怎麼不帶給我看看?對了,男孩女孩?」何父一臉興奮。
何聰聰還眉頭回答,何母就發怒了,直接起身,拽著何父就往外面走,何聰聰想攔,可是也攔不住,何母就那樣扯著何父離開了。
遠遠的還能聽見何父對何聰聰喊著:「你等我給你打電話……」
兩個人走遠了。
一旁的溫雅都看傻了,何母何父走後,她不禁對著何聰聰豎起了大拇指,感嘆道:「牛逼啊。」
何聰聰沒有說話。自己母親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現在她正在氣頭上,自然誰說都沒用,也許只有等過幾天,她的氣消了,才有可能接受。何聰聰雖然心裡擔心,但是也覺得全身輕鬆,這件事情遲早要告訴他們的,還不如用
這種方式,省的以後躲躲藏藏的,反而更加難受。
何聰聰結了帳,溫雅在一旁安慰著她,兩個人一起回家去了。
路上,溫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陪著她,好朋友之間,言語不用那麼多。
剛到家門口,何聰聰看見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心頭一顫,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溫雅。
溫雅看了何聰聰一眼,一副「我懂我懂」的樣子,朝著小區外面走去:「我去買點飲料回來,多久差不多?一個小時夠嗎?」
何聰聰囧的恨不能一腳踢飛了溫雅,她低聲說道:「夠了夠了。」
溫雅笑著離開了。
何聰聰走到門口,沈傅岳笑著看著她,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有些憔悴。訂婚典禮的事情看來他也很頭疼。
「有事?」何聰聰沒有說什麼,只是準備開門進去,她雖然已經原諒沈傅岳,但還不想先低頭。
沈傅岳站在旁邊,一把抱住了何聰聰,他的頭埋在何聰聰的頸間,呢喃似的說道:「沒什麼,就是像你了。」
何聰聰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許久之後,沈傅岳才鬆開了何聰聰,問道:「你怎麼沒精打採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關你的事。」何聰聰開門想要進去。這個罪魁禍首竟然在這裡什麼事情也沒有,何聰聰想想就覺得生氣。
沈傅岳明白了:「你是不是還在因為程月如的事情生氣?那照片是她對我下藥之後把我扶到酒店裡拍的,我們什麼都沒有。」沈傅岳解釋著。
何聰聰原本就覺得那些照片有些不對,現在沈傅岳這麼一說,她立刻明白了。
但是她還是沒有說話,低著頭。
旁邊不時有幾個行人走來走去,他們好像和沈傅岳很熟,不時的往這裡看幾眼。
「我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女人,你為什麼不相信?」沈傅岳解釋的有點累。
何聰聰相信,她相信,只是還是很生氣。就像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但是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還是會生氣。
何聰聰許久沒有說話,低著頭,腳尖在地上摩擦著,水泥地上有一些小石子,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
許久之後,她才開口,有些委屈:「今天我媽發現小允默的存在了。」
沈傅岳愣了一下,片刻就反應了過來:「你們吵架了?」
「沒有,就是我媽很生氣,現在不理我了。」何聰聰說道。她突然想起何母還在酒店裡,不知道會不會就這麼離開。
沈傅岳這才明白了,點點頭說道:「我去說吧,孩子是我的,岳母只是覺得生氣,但是你是她的女兒,又不能打你,還是讓她打我吧。」沈傅岳說道。
何聰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傅岳的神色也終於輕鬆了一些。
「對了,你訂婚宴的那件事情怎麼樣了?」何聰聰問道,隨即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何聰聰疑惑的看著沈傅岳。沈傅岳沉默了,他看了看何聰聰,低聲回答著:「我們已經結婚了,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把你帶回去,跟程月如訂婚是因為我想報復她,她殺了聰聰,我只是想讓她也感受到那種痛苦罷了。」沈傅岳說完看向
何聰聰:「你放心,我遲早會光明正大的把你帶回沈家。」
何聰聰低著頭,不說話了。她怎麼能不能相信這個男人呢?他說的話總是那麼具有魔力,讓她頭也不回的相信。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晚了,沈傅岳真說著要離開,原本去買東西的溫雅回來了,看見何聰聰和沈傅岳還站在門口,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你們還沒完事兒?我這都逛了一個多小時了……」
何聰聰臉色突然爆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說什麼呢?」
沈傅岳看了一眼溫雅,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溫雅也悄悄的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就拉著何聰聰進去了。
何聰聰發現了兩個人的不對勁,不禁想起了之前溫雅偷偷打電話的事情,她問道:「你是不是和沈傅岳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溫雅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