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亮以後
溫雅這一夜覺得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陽光照射到她的身上,她才感覺到天亮了,她下意識準備掀開被子起床,卻發現身體疼得不能動彈。
這是怎麼了?
溫雅還沒有來得及想通發生了什麼,就發現旁邊多了一個男人!
「啊――」溫雅大叫著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的,旁邊的男人聽見動靜也醒了過來,迷茫的面對著面前的場景。
「嚴,嚴生?」等到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後,溫雅立刻愣住了。她怎麼會和嚴生在一起?
嚴生剛剛睡醒,冷靜了幾秒鐘之後立刻明白了面前的狀況,他依稀記得昨天是和何聰聰在一起的,怎麼會……
完了完了,假酒害人啊!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話。」嚴生一邊說著,一邊背對著溫雅開始穿衣服,溫雅也一件件穿衣服,衣服被扔的到處都是,看來昨天的戰況還真不是一般的激烈……
床單上那一抹鮮艷的紅刺痛了溫雅的眼,她隨手拿過一個枕頭擋了上去。
穿好衣服,溫雅坐在床邊,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嚴生也有些尷尬的開口,說出了無比殘忍的事實:「對不起溫雅,我昨天真的喝的太多了,一不小心把你當成何聰聰了……我……」
「我明白。」溫雅打斷了嚴生的話,她昨天就知道嚴生把她當成何聰聰了,因為睡下的時候,她聽見了他呢喃似的說了一句聰聰。
明明是很開心的事情,卻瞬間變得苦澀,她無力的扯了扯嘴角。
嚴生見溫雅這個樣子,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便滿懷歉意的說道:「真的很抱歉,不過我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一定會負起責任來。我們在一起吧。」嚴生堅定的說道。
很奇怪,溫雅期盼了那麼久的事情突然實現了,可是她卻並不開心,反而心中有些苦澀。
這難道不是她要的結果嗎?
「好。」溫雅抿唇,心像是被撕裂般的痛苦,她現在是知道了。
――
沈傅岳和何聰聰躺在床上,屋子裡有威風吹過,何聰聰還在睡著,沈傅岳好像在打著電話,和誰說著什麼。
何聰聰抬頭,看見那張俊朗又熟悉的面龐,忍不住笑了起來:「早。」
「現在可不早了。」沈傅岳笑著說道。
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昨天他們睡得很晚,何聰聰累的不行。
「允默呢?」何聰聰看了看床邊,下意識問道。自從有了孩子,她每次起床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孩子,只要孩子不在身邊她就覺得不踏實。
「剛剛阿姨抱去餵奶了。」沈傅岳說道。
「阿姨?」何聰聰不解。
「嗯,新找的阿姨,一會兒你去見見她。」沈傅岳抿唇,「是時候起床了小懶豬。」
何聰聰面色微紅:「起起起,我這就起。」何聰聰飛快的穿上衣服,不讓男人看見自己的身體,何聰聰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沒穿著衣服睡著,難怪說她總覺得涼颼颼的。
可是還沒穿上內衣,沈傅岳就一把扯了下來,將何聰聰壓在床上:「不行,還是過一會兒再起床比較好。」
何聰聰下意識想要擋住自己的身體,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的小兄弟想跟你深入探討一下。」沈傅岳的唇就吻了過來。
――
很快就到了中午,何聰聰揉了揉酸痛的腰,看著旁邊笑嘻嘻的男人,不禁咒罵道,這男人真不是人,體力那麼好!
何聰聰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她準備起床吃些東西,她正在穿衣服的時候,卧室的門突然敲響了:「先生。」
「什麼事?」沈傅岳被打擾了,很不開心。
「老爺子,還有夫人過來了。」外面的聲音遲疑了片刻。
「知道了,馬上就過去。」沈傅岳打發下人離開了。
一聽見沈老爺子和那個劉氏,何聰聰立刻就慫了,她還沒有做好見他們的準備,可是他們都來了,這下子該怎麼辦?
「那個,要不我就不下去了……」何聰聰委婉的建議著,她實在是不想面對那兩個人。
「不行。一起下去。」沈傅岳言詞拒絕了她,「你必須下去,你和孩子必須一起見他們。」
何聰聰無法拒絕,只能洗澡穿衣服跟著沈傅岳下樓一起見沈老爺子跟劉氏了。
樓下,沈老爺子抱著小允默正在逗弄著,一副含飴弄孫的樣子,劉氏也在一旁微笑著看著,但是一看見沈傅岳身後的何聰聰,他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沈傅岳看著她:「她是孩子的母親,當然應該在這裡。」沈傅岳將何聰聰拉到面前,摟著她的肩膀。
何聰聰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劉氏像是沒看見似的,對沈傅岳說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會接受她的!」
沈老爺子看了一眼何聰聰,沒有說話。
「這是我的事情,你們管不著。」沈傅岳看了一眼沈老爺子,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孩子在這裡?」
劉氏面色有些尷尬,說道:「我們只是來這裡順便看看你,沒想到孩子也在這裡。」劉氏的謊言和尷尬,一下子就被沈傅岳識破了。
「是嗎?」沈傅岳坐在沙發上,何聰聰跟著走了過去。
沈老爺子懷裡的小允默看見何聰聰,小手不停的往她伸,嘴裡咿呀咿呀的,像是要讓她抱他一樣。
何聰聰伸手抱過了他。
沈老爺子面色微微有些尷尬,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抿了抿唇。
何聰聰知道現在的氛圍她在這裡不合適,就抱著小允默,說道:「孩子餓了,我去餵奶。」說完她就去了廚房。
廚房裡,新來的阿姨看著她,笑嘻嘻的說道:「你好,沈夫人,我是新來的阿姨。」
突然被叫沈夫人,何聰聰感覺怪怪的,她擺擺手,說道:「你還是叫我聰聰就好了。」
阿姨也笑著點了點頭。聽著外面的聲音,何聰聰的心都揪了起來,無非是什麼不許她進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