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自殺
電話通了,齊盛的聲音從那一段傳來,讓程月如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喂?」
齊盛看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他聽著那端的動靜,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
程月如咽了咽口水,到底還是開口了:「那個我,我現在在警察局。」程月如接著報出了警察局的地址。
電話那端的齊盛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程月如,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從你開的那一刻起。」
程月如愣住了,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齊盛,你說什麼,你瘋了嗎?」
可是齊盛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掛掉了電話,忙音從話機里漸漸傳了出來,程月如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程月如一臉驚愕的表情,警察和旁邊的犯人都猜出了事情的經過,一旁的中年女人冷嘲熱諷的說道:「呵,被男人拋棄了吧,我就說嘛,長了一張小三的臉,讓人看了就煩!怎麼樣,你的男人不要你了
吧。」
一旁的警察沒有說話,只是把電話拿走了,程月如還是獃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大腦一片空白。程月如從來沒有想過齊盛會拋棄她,從小到大不論她出了什麼事情,只要打電話給齊盛,齊盛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像這樣直接拒絕她還是第一次,程月如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她的手微微顫抖,聽著旁邊中年女人的冷嘲熱諷,她終於忍不住發怒了:「我說,我被不被男人拋棄,關你什麼事?你有有你有什麼笑的,我告訴你,就算我被拋棄了,也比你強,我隨隨便便就找得到男人,你呢?你肯
定被哪個男人拋棄了吧?」聽見程月如的話,女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程月如說的沒錯,她的老公就是因為小三和他離婚的,所以她才會這樣墮落到三番五次的進警察局,旁邊跟他相熟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看著她的臉色變了,
他們過來攔著他:「趙姐趙姐,別激動,這個女孩子第一次來,估計不知道你的事,不要這樣。」
這個趙姐,只是看了程月如兩眼,礙著旁邊的警察,她沒有動作,只是走到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等你進來了,有你好看的!」
程月如冷哼一聲,完全不把這個中年女人放在眼裡,她冷笑著說道:「我會進去?我告訴你,我的朋友多的是,只要他們幫我,我一定能出去!」
說著程月如又讓旁邊的警察,拿來電話,她以前的朋友很多,但是她自己也明白,那些不過是酒肉朋友,但是到了這種走投無路的境地,除了她們,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讓程月如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打了一圈的電話,以前的朋友都挨個找了個遍,但是一聽說她現在的經歷,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伸手幫她的,就連以前玩的最好的朋友也是這樣。
打完最後一個電話,程月如忍不住將電話扔在地上,憤恨的說道:「都是什麼東西!等我出去了,一定給她們一點顏色看看!」
還不懂,盛月如,說完旁邊的中年婦女忍不住笑了起來,啪啪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妹妹,你還年輕,我可以原諒你剛剛的無理,只要你低頭跟我道歉,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程月如哪裡受過這樣的欺負,她立刻看著那個中年女人,眼睛瞪得快要瞪出來了一樣,說道:「要是我說不呢?
」
中年女人沖她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警察看見這樣的場景,將頭轉了過去,拿了一張報紙,好像專心在看的樣子,中年女人笑著說道:「看見了吧,他們不敢管,我告訴你,裡面是我的天下
!」
正當程月如想要繼續頂撞她的時候,中年女人突然以手肘用力一頂,頂的程月如的胃一陣翻湧,一股血腥味瀰漫在她的嘴裡,她看向一旁的警察,大聲喊道:「警官,他剛剛打我!」
一旁的警察翻了翻報紙,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程月如心底一涼,她知道這件事情估計沒有那麼簡單,她靠在中年婦女的耳邊厲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沈傅盛,還是沈傅岳?」中年婦女愣了片刻,微笑著說道:「看來你還挺聰明的,你知道嗎,沈傅岳現在在醫院裡,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這只是給你的一點小懲罰罷了,我告訴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中年婦女說著,對程月如的
肚子又是一拳,旁邊的警察轉了個身,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程月如的心涼了半截,照這個樣子下去,她即使不被判死刑,很有可能在牢里被這些人打死,這樣還不如現在就……
程月如心裡有了一個念頭。程月如忍著,嘴裡血腥的味道,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年女人,好像忘了剛剛的事情一樣,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著地上他們喝過的易拉罐,還有一些易拉罐環,她走過去悄悄撿起來一個易拉罐環,藏在手心
里。
中年女人看著,程月如反常的樣子,也跟了過去,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但是程月如只是閉著眼睛頭靠著牆,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中年女人也覺得無趣,就沒有再繼續。
程月如手裡握著一個易拉罐環,她猶豫著,但是,剛剛的一切,讓她對這個世界完全死心,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會讓沈家放過她,除了這條路,別無選擇。
這麼想著,她將易拉罐環,悄悄拿了出來,找准了位置對著手腕狠狠地劃了下去
鮮血瞬間涌了出來,但是程月如用自己的衣服擋住了傷口,鮮血被衣服吸收,沒有滴落到地上,血液一點一點流出來,完全吸入衣服里。旁邊的人沒有察覺到異樣,一旁的中年婦女,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她還以為是剛剛自己將程月如內臟打出血了,程月如只是微笑著沒有說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