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迎難而上
前台小姐一番話,將何聰聰說的啞口無言,她轉身要走,卻再次被安德烈拽住了袖子。
「你等一下。」安德烈這樣對何聰聰說的,隨後將她拽到一樓大廳的休息處,自己則不知道走到哪個角落去打了個電話。
她十分局促不安,她並不自信,她和安德烈一直生活在國外,她並不能想到,此時兩個人有誰能夠求助。
「相信我。你答應過要相信我的,不是嗎?」他低聲說道,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半個小時后,寧與陽居然開車到場,他開的雖然不是上次在機場接何聰聰他們的甲殼蟲車,但是依舊是風騷的大紅色。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何聰聰看了這一幕,這樣嘀咕道,她卻被安德烈拍了一下後背,她現在意識到,或許兩人現在正是有求於寧與陽的時候,這樣說他的確是不太好。
「我沒想到,你竟然能跟沈傅岳扯上關係。」寧與陽下車,在他們面前面前站定,他鼻樑上架著的墨鏡一摘,饒有興趣的盯著何聰聰看。
她也感覺出來,此時他不再是初見面時的針鋒相對,被這樣一個人盯上,讓這樣一個人對自己產生興趣,何聰聰真的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總之,先用你寧家少爺的身份讓我們上去吧。」安德烈略帶醋意的貼近何聰聰,順道將寧與陽推開,聲音公式化的說道。
寧與陽似乎早就習慣了自己表哥這副冷冰冰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半分未減,笑嘻嘻的走到前台小姐那裡,問道:「我能上去嗎?」
寧家跟沈氏財團的聯繫不少,而寧與陽似乎也是因為兩家的交往,才在沈傅岳那裡混了個臉熟,前台小姐自然也認識這個本市著名的花花少爺。
她賠笑道:「您當然可以上去……」
「但是,我沒有預約,可以上去嗎?」寧與陽似乎在為剛才自己表哥在這裡受挫的事情,而感到有些氣惱,雖然臉上笑著,但語氣卻是十成十的不依不饒。
前台小姐臉上的職業性假笑,一時間僵住,意識到自己因為得罪了剛才那個外國男人,因此惹到了眼前這個花花少爺。
「但是……」
您知道我不能放他們上去的。
聽前台的小姐的語氣,因為想要保住這份工作,而帶上了幾分哀求。
「算了,我們快趕快上去就好,何必為難她。」安德烈看不下去,表弟繼續在這裡為難一個女孩子,先開口給前台小姐解圍,表現的就像她沒有刁難過他們一樣。
「不是剛才你打電話讓我來幫忙的時候了?」寧與陽墨鏡往臉上一戴,隨即朝著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何聰聰趕緊跟上,三個人擠在一個狹小的電梯空間里,她屏住呼吸,發覺時間居然過得如此緩慢,她甚至覺得寧與陽的目光一直粘在她的後背上,正在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
何聰聰希望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自戀,不是什麼事實。
「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沈傅岳?他這個大叔總比我表哥這棵一窮二白的外國品種樹要好吧?」寧與陽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何聰聰,「還是說……你天真的以為掛上了我表哥,就掛上了寧家?」
何聰聰張了張嘴,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反駁,只能下意識的往角落裡縮了縮,全當沒聽到寧與陽的話。
安德烈瞪了表弟一眼,這傢伙口無遮攔,是時候該給他點教訓了。
「你別瞪著我了,我閉嘴就是了。」選擇性的無視表哥怒氣沖沖的目光,寧與陽訕訕笑了幾聲,也選擇了閉嘴。
電梯終於在沈傅岳所在的樓層停下,何聰聰覺得自己此刻簡直是無比的緊張,她的雙手在身側握成拳頭。
秘書公式化的站在樓梯電梯口詢問,「請問你們跟總裁是有預約嗎?」
安德烈搖頭,而此時寧與陽從他們身後走出來,秘書認得他,寧家的那個花花公子,惹是生非,無法無天,又有誰不認識呢?
「不知道沈總今天下午忙不忙?」寧與陽唇角一勾,露出一個自以為傾國傾城的笑容。
但對面的秘書卻完全不吃這一套,還在等著驗證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預約。
這個秘書何聰聰都不認識,應該是在她離開之後,沈傅岳又安排的新人。既然她不認識那秘書,秘書自然也不認識她了。
好在有寧與陽刷臉,三個人直接推開了沈傅岳的辦公室。
此時沈傅岳正在看文件。
他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打著深藍色的領帶,仍舊是三年前最喜歡的穿法,就連他手腕上戴著的腕錶,都跟三年前沒有什麼兩樣。
那……還是何聰聰的沈傅岳嗎?
聽到推開門的響聲,沈傅岳下意識的抬頭看到寧與陽,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反倒是當他的目光定格在何聰聰臉上時,他眉宇間顯出了明顯不悅。
「這是很快找到了……第二個金主嗎?」沈傅岳語氣中的嘲諷昭然若揭,「何小姐的速度還真是讓我嘆為觀止呢。」
是了,在他心裡,何聰聰她不過是一個以代孕為生的女人,而且還是那種明明就有丈夫,還要以代孕換取金錢,跟丈夫到國外生活的那種更加可惡的女人。
何聰聰自嘲的笑笑,隨即走到沈傅岳桌前,問道:「沈總,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她這語氣說得悲切,聽得沈傅岳和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一痛,卻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我怎麼不認識你,不過就是因為代孕,你三番五次糾纏我。」沈傅岳的手指纖長有力的在桌子上敲擊著,打出幾個節奏,但他臉上的表情卻不容樂觀,他繼續講道,「這幾年,沈家給了你多少錢,一直讓你
呆在國外,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如今你又要回來找自己的孩子。這次又砸了多少錢?到底多少錢,能徹底讓你放棄繼續糾纏我這件事?」沈傅岳問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