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管家的祝福
類似的話在沈傅岳的腦子裡翻來覆去的變著樣子,但最後真正拐到他嘴邊,被他說出來的卻是一句……
「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隨你好了。」
何聰聰眼角忽然變得很紅,像是被他這句話給氣到了,她恨不能一跺腳給前面這個直男癌一耳刮子。
「我再給你次機會,你再說一遍!」像是被野蠻女友上身了,何聰聰惡恨恨的盯著沈傅岳,「你最好想好了再說,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說著,她還擠眉弄眼的做出了一個兇狠的表情,沈傅岳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是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你生氣一個給我看看。」突然有些好奇說著,他的手居然還捏上了何聰聰的臉。
沈傅岳不知道別在別人家的女孩子的臉是不是都這麼軟,只是眼前這個女人,她的臉捏起來就像一隻肉包子……
沈傅岳想不起比肉包子更貼切的比喻,索性偷偷在心中這樣想著,如果讓何聰聰知道他這樣比喻自己,不知道還會發怎麼大的火呢……
但何聰聰的發火,又跟別人家那些悍妻不一樣,小家子氣一些,顯得很是可愛。
沈傅岳只覺得自己心頭一顫,眼前這個小東西可愛的緊,甚至都比屋裡還睡覺的那個小祖宗可愛……
何聰聰兩手叉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前不是個喜歡發脾氣的主,突然來了一場脾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發出來。
「你不許笑,你再笑我可是要打你的……打你哦!」
沈傅岳嘴角的笑容越發張揚起來,他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在撒嬌,還是在生氣。
「你消停一些,別再生氣了,小心把允默給吵起來。」說著,沈傅岳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何聰聰這才想起來,孩子還在睡覺,立馬扁了嘴巴。
「不說就不說哦,有什麼了不起?嗯,萬惡的有錢人,連生氣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她低聲嘟囔著,三兩不走到沈傅岳的身後,揚起頭來對他說,「沈家主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啊?我都有些餓了。」
比起剛才發火的樣子,此時何聰聰肚子餓到咕嚕咕嚕的嬌憨樣子,更加惹沈傅岳的歡心。
但他仍舊是不動聲色,背起手來,故作嚴肅,「隨時都可以,一直在等你來。」
他的這些話她才不相信,何聰聰撇了撇嘴吧,說道:「我早上來的,難不成你們六點就開始準備午飯了嗎?」
沈傅岳唇角一勾,說道:「新來的管家比較勤快,都是早上就把一天的飯食、菜品給準備好的。」
何聰聰接不下去話,索性搖頭晃腦的跟在沈傅岳身後,跟他這樣一吵,來時候因為看到劉氏的緊張,倒是蹤影全無了。
她仔細想想,還真是托他的福……
「謝謝你啊,你媽媽從來就不喜歡我的。」何聰聰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但沈傅岳還是聽懂了。
他沒有回應,過了好一會兒,兩人下樓,他才回答說:「她不喜歡你,是她的事情。」
什麼?沈傅岳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喜歡自己嗎?
何聰聰的腦子嗡了一聲,臉頰突然會紅起來。
如果說不久之前,她剛將沈傅岳給撩到了,那現在對方就是成功的扳回了一局。
「我才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何聰聰嬌嗔一句,原來跟在沈傅岳身後,現下忽然快走了兩步,搶在他前面,故意不讓他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
何聰聰忽然找到了兩人剛在一起時候的感覺,那個時候也像現在這樣,彼此的每一個舉動都會燃起一個小小的火花。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餐廳,彼時管家正在餐廳里端著盤子,來回忙碌的走動,一時之間竟然沒看到他們的到來。
何聰聰和他停在餐廳門口,略顯打趣的看著管家,里裡外外的走來走去,更換著餐桌上擺放的盤子和杯子。
他似乎將何聰聰的到來,當成了一場盛大的宴會一樣在準備,她心中尤為感謝。
有劉氏的存在,更加襯托出了管家和善對待自己的難得……
何聰聰這樣想著,瞥了沈傅岳一眼,他也是一臉滿意,對管家這樣的表現很是知足。
還沒等兩人走進去,他就發現了沈傅岳和何聰聰的存在,管家慌忙將盤子放在餐桌上,朝他們走了過來。
「先生,你們怎麼過來了?不如帶何小姐去後院逛一逛,那裡正的野玫瑰開了,很漂亮。」
何聰聰太喜歡花草,但也不是多討厭,現在聽到管家這麼說,她忽然對那些沒有見過的野玫瑰心生興趣。
「你想去看嗎?」像是察覺到了何聰聰趣盎然的小表情,沈傅岳低頭問。
她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把握住這個機會,連連點頭,說道:「可以嗎?會麻煩嗎?你們家後院給人看嗎?」
她這句話剛出來,突然一陣沒由來的感傷涌了出來。
現在是沈傅岳家的後院兒,但三年前明明也是自己的呀……
思緒紛繁混亂,何聰聰晃了晃腦袋,更加期盼著能夠去看看那些野玫瑰,從而轉移一下自己的情緒。
沈傅岳動作十分嫻熟的牽起她的手,將人往後院拉,「既然想看就去看,又不是什麼需要預約的地方,我家後院可沒埋藏什麼金銀珠寶,當然可以給人看了。」
在管家十分羨慕,並充滿著祝福的眼神里,何聰聰被他拉著朝後院的方向走去。
她忽然覺得,管家似乎很希望自己能夠跟沈傅岳在一起……
何聰聰回頭,對上管家望過來的眼神,兩人對著彼此會心一笑,似乎在無言中達成了同盟。
「對了,如果是別人看的話,好像也不可以……」兩個人停在通往後院的門前,沈傅岳沒由來的這樣說了一句。
何聰聰還以為是他突然後悔,不想給自己看了,誰知道沈傅岳緊接著說道:「你也不是別人,所以只有你能看。」看著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對自己近乎是撒嬌一樣,說出這樣的情話,何聰聰剛才剛消褪下去紅暈的小耳朵再次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