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噩夢來襲
來往的人忙忙碌碌,何聰聰失了魂般的坐在那裡,無論對方問什麼,她都聽不見去,溫雅在一邊哭個不停。
「我說你們兩個人,有誰能配合一下調查工作嗎?如果你們這邊能夠提供什麼線索的話,這樣解決起來也快點啊,一直哭是沒有用的。」
雖然眼前的兩個人明知道不是小孩子了,可辦公人員真的是拿她們沒辦法,這樣拖下去也不是時間,只好耐著性子哄著。
抽泣到不停慫著肩膀的溫雅擦了擦淚:「店店都已經被砸的稀巴爛了,還..還有什麼挽救的辦法啊!」還沒說完,哇的一聲就又哭了出來。
眼看沒有一點進展的時候,何聰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機械的打開電話,眼神完全沒有看向手機,不小心點開了揚聲器。
「聰聰,裝修進行的怎麼樣了?」
無人應答。
「聰聰?你怎麼了?說話啊!」
「請問你是她的什麼人?」
沈傅岳眉頭一皺,從電話里傳來一個莫名的男人聲音,而且何聰聰一直悶不做聲,他心揪了起來,在辦公室的座椅上立刻站了起來,神經高度緊張。
「你是誰?為什麼拿著她的手機。」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有震懾力。
「你好,你現在有時間的話,麻煩來一趟公安局,協助一下我們辦案。」
公安局?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沈傅岳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心臟劇烈的跳動,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來,腿都軟了。
「聰聰怎麼了?到底發什麼什麼事情了?」
此時,沈傅岳快速的拿起外套,從辦公室沖了出去,不顧秘書的攔阻。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時候也沒見沈總這麼慌過啊?」
剛好路過的韓雅然在門口處聽見了秘書的疑問,覺得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隨便找了個借口,韓雅然也趁機離開了。
在路上不停的風馳電掣,沈傅岳焦急的內心只有何聰聰人身安全的擔憂,匆忙的掛斷電話也沒有弄清楚,這一路上,他都在提心弔膽。
「聰聰,聰聰!」剛一進門,沈傅岳就沖著進來了。
「你就是電話里的那位先生吧?」
還沒等對方說完,沈傅岳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把臉幾乎是貼近了對方的臉,驚恐的雙眸透露出無限的懼怕。
「先生,請冷靜,你要找的人在那邊,不要激動。」
順著警察手的方向看過去,何聰聰果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邊,看上去像是斷線一般,雙眼失神,更奇怪的是溫雅還在旁邊哭的眼睛又紅又腫。
看著何聰聰沒事,沈傅岳緊抱住她,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用平緩的語氣拉著何聰聰的手問:「乖,發生什麼事了嗎?今天早上不還好好的去店裡面了嗎?」
不提店裡的事情還好,這一提,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再一次被激起,溫雅在一邊梨花帶雨,剛才詢問的那個警察都佩服她的肺活量,真的不累嗎?
感覺沈傅岳到來,何聰聰也沒忍住,綳著的神經終於垮塌,靠在沈傅岳的肩膀上,跟著溫雅一起哭了起來,兩個人此起彼伏。聞者也跟著難過。
這場面,不喊顧子煜來,也是不可能的了,沈傅岳趕緊一個電話把他也喊來了。
反正四個人在公安局裡被人狠狠的注視了一個上午,有這幾個人的存在,效率整個減少了一大半,每個人都想把耳朵塞住。見過能哭的,沒見過這麼能哭的。
「我說,你們如果今天真的沒辦法配合調查的話,等明天整理好情緒再來吧,實在不是我說什麼,你們太影響我們的工作了,本來以為早記錄早結束,哎」
警察的話一下子激起了溫雅,剛才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的哭聲,一下子就止住了,沒了她的聲音,房間里消停了一大半。
她走到何聰聰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聰聰,我們要堅強,一定要找出來是哪個混蛋搞得,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來了這麼久,沈傅岳和顧子煜才弄懂了事情的經過。
「之前都好好的,跟周圍的人關係也不錯,生意上也不相衝突,應該不會有什麼矛盾的。」
「最後一次離開店裡是什麼時候。」
「就昨天晚上,我們提前離開了,而且今天早上我們也去的晚了些,剛到那裡,就看見.」
何聰聰和溫雅想起自己辛辛苦苦裝修的店面被砸的樣子就心疼的不得了,眼睛一下又紅了,眼淚流的太多,眼角都蟄著疼。
「行,要問的就是這些,如果有需要的話,會再跟你們聯繫的,你們也不要太過於傷心,本來做生意這種事情,就容易引發矛盾。」
溫雅拍桌,把對方嚇了一下。
「警察先生,請您一定快點把兇手捉拿歸案!」
回去的路上,沈傅岳本來打算直接帶她們回家,自己跟顧子煜再去處理店裡面的事情,但何聰聰一定堅持再回去一趟,溫雅也跟她一個想法。
人早已散去,昔日里看著夢想一點點成長,霎時間又破滅。心情就像是坐了過山車,只不過在最高處,軌道破裂,一起墜落了。沈傅岳環顧四周,他記得當初選地的時候,就看中了這片區域安全,而且攝像頭安排的得當,一般人肯定不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心生疑惑,總覺得是有什麼人一直在
背後搗鬼,他的眼皮跳個不停。
溫雅想往裡面走走看看,顧子煜攔住了她,不想讓她那麼傷心,可執拗的溫雅還是想親眼見證。
當初,從不情願參與到全身心投入,所有事情都是一旦投入感情,這意義就升華了,尤其是現在形成鮮明對比的時候,溫雅只是一陣又一陣的嘆息。何聰聰也踩著碎片走到那片專門為顧客提供DIY的區域,已經裝好了,只等著來體驗了,透過破碎的玻璃,她彷彿能看見當初跟溫雅從一起設想到一步步經歷的過程,兩個
人臉上掛著的笑都是那麼真實。可再一恍惚,似乎又揮散不見了。無論她怎麼抓,都還是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