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來者不善
沈傅岳只是白了她一眼,轉身就準備進酒店。只聽見身後傳來韓雅然噠噠的腳步聲,直接挎著他的胳膊上來。
「放開我。」
他的言語冷的像冰山,可韓雅然絲毫不在意,當做沒有聽到。
「我只說一次。」
沈傅岳一臉嚴肅的站在原地,如果韓雅然執意要這樣,他寧願轉身離開。
「你這是幹什麼,只不過是為了見個客戶而已,這是你的客戶,又不是我的。」
「你知道就好,不要搞花招。我時間緊。」
一字一句都像是針一樣扎著韓雅然,幾天不見,他冰冷的程度幾乎到了殘忍的地步。
在這之前,韓雅然早就訂好房間。像這種高級會所的地方,自然是停留過沈傅岳的大名,前台人員還多問了一句:「是一間房嗎?」
「廢話,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韓雅然滿臉厭惡,對方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按照她的要求辦。
到了地方,沈傅岳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雷霆。
「人呢?」
此時,韓雅然的演技才真正上線。她也順著沈傅岳的方向坐了下來,不耐煩的玩弄著手機。
「你剛才那麼凶,我都不敢說話。本來剛才就想告訴你,雷先生說這會兒有點事兒,馬上就到。」
沈傅岳沒有多想,收起所有的目光,拿出手機撥通了何聰聰的電話。
趁著他不注意,韓雅然把準備好的東西丟在了他的水杯里,氣泡迅速的蔓延上來,沈傅岳出去打電話的過程中,藥片早就融化的一乾二淨。
「聰聰,今天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去了,客戶人現在還沒來。你白天裝修,晚上就不用在等我了,早點休息。」
言語里全都是對何聰聰的擔心。
「先喝點水,我再去給他打個電話。看他到哪裡了。」
一切都進行的那麼自然,以至於沈傅岳沒有絲毫的疑問,本來裝修那邊的事情就很勞累了,再加上這邊頭疼的事情,這幾天他都感覺心力交瘁。
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裝作去給雷霆打電話的韓雅然其實是去拿房卡了,剛才已經偷偷的拿走了沈傅岳的證件,等她回來的時候,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
沈傅岳開始覺得眼皮越來越粘,腦袋越來越沉,只得一個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扶著額頭。用力的使自己清醒過來,他還以為是因為太累的關係,沒有多想。
朦朦朧朧中,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臉已經看不清楚了,可他仍能辨認,這是韓雅然。
沈傅岳的臉已經泛紅一片,感覺到舌尖一陣麻意,緊接著身子也不歸自己管了。
「雷雷霆呢。」
「你喝多了,我先付你去房間里休息吧。」韓雅然笑的姦邪,離自己設計好的方案是越來越近了,她扛起沈傅岳的一隻胳膊,踉踉蹌蹌的拖著他走。此時的沈傅岳已經半睡過去了,完全像是行屍走肉般的模樣,任
韓雅然支配。
為了掩人耳目,她故意走了人少的那條路,用力的拖行中,沒有注意到遠處的顧子煜。
就在沈傅岳接到電話公司走了之後沒多久,顧子煜也公司里也突然有事,告訴溫雅今天就算了,明天早點去就好了。
人群中,顧子煜的餘光瞄到了沈傅岳的背影,可眼前的這種場景,實在不應該是沈傅岳,他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最近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看誰都像他。
送走客戶之後,顧子煜坐在車上,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有不安的他還是決定給何聰聰打個電話。
「聰聰,沈傅岳有跟你說什麼嗎?」
「他就說會晚點回去,今天有客戶。」
「那他沒說是誰嗎?」
「我也沒多問,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電話里,顧子煜保持著淡定,先不要讓何聰聰起什麼疑心,掛完電話后,他心中的疑惑開始升起。
這種做事的方式太不像沈傅岳了,按照他的風格絕對不會喝的爛醉跟一個打扮的妖艷賤貨的女人獨處在一家酒店裡。
把車掉頭,路上顧子煜又聯繫了他的秘書,見重要客戶這種事情只能跟韓雅然聯繫起來了。
奇怪的是秘書告訴他,今天韓雅然很早就下班走了,而且沈傅岳的行程上也沒有安排見哪個客戶,還沒等秘書說完,顧子煜就一路加速回到了剛才的酒店。
打掃的保潔人員此時正跟前台的人八卦。
「你說奇怪不奇怪,為什麼沈傅岳會跟一個女人在這邊開了一間房,最重要是一間房!」
「那有什麼,有錢人不都這樣玩兒嗎?」
「我聽朋友說,前幾天還看見他幫他女朋友裝修店面呢,今天就搞這出貓膩?」
顧子煜覺得可能要出事,趕緊上前詢問:「請問一下,是不是一個叫韓雅然的人在這邊開了一間房,用的是兩個人的名字,另一個是沈傅岳。」
還沒反應過來的兩個人直接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嗯」
「那請你能告訴我是哪個房間嗎?」
對方趕緊搖了搖頭:「抱歉,這都是客人的隱私,我們無可奉告。」急中生智的顧子煜只好說謊:「他的東西落在我這邊了,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送,但是這會兒就打不通了,都是我的朋友,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訂房間的信息,你說對
吧。我剛才也就在這邊跟幾個人用餐的,我不是壞人。」
半信半疑的前台人員默不作聲。
「要是給他留了不好的印象,你們這邊的生意不也得跟著遭殃啊,你說是不是。」
顧子煜厚著臉皮,是用盡了辦法。
「8813」
「謝謝了。」
一路小跑過去,顧子煜在電梯里焦急的看著層數慢慢往上升,還祈禱著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
此刻,已經完全昏睡過去的沈傅岳躺在偌大的床上,四肢打開,失去意識。
「還挺沉啊你,想把你拖進來還真是不容易,累死我了。」韓雅然正在一邊喘著氣,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眼睛眯了起來,爬上了沈傅岳的身子,一手順著他的臉頰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