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三人見面
伴隨著一聲尖叫,病人家屬推門而進,本想教育她們一番,卻看見兩個女人在地上扭打的模樣,被按在地上的人頭髮散落,衣衫不整,而坐在她身上的那一位氣勢洶洶,
看了不想靠近。
「您好,本來不想打擾到你們,但是你們太鬧騰了,我們家那位剛做完手術,有什麼事情你們不能好好解決嗎?」
趁著韓雅然扭頭的機會,程朵瑩輕巧的從她身下逃脫,顯然她沒有停手的意思,可是對於這個闖入的中年女人有了興趣。
「要是我們在這邊繼續吵,你家那位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看著都是兩個年輕姑娘,說話卻懟的人無法接,長輩的架子已經紮起來了,她不打算離開。
「我說現在的姑娘怎麼這麼有脾氣,說兩句還不能了?真是沒教養。」都是VIP病房區域的人,哪個不是有錢有勢的,只不過劉氏是中間最特殊的一位罷了,穿著華麗的女人本想睜一眼閉一隻眼,可這小丫頭片子跟自己頂著吵,她的脾氣也跟
著上來了。
年輕就是資本,韓雅然目中無人,不管是誰來,她都不怕。
「我說大媽,回去好好裝飾一下您那聖誕樹的衣品吧,穿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出來教育人的就這個鬼樣子啊?您是出來說相聲逗人笑的吧?」
年紀大的人跟她相比,就算是別的不佔優勢,耐力也是一流,什麼稀奇古怪的小女生沒見過,這點潑辣根本不算什麼。扭了扭手上鴿子蛋那麼大的鑽戒,一言不發的走到韓雅然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乾脆利落,看的程朵瑩大快人心,心生竊喜,剛才的仇就算是自己不報,也是天助我
也。
從打人變成被人打,韓雅然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面露凶光,餓狼般的撲到對方的身上,逮哪兒抓哪兒。
誰都沒有注意到劉氏的眉頭皺了一下,也許是因為病房裡太過吵鬧的原因,麻醉的效果提前消失了。這會兒迷迷瞪瞪的她已經有了意識。
貴婦當然不願意放過韓雅然,遏制住她的脖子,因為身材又高又大,跟她比起來,羸弱的韓雅然顯然不是對手,可氣勢已經擺在這裡,誰都不願意服輸。
正當兩人交戰之際,沈傅岳趕到,韓雅然失手一腳揣在了沈傅岳的身上。
本來還是猛狼柴豹般的氣勢,看見了沈傅岳,立即就變成了一隻小綿羊。
他進來門,瞄了一眼病床上的劉氏,下一秒,程朵瑩捂住自己的臉頰就開始告狀,抓住沈傅岳的一條胳膊不放,哭哭唧唧的看起來可憐極了。「傅岳哥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知道這個女人要害死我,是來救我的。你都不知道剛才,她,她」提起剛才的場景,程朵瑩內心的委屈又翻湧上心頭,哭的是鼻涕一把淚一
把的。撒嬌女人最好命,可對沈傅岳來說,兩個人都是眼中釘肉中刺,誰都不想多看見一秒。知道自己已經不搶佔先機的韓雅然只好尷尬的站在那裡,溫順的好像誰都能欺負一
樣。
見過場面的貴婦知道這個男人來了,這兩個女人就會消停了,還要回去照顧自己家那位,就不在這裡湊熱鬧了,反正沒有讓韓雅然佔便宜,自己的面子就是還在的。
走之前還不忘教育韓雅然一句:「指不定是誰的男人,現在就搶的這麼厲害,真是個婊子。」陰陽怪氣的走開了,韓雅然想反駁,可是看見沈傅岳那張臉完全不敢動彈。
腦海里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要來醫院,剛才打的太凶,差點就把正事兒給忘了,可看著面如死灰的沈傅岳,她有點不敢開口。生怕他覺得是自己做的。
看熱鬧的人也都逐漸散去了,沈傅岳用力的甩開程朵瑩,指著她:「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少碰我。」
本來還打算依偎在他懷裡的程朵瑩一下子被嚇醒了,趕緊鬆開了他,看見程朵瑩被他凶,韓雅然倒是笑的開心。
「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話音剛落,沈傅岳死寂般的雙眸注視著韓雅然,讓她剛才還喜笑顏開的樣子被冰凍起來。
「你們兩個人,現在就給我滾。」
「傅岳哥哥,是我一直在照顧阿姨,如果阿姨醒來找不到我的話,她會難受的。」
這個時候還在裝可憐的程朵瑩毀滅了沈傅岳僅剩的耐心,一拳出手,停留在她的額頭上,然後重重的砸在牆壁上,白色的牆上很快掉下來了裡面的灰色牆皮。瞪大了雙眼的程朵瑩,眼裡滿是淚,也不敢流下來,韓雅然更是知道現在他一點就著,在自己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果貿然帶他去了那個地方,找不到人的話,自己怕是
沒有什麼好下場。
懂得以退為進的韓雅然首先表態:「那我就先走了。」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程朵瑩受了韓雅然的氣就算了,沈傅岳雙眼的火也把她燒的肝腸寸斷,臉頰上還有剛才滾燙的痕迹,捂住臉,她也跑著離開了。
其實在這個時候劉氏已經醒了,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聽著病房裡的動靜,她選擇繼續裝睡,暴怒狀態下的沈傅岳一定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只會適得其反。
走出病房,沈傅岳冷冷的吼道:「剛才是誰給我打的電話。」一個躲在病床后的護士弱弱的舉起了手,明知道他是個不好惹的人物,但不知道怎麼腦子一根筋就承認了,儘管剛才護士長已經勸阻,可她覺得不能這樣影響大家,才打
了電話。沒想到事情會弄的越來越複雜。
沈傅岳用側臉對著她,在快要爆炸的邊緣徘徊:「我希望你下次再通知我,是人死了。」
被他的話給嚇得不輕,實習生的她還沒見過這麼說話的病人家屬,雙眼紅紅的,鼻子一陣酸楚,最後還被護士長給狠狠的教育了一頓。「你不聽我的話,後果自負,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有時候就是複雜的難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