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以前是翻譯
「不是你說讓我把寶馬開出勞斯萊斯的速度嗎？」陳昊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蘇雅晴氣沖沖地叉著腰：「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呀！那我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陳昊撇了撇嘴，蹲在蘇雅晴身邊，眨著眼睛無辜地說：「老闆，這就是你強人所難了，要我去死這個要求太過分，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員工難道不應該對老闆的話盡量滿足嗎？所以我一直都是按照愛崗敬業，誠實友善，熱愛祖國熱愛人民的標準來做的。」
蘇雅晴吐了好一陣子，總算舒服了一些，理都不理陳昊，冷著臉快步上樓了。
她實在是對這個傢伙感到徹底無語了，竟然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都給整出來了。
「哎，老闆，你慢點，等等我呀，我還沒說完呢。」陳昊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一回到家，蘇雅晴就一臉悶悶不樂地一言不發。
今天和唐氏集團合作破裂的事本來就讓她心煩意亂，加上還要謹小慎微的處處提防著李氏集團的明槍暗箭，陳昊剛才那一路狂飆又讓她吐的欲死欲死，心情能好才怪。
「老闆，我剛才的話是不是相當精闢？」陳昊不停的在蘇雅晴面前晃悠，可是蘇雅晴仍然對他不理不睬。
「哎呀，你不要這樣嘛，你這樣是很傷人自尊的，不管怎麼樣你總得說句話嘛，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又怎麼……」
「噗嗤。」
陳昊依舊喋喋不休地來回踱步，蘇雅晴被他這堪比唐僧的勁頭給逗樂了，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
「老闆，你總算笑了。」陳昊吁了口氣，死皮賴臉地湊到蘇雅晴身邊坐下。
蘇雅晴很不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誰知陳昊竟然得寸進尺的也跟著挪了挪屁股。
「喂！你這個臭流氓不要太過分啊！」陳昊已經把蘇雅晴給擠到了沙發的角落，兩人的身體緊緊挨著，蘇雅晴紅著臉，有些底氣不足地呵斥道。
陳昊使勁抽動了一下鼻子，一臉享受地說：「老闆，你身上真好聞，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
「我才不用香水！」蘇雅晴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話一出口卻感到後悔莫及。
「難怪呢，原來是體香呀，真好聞，和那天晚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陳昊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個無賴，流氓，混蛋，下流胚子！」蘇雅晴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口不擇言地胡亂罵起來。
陳昊兩眼一翻：「我是這種人嗎？我怎麼不知道，那晚可是你硬拉著我去開房的……」
「你還敢說！」一聽這個，蘇雅晴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竟然被這個無賴兼暴力狂給奪走了。
一向走女強人路線的蘇雅晴突然哭起來，可能也是因為最近受了太大的壓力，在得知和陳昊發生關係的那個早上都沒有太多表示的蘇雅晴此刻已經是淚眼滂沱。
陳昊一時六神無主起來，他沒想到蘇雅晴說哭就哭。
唉，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輕易不能招惹，老頭子真沒說錯。
一想到要是讓老頭子知道自己把他孫女給那啥了，陳昊就感到不寒而慄，依老頭子的脾氣搞不好要把他扔到老虎洞里跟老虎作伴。
「哎呀，老闆你別哭呀，正所謂女兒有淚不輕彈，不到長城非好漢嘛。」陳昊抓耳撓腮地在旁邊瞎安慰。
可能是心裡壓抑的太久，蘇雅晴一發不可收拾，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真是讓人我見猶憐。
其實也不能怪陳昊，在山裡待了十幾年，除了練本事之外每天只能百無聊賴地和老頭子鬥嘴打發時光。
正所謂狗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到了都市，但是陳昊依舊喜歡跟人鬥嘴。
過了好半晌，蘇雅晴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突然摸了摸肚子，橫眉怒目地瞪著陳昊：「還不趕緊去做飯，想餓死我嗎？」
「好嘞，滿漢全席馬上就上桌了。」陳昊一見蘇雅晴破涕為笑，立馬喜上眉梢地直奔廚房忙活去了。
蘇雅晴仍在不停嘟囔：「還說滿足老闆的要求，我看你是成心想餓死老闆還差不多……」
哭完了，發泄完了，看著陳昊不停忙碌的身影，蘇雅晴心裡突然湧現一種甜蜜的感覺。
這個傢伙雖然無賴了點，流氓了點，暴力了點，還是個商業白痴，不過好像也不是百無一用，至少還會做飯，以後可以給我做家庭保姆兼司機兼保鏢……
想著想著，蘇雅晴突然笑出了聲，陳昊疑惑地瞥了蘇雅晴一眼便繼續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要是他知道蘇雅晴在心念電轉之間已經給他安排了這麼多活兒，非得吐血三升不可，然後要去勞動局舉報這是赤裸裸的剝削呀……
熱氣騰騰的飯菜很快上了桌，標準的四菜一湯，聞著那飄香四溢的菜香，蘇雅晴食指大動，已經忍不住狼吞虎咽起來了。
陳昊苦巴巴地道：「哎呀，吃慢點。」
「嗯？」蘇雅晴疑惑地看了陳昊一眼。
「吃的太快對胃不好，而且容易長胖。」
陳昊煞有其事地說著，然後趁蘇雅晴不備，立即將最後一個雞腿夾到自己碗里，這時才得意洋洋地說：「你吃的太快我可就沒份了。」
「你……」蘇雅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沖陳昊揚了揚小拳頭，這時陳昊趕緊又往自己碗里夾了塊紅燒肉……
「什麼？整個翻譯部今天一個沒來？」蘇雅晴難以置信地看著小雯，怒不可竭地問道。
「是，是。」小雯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雅晴雙目噴火，嬌軀已經不可自主地顫抖起來。
一進公司，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整個翻譯部今天集體沒來上班，這對蘇雅晴來說簡直就是當頭棒喝。
「已經打電話問過了，所有人都提出了辭職，借口也是五花八門。」小雯的額頭已經布滿汗珠。
「辭職？辭職信怎麼沒看到，上個月的薪水他們不想要了嗎？」蘇雅晴雙眼無神，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小雯緊張地看了一眼蘇雅晴，茫然地說：「他們說薪水不要了，家裡有事必須馬上離開。」
「那明天的談判怎麼辦？」蘇雅晴已經徹底慌了神，不知所措地問道。
李氏集團還真是雷霆手段，竟然能在一夜之間將麗人集團整個翻譯部的人都挖走。
陳昊一直冷眼旁觀，嘴角出現一抹冷笑。
「明天公司要和外國人談判？哪個公司的？」陳昊看了蘇雅晴一眼，不慌不忙地問道。
蘇雅晴還是一臉的愁眉不展，並沒有說話。
小雯神色古怪地打量了陳昊一眼，這才猶豫著說：「德，德國。」
「哈。」陳昊突然大笑起來，接著神氣活現地說：「不就是德國鬼子嘛，有我在怕什麼？」
「啊？」蘇雅晴失魂落魄地抬頭看了陳昊一眼：「你什麼意思。」
小雯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難以置信地盯著陳昊。你一個保安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跟德國人交流？不會是跟人家打著手勢用啞語跟人家溝通吧……
「喂喂喂，瞧不起人不是？」一見二人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陳昊的嘴角抽了抽，大聲嚷嚷道：「哥們兒可是精通十七國的外語。」
「十七國？」小雯被驚得目瞪口呆。
「那是自然，像什麼粵語，閩南語，蒙古語，客家話哥們兒全都會。」陳昊背著手來回踱步，得意洋洋地說道。
小雯已經徹底傻眼了，敢情你說的外語是這個呀？那我最少會二十七門外語。
蘇雅晴終於怒不可竭地爆發了：「陳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立馬給我滾回你的保安室！」
「別呀。」陳昊神秘兮兮地說：「其實保安只是我的副業，我以前是做翻譯的，你們要相信我，不然我給你們展示展示？」
在蘇雅晴和小雯懷疑的目光中，陳昊已經開始說起了流利的外語：「點頭yes搖頭no，Good morning早上好……」
「你鬧夠沒有！你說的是德語嗎？」蘇雅晴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無法忍受了，頭皮發麻，兩隻手也顫抖地厲害。
陳昊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地說：「我也沒說要展示德語呀，我剛才說的是英語，其實我德語更擅長。」
蘇雅晴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她現在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蘇雅晴默默將兩手緊緊交叉在一起，目光堅定地看著陳昊：「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臨時找翻譯十分困難，而且李氏集團肯定會百般阻撓，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陳昊笑嘻嘻地打了個響指，大包大攬地說：「老闆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啊？靠譜嗎？」小雯在一旁坐立不安，這下徹底傻眼了，輕聲問道。
「沒辦法了，這筆業務必須談下來，我們現在也只能指望這個不靠譜的無賴了。」蘇雅晴再次瞥了陳昊一眼，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嘿，老闆，說誰不靠譜呢？哥們兒怎麼說也是智慧與美貌並存，英雄於俠義的化身，小小的德語還不是手到擒來。」陳昊一聽就急眼了，不由分說地嚷嚷起來。
陳昊離開之後，蘇雅晴無精打采地看著各種報告，最後也只能一籌莫展地祈禱奇迹出現。
陳昊仍舊像個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完事還叫三煞幫他揉揉肩膀錘錘腿，倒是相當愜意。
「不就是個小小的德語嗎？真當哥們兒沒學過，想當初我在德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哎呀，德國妹子真是相當的豪放，那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陳昊嘴角流著口水，躺在沙發上想入非非起來。
「科長，你自個兒神神叨叨說什麼呢？」狼頭一邊捶著腿一邊好奇地問道。
「閉嘴，沒你的事兒！」陳昊給了狼頭一個暴栗，想著明天的談判，突然鬥志昂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