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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平津都尉真是平津都尉?

  早晨醒來,睜眼便看到明媚的陽光,總是讓人心情愉悅。深秋的陽光灑在枯葉凋零的樹榦上,幾乎毫無遮擋,更讓人可以盡情享受這溫暖的一刻。


  北邙山位於雒陽城北,綿延在雒陽與黃河之間。東西橫跨澠池、新安、雒陽、孟津、偃師、鞏縣六縣,長三百八十餘里,南北也有三四十里,丘陵起伏,溝谷處處,成為雒陽北部的天然屏障。


  北邙山水深土厚,枕山蹬河,也是絕佳的風水寶地,是以後人有云:生於蘇杭,葬於北邙。


  自東周以來,多名帝王葬於此地,僅東漢一朝就有五位,距離雒陽最近的是沖帝劉炳的懷陵和靈帝的文陵,再往北便是順帝劉保的憲陵、安帝劉祜的恭陵以及北麓黃河邊上光武帝劉秀的原陵。


  因為帝陵需要文武大臣定期祭祀和參謁,所以邙山道修建的也極為寬闊平整,故此,何咸這支部隊雖在山中行軍,卻也暢行無阻。在許涼的指揮下,士卒們三人或四人一排,排成一條長長的縱隊穿行於平坦的山路之間。


  他們各自扛著手中的武器或旗幟低頭急行,比起總指揮官何鹹的心不在焉和許涼的躊躇滿志,他們似乎更加專註於腳下的道路。以差不多急行軍的速度,卻仍舊可以保持隊列的整齊劃一,足以顯示出這支部隊良好的素質。


  一路悶頭趕路,時間自然過得很快。


  到了傍晚,當一輪明月升起的時候,這支部隊終於抵達平縣。


  由此一來,擺在何咸面前的便剩下了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行軍,趕在深夜之前進入小平津渡口駐地;另一個就是就此在此屯紮,等明日天亮的時候再從容不迫地趕到小平津駐地。


  「主公,天色雖然不早了,但從平縣到小平津渡口也不過三四里路程。不若我們便再辛苦一下,直接進入小平津駐地報道罷?」出了雒陽之後,許涼和吳匡二人便對何咸改了稱呼。這種變化,表明他們已改變了對何咸和立場和態度。


  許涼是個直爽的軍人,做事最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他提出這個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並且,這也是大多數士卒們的心思:畢竟已經辛苦趕了一天路了,再勞累半個多時辰也不算什麼,入駐地宿營總比在平縣擾民令他們心裡踏實一些。


  不過,對於這個提議,何咸只是詭秘地一笑,直接否決道:「我們不過調入小平津駐防,又非戰場急行救援,無需這般匆促。傳令下去,今夜我等便在平縣紮營休整,明日再趕赴小平津不遲。」


  許涼有些詫異,不過出於對何鹹的絕對信任,他也便下去這般傳令了。


  何咸則趁著士卒埋鍋造飯、安營搭帳的時候,趕到了平縣郊外的一處小山丘上。眼望著天邊徐徐降下的落日,他說出了一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話:「期望吳匡帶回來的會是個好消息,否則的話,我也只能再度藉助地府系統的幫助了」


  就在昨夜意識到自己還不清楚平津都尉究竟何人時,何咸今日一大早便讓吳匡騎著快馬向小平津趕去。明著是向平津都尉稟告自己已然前來的消息,實則卻是去探查平津都尉是敵是友。


  雖然何咸覺得以如今他跟李儒的關係,李儒應該不會將他扔到一個仇視自己的都尉手下。不過世間之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李儒疏忽了這一點,那對於李儒來說,不過一次小小的失誤,但對於何咸來說,就會是致命的兇險。


  畢竟,這可不是講究人人平等、生命可貴的後世。在後世,得罪了上司頂多就是撂挑子不幹,說不定來能來一次瀟洒任性的辭職表演。


  可在漢代這等封建強權時代,又是動輒打殺的軍營中,可沒有太強的規則約束。與上司相處必須畢恭畢敬,否則便是被人斬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何咸已經計劃過,假如那個平津都尉能夠自己相處,那他就在小平津養精蓄銳,蟄伏下來以待天時。可若那平津都尉是那種信奉『涼州人就是高人一等』的傢伙,何咸便打算啟動地府全能人才輸送系統,召喚出一位頂級的刺客幹掉那個傢伙。


  華夏歷史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刺客這種神秘的人士。他們強大、悲情、勇敢無畏,有著誓死捍衛承諾的決心和能力。


  尤其在還沒有大一統的春秋時代,這些神秘的人更是活躍於歷史精彩紛呈的舞台上,演繹著一幕幕或悲壯、或慷涼、或豪氣的故事。甚至,不少刺客還成為了那個時代的主角,間接或直接改寫了歷史。


  以至於太史公在《史記》當中,專門寫下了《刺客列傳》來感懷著他對這些人的敬慕。而千年之後,何咸也會偶然間升起一絲悸動。


  尤其這一次,他甚至想過,假如自己真的決定要行刺,系統會不會將荊軻輸送過來?會不會令他手中的那把淬毒匕首沾染熱血,一償荊軻及後人心中之願?


  然而,當明月已高懸夜空,給平縣灑下一片清輝,也帶回了吳匡這個密探后。何咸這位小婊砸,便已將荊軻這位悲情英雄拋到了九霄雲外。


  「吳叔父,那個平津都尉,真的是平津都尉?」何咸懊惱地坐在卧榻上,聽聞吳匡帶回來的消息后,覺得自己就好像一位白痴。


  吳匡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開口道:「主公無需如此,之前在雒陽主公百般算計,勞心費力,今日偶有疏漏也屬正常。既然平津都尉是那人,我等也便可略微鬆一口氣了。」


  「這倒是。」何咸拍著腦袋苦笑了一聲,不過也未就此掉以輕心,還是開口說道:「不過我等畢竟仍身在董卓掌控之中,萬事仍需小心謹慎。此番雖不必擔憂上司責難,不過小平津那裡也不太平。西北有黑山賊蠢蠢欲動,東北又不乏白波賊肆虐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狗日的世道!」


  吳匡憮然不語,卻對何咸這番話深以為然。即便如他這等借著亂世才崛起的戰將,也不由對著帳中搖曳晃動的燈火幽幽一嘆。


  第二日一早,部隊便繞過平縣,直奔平縣西北三四裡外的小平津渡口駐地。


  小平津關建於邙山北麓山口中斷處,牢牢卡住了從平津渡口至雒陽的要道,整座關樓寬十二丈,高九丈,俯瞰關樓外寬闊的平津渡口灘地,兩側是高山,高山之上還有箭塔,可謂易守難攻。


  關樓之內,則是長達三四里的谷地,建有練兵的校場、營房、膳堂和一些防禦工事,小平津的守軍便駐紮在這裡。


  這一帶也是平縣的北鄉,散居著不少百姓。因為靠近渡口,還有不少客舍、館驛和店鋪,供渡口來往的行人吃飯和休息。


  因為有吳匡提前通報,小平津駐地早已準備了飯食。何咸讓許涼、吳匡兩個司馬帶著士兵們先安頓下來吃飯,自己則去拜見平津都尉。


  因為早就知道了平津都尉的身份,何咸入帳中尚未開言,便忍不住一樂:「屬下別部司馬何咸拜見都尉。」說罷這句,不待那人開口,他便自動起了身,然後死皮賴臉地又說道:「從今日起,屬下性命前程便全託付給都尉了。」


  「呵呵,公子在雒陽呼風喚雨、聲名遠播,乃董公麾下名人。老夫年邁體衰、智慮不足,可經不起公子折騰」主位上那人搖頭嘆息,顯然與何咸相識。


  「怎麼會?賈都尉今年不過四十餘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歲,又豈可如此妄自菲薄?」何咸繼續無恥,一雙靈動的眼睛,已瞄上了主位上的賈詡。


  不錯,主位之上那人四十上下,面容清癯,頜下微須,笑容清淡溫和,面部線條有著涼州人特有的硬朗,又散發著濃郁的文士氣質,赫然便是已跟他有過幾回交集的賈詡賈文和!

  這個時代超一流的謀士,一個絲毫不亞於道衍和尚的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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