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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兩位影帝飈戲

  何咸懵了,徹底地懵了。


  眼前這人,可是未來曹魏集團的創始人啊,歷史上那位屢敗屢戰,堅韌不拔,志向高遠的曹操曹孟德啊!後世之人都知道劉備很厲害,多少次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但事實上,曹操的堅韌一點都不比劉備差,都是在失敗中崛起,而且還笑到了最後。這樣的人,根本不是袁紹、公孫瓚那種一旦受挫便一

  蹶不振的玻璃心慫蛋,是真真正正的英雄。


  可現在的曹操,雖然仍舊站得筆直,氣度絲毫不減。但他眼中的絕望和萎靡,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這個傢伙,真的是歷史上那位名動天下的曹孟德嗎?然而,當何咸看到曹操無意識看向東方的時候,何咸忽然明白這一切是為什麼了:如今的曹老闆,還沒有升起獨立創業的心思和鬥志啊!這個時候,他只看到了自己一腔報國豪情的破滅,看到了關東群雄

  名曰討賊、實則演戲的本質。


  他唯獨沒有看到,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沒有看到他自己,才是那位一步步踩出變革和鮮血道路的牛人!

  歷史上的曹操後來之所以能夠百折不撓,那是因為人家心裡有信仰。


  此時的曹操,還正處於幻想破滅和前途迷茫的時候。這個時候,你讓人家堅持,人家連自己該幹啥都不知道,還堅持個屁啊。


  想到這裡,何咸便笑了,開口道:「曹兄,你我本為故交,我又豈能殺你?」


  曹操一愣,但還是開口說道:「私人小情,豈能與各為其主之職守相比?悉文,為兄已生無可戀,你還是殺了我吧。曹某不才,這顆項上首級,還是能讓悉文官升一格的。」何咸這時卻很不好意思地笑了,極度客氣且為難地小聲說道:「曹兄,在下已為侍中、中軍校尉,除此之外,還襲承了先父慎侯之爵位。這等身份,已令董公對在下忌憚不已,縱然得曹兄首級,也不可能再

  寸進一步.」曹操這下沒話說了,畢竟比起關東聯盟這裡,張嘴就封幾個將軍的胡鬧。人家漢室朝堂那裡,對於封官賜爵還是很嚴謹傳統的,含金量自然也足——如何咸眼下這樣的身份,的確多一個諸侯的腦袋不多,


  少一個也無所謂。而他曹操也不認為自己的一顆腦袋,就能讓董卓將何咸擢為中郎將.

  不過,曹操似乎覺得自己還可以堅持一下,又一次開口道:「即便如此,曹家也世受皇恩。可為兄卻叛出朝堂,舉兵作亂,致使皇威受損,其罪當誅!」


  何咸這次卻一擺手,大度地言道:「曹兄何出此言,董卓粗鄙武夫,任性胡來,早已種下天下大亂之因。正因如此,亂世才需曹兄這般豪傑,撥亂反正,安定一方!」


  曹操都有些急了:「賢弟,你還是殺了我罷!」


  何咸也百般推脫,連連後退道:「兄長,這萬萬使不得啊!」


  一時間,不論何鹹的部下還是曹操的殘兵,看著這一幕都傻眼了:我勒個去!你們倆究竟在搞什麼!

  一個辛辛苦苦地反擊了那麼久才逃到了這裡,放著好好的性命不要,竟要上趕著將自己的腦袋送給別人?


  還有另一個,大戰了一場風塵僕僕地追到了這裡,還用兵如神地令七百精銳包圍了我們。到了最後,竟要放著大好的戰功不要?

  這究竟是個啥情況?


  是我們跟不上時代,還是你們的戲路變化太快?


  可不管這些人如此驚詫,曹操和何咸卻仍舊跟演戲上癮了一般,繼續著他們狗血的橋段。


  「賢弟!」曹操一聲重嘆,撿起倚天劍走向何咸:「你就答應了為兄這一請求罷!」


  「兄長,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呀!」何咸也連連後退,連碰都不敢碰那倚天劍。


  這情形,非但不像是何咸要殺曹操,倒好像是曹操要將何咸逼入絕境一般。「賢弟,為兄半生蹉跎,眼見漢室將傾卻毫無作為。不曾想最後殊死一搏,還落得如此下場。你就當幫兄長一個忙,了結兄長這一殘軀罷!」曹操最後看起來真急了,他武力也比何咸強,竟一把捉住何咸,

  直接將倚天劍塞了何咸手裡。


  於是,這一刻,何咸也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改口道:「那好罷」


  這回答一出口,曹操似乎也有些發愣。


  但最表示不能接受的,還是早就看傻了的曹洪。不過,曹洪也反應不慢,當即還厚著臉皮試探地向何咸問道:「悉文,你難道就不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何咸這時嘿嘿一笑,頗有些奸計得逞的模樣:「曹兄都這般情真意切了,在下若再推諉,實在說不過去。」


  曹洪還是不敢相信何咸一下就改弦易張了,可這次未待他反應過來,何咸已猛然高舉倚天劍,讓那鋒利的血刃懸於曹操脖頸之上,冷寒的幽光殺氣一下沁入曹操的肌膚。


  下一瞬,何咸目光銳利如電,毫不留情陡然橫掠過去!

  「兄長!」曹洪惶急大呼。


  「主公!」數百士卒齊齊拜倒在地,哀痛曹操的離世。


  而曹操在最後一刻,果然保持住了英雄的本色。他站立如松,目光絲毫不變,根本未因何鹹的出爾反爾和死亡來臨而驚慌——這份視死如歸的氣度,當真令人敬佩不已。


  只不過,下一瞬曹操那明銳而犀利的眼神,就被一片烏黑所覆蓋。


  萬丈青絲從頭上飄落下來,掠過眼際,緩緩飄落在地。


  直到這時,何咸才面色肅然地悠悠開口道:「曹兄,以發代首,在下已經殺了你了!」


  這一刻,曹操眉目輕眨,卻久久未曾開口。


  反倒是大悲大喜后的曹洪,撲在了何咸面前謝恩道:「悉文不殺之恩,在下銘記在心,在下替兄長謝過悉文了!」


  「子廉!」曹操陡然大喝,一把拉起曹洪道:「我曹孟德麾下只有戰死不拜的曹子廉,可沒有向他人屈服謝恩的曹子廉!今日之恩,我等必然日後相還,你如此哭哭啼啼,哪像個七尺男兒!」


  曹洪聞言面色肅然,登時起身道:「兄長言之有理,大恩不言謝。此恩在下銘記於心,改日必當償還!」


  何咸收起倚天劍,將其交還給曹操。


  這一刻,他再不復平日輕佻嬉鬧之模樣,反而長身如玉,面容冷峻,一字一句如刀刻斧鑿般言道:「曹兄,你我各懷大志,此等亂世風雲,也當為你我遨遊縱橫之所!」


  「值此天下崩亂,生靈塗炭,正當我等以干戚濟世,撥亂反正之時,兄長切不可因一時之挫,便心生倦意。今日一劍,在下已斬殺昨日曹孟德,望明日再會,兄長已脫胎換骨!」這番話雖豪情滿懷,然卻有些言之無物的味道。不過,此時兩人也不用在乎言語,只需傳遞心中豪情。畢竟,以曹操的智商和能力,他也根本不需要被人為他指路點引。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樣一番直撞


  入胸懷的鼓勵。


  果然,何咸此番話音落下,曹操一邊慎重地接過何咸遞來的倚天劍,一邊目視著何咸那雙堅定的眼神言道:「賢弟今日一言,為兄銘感五內。他日再見,必不再會這般模樣!」


  「善!」何咸這才握掌與曹操相互一捶,大笑道:「兄長志向恢弘,非那些酸棗諸侯鼠目寸光之輩可比。不過,此番兄長歸於酸棗之後,還望兄長帶去在下一句話。」


  「何話?」


  「讓那些心懷鬼胎的狗賊們洗乾淨脖子!」何咸陡然殺機盈然,吐字如刀:「這亂世天下,可沒有他們這等蠅營狗苟、兩面三刀傢伙獻醜的機會!」


  曹操凜然一愣,隨即也哈哈大笑:「賢弟之志,由此可見一斑。賢弟放心,為兄必當將此話帶到,也好羞那些口是心非之徒一番,出一口悶氣!」


  「如此,天色不早,還請兄長速速離去!」與曹操再度相視一笑,何咸望望天色,閃開了一條通道。


  曹操亦然收整一番兵馬,翻身上馬對何咸言道:「賢弟,有緣再會。為兄相信,那一日不會太遠!」


  二百親衛和五百銳士誰都沒有阻攔,對何鹹的決定也絲毫沒有質疑。不多時,曹操這支人馬便消失不見。


  只留何咸看到自己計劃成功后,才不由露齒舒心大笑起來:「曹孟德啊曹孟德,你也有今天,竟被在下一番忽悠,當了個傳話筒」


  可笑著笑著,何咸便忽然發現平陽公主也在對著他笑。而且那種笑,分明是看著傻子一樣憐憫的笑。


  由此,何咸瞬間臉色就灰暗了起來。沉吟片刻后,他陡然一拍大腿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果然厲害!還以為你被我忽悠住了,原來你早就看出我沒有殺你之心,故意在本影帝面前搶戲!」


  無名還是沒有聽懂,不由開口問道:「公子,此話怎講?」「他曹操要是真想死,直接一劍抹了脖子就行了,何必跟我羅嗦半天?」何咸這下心情全沒了,翻身上馬對著手下催促道:「走走走,待在這地方,真他娘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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