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又又又回長安
「主公,此番將計就計,我等收納俘虜兩萬三千餘人,當場斬殺三千有餘。其中李蒙死於動亂當中,楊定跌入壕溝內被俘后,混為士卒模樣,被人指認而出。」
在眾人眼中,李存孝第一次獨領大軍並取得如此矚目戰績,實在乃天生異人。不過,何咸卻知道,這種小打小鬧對李存孝來說,實在太過稀鬆平常。
而他的用意,其實也就這裡。十三太保這樣的驍勇之將,留在身邊當保鏢,實在太屈才了。可驟然將其任命為一軍統帥,未免會讓人眼紅。只有陝縣大營這裡,雖然有著部曲的編製,但實際上朝廷已不承認的軍隊,何咸如何怎麼安排
,在旁人看來也都是合適的。
而如此一來,李存孝這種召喚而來的牛人,便可趁此聲名鵲起。之後何咸再正式任命官職的時候,眾人自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只有楊奉一人,率先投降了我軍。此人.屬下不知當如何處置。」「先晾著吧。等以後給他一個裨將或偏將的職位便行。總之,他以後想獨領一軍,那是絕對不可能了。本將軍可不願看到,這傢伙又帶著我的兵,投靠了他人。」何咸如今的身份,自不會再同楊奉這種人物
計較。
望了望帳外,看著天色都已黛藍微亮,不由開口道:「想必,李傕、郭汜的人頭,也該送來了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帳外甲葉聲響起。程咬金和徐晃兩人分別提著一顆人頭,拜倒在地道:「屬下不負主公之託,已將此二狗賊首級取回!」
看著李傕、郭汜臨死前還一臉錯愕的模樣,何咸真是為這兩個傢伙感到可惜。
雖然,這兩傢伙後來的結局也不怎樣,但因為他的穿越到來,這兩位同志卻早早了貢獻了性命,消除了漢室天下動亂的一點隱患。
如此一來,整個董卓在外的舊部,便乃盡落何咸之手。
此時,陝縣當中明面上有牛輔這具傀儡、有賈詡這等智謀通天之士,又有徐晃、程咬金、張濟、張綉四員大將。暗地裡,還有柳媚兒密布下來的一條通信暗線,他也該安心地回長安了。
畢竟,事情到了這裡,好戲才剛剛拉開序幕啊!
長安當中,同李傕勾結的幕後之人,會是誰?
王允那個傢伙,在聽了荀攸轉達了自己的政治策略后,為何還會這般執迷不悟?
甚至,還有蔡琰妹子,在自己府里住的好不好?蔡邕同志,裝瘋又裝得像不像?
這些有趣又足以改變時局的事兒,怎麼能少得了他何咸去攪合呢?
由此,何咸忍不住眯了眯眼,向著身旁的司馬懿一伸手道:「東西找到了嗎?」
司馬懿掏出上面被馬蹄踩得不像話的朝廷詔令,遞給何咸道:「倒是費了一點功夫,差點一把火給燒了.」「嗯」何咸拉了個長音兒,眼窩兒里都帶著笑,看著這可憐的詔書,就跟看一件絕世珍寶一般:「所以,這東西切不可再有什麼差錯了。今晚.今兒早上,我要摟著它睡。另外傳令下去,讓辛苦了一夜的士卒
好好睡一覺,今天看來是不會有什麼事兒了。晚上的時候,我與諸位將士痛飲慶賀!」
說到這裡,何咸眼中才跳了一絲興奮和玄奧,嘴角一勾:「痛快夠了,明日我等便回長安,給長安里那些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眾人聞令,各興奮不已。
唯有徐晃,上來擔憂言道:「主公,舉營歡慶雖大助主公盡攬軍心。然朝廷畢竟已不赦陝縣大營,萬一期間朝廷派兵征討」「征討?」何咸嘿嘿冷笑了起來,無不鄙夷地言道:「那些士人們敢動兵,我真要好生佩服一番。王允手下只有一個呂布,呂布領兵,那何人鎮守長安?更不要說,還有此番陷害我的那人,他肯定還以為如今
陝縣大營大亂,正等著李傕的好消息呢,又豈會讓朝廷發兵前來攪局?」
「主公神機妙算,料事深遠,屬下不及也。」聽聞這番解釋,徐晃也不由認可地點了點頭。
可孰料,何咸卻十分無賴,當即反口又說道:「不過,萬事不是絕對的,公明你老成沉穩,吾心甚微,如此,便由你來安排今夜輪流值崗歡慶一事。」
徐晃還能如何,只能搖頭苦笑。不過,對於何咸這種穩操勝券仍不得意忘形的謹慎,也更是敬佩了。更何況命他來安排值崗,自然就是何咸放權徐晃優先善待自己部下,也是對徐晃穩中有細勸諫的獎賞。
是夜,整座陝縣大營燈火通明,酒香四溢,歡呼聲不斷。
雄踞高台上的何咸,又一次如那次冷觀營嘯時飲酒自若。身後巨大明亮的松明火把,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既算無遺策、英明神武的一面,又讓士卒看到他縱情快意、平易洒脫的一面。甚至,就連那些剛剛被俘虜的西涼兵們,也分到了一碗水酒。遙遙地看著高台上的那個年輕男子,似乎還向他們舉樽微笑。數萬男兒最後在何鹹的帶領下,在金鼓豪邁與號角雄渾中,高唱《男兒當自強》
。壯志豪情的歌聲,大勝過後凝聚的團結,刻意安排的慶祝儀式,無形中為何咸增添了無盡的個人魅力。同時,整個軍營也因此一掃之前的惶恐頹廢。當中的士卒,人人都知牛輔不過明面上的傀儡,而他們
真心認同的主公,必然會帶領他們走向光輝美好的明天。因為,酒至酣處,高台上的那位統帥說了:「跟本將軍喝酒,你們別想著痛快酣暢!畢竟,我知道你們怎麼也放不開!不過,爾等放心,待日後你們建功立業,娶妻生子后,看著老婆孩子、殷實家戶,你們
喝涼水都會醉!來,干!」何咸說的不錯,畢竟是軍營,即便統帥允許,士卒們也不敢放開了喝,怕耽誤了軍事。可酒不醉人,那話卻真真兒說到了士卒們的心底里:羌胡又怎麼了?人性是共通的,誰不想娶個老婆舒舒服服的過日
子,跑來亂世里刀頭舔血?
既然統帥跟了奔頭兒,那麼,喝完這碗酒,以後就為了這個願望,拼吧!
第二日,當大營還沉浸在昨夜的痛快與昏睡時,何咸卻已然早早起身,帶著七百親衛奔赴了長安。臨走之前,他與賈詡密談了一番,似乎,又定了什麼讓天下措手不及的詭計。
反正,無名看到何咸從賈詡帳中出來的時候,眼裡帶著那種小狐狸叼到了肥雞的得意和詭詐。而且,以何咸這種有仇絕不會留十年、必然當夜報的德行,無名也知道,此番何咸入長安,必然雞飛狗跳。
一路疾馳,何咸並未透露什麼。縱然關平絮絮叨叨,何咸卻只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唯有司馬懿,看著何鹹的笑,臉色卻越來越凝肅慎重.
果然,到了長安城前,眾人便詫異地發現,長安城城門緊閉。城牆上的那些守兵,則一個個驚惶不安地將弓箭對準了他們。
「司徒有令,擅自帶兵入長安者,視為謀反!」而何咸,則只是緩緩抬起了頭,望著城頭上那個不知名的城門丞。歪了歪腦袋,淡淡言道:「哦,沒事兒,麻煩你去告訴司徒大人一聲,就說我何咸沒反。但陝縣十萬涼州兵卻反了,已然在牛輔的帶領下,
浩浩蕩蕩地殺向了長安」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兩炷香時間后,城門倉皇地被人打開。城門丞慌亂地跑上前來:「左將軍,司徒速召將軍入尚書台議事!」
「哦,我知道了.」何咸又歪了歪腦袋,忽然毫無徵兆地一拍腦門兒:「可是我忘了,我腳疼啊,寸步難行,這可怎麼行?」
「腳疼?」城門丞傻了:「將軍不是騎著馬嗎?」「哦,馬蹄子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