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張衡

  卻道落塵點了張衡，只見一道亮光，儒生模樣的高個子張衡便出現在眼前。這個張衡頗瘦，像個竹竿，臉上青筋顯露，濃眉，鬍鬚不長，但是比較濃密。落塵莫名地想到給張衡戴副眼鏡，那他就是典型的現代科研工作者的氣質了。而這個張衡似乎視力還真不太好，好像習慣眯著眼睛。


  張衡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落塵，施禮道：「主公。」


  「張衡啊，你看看這本書。」落塵迫不及待地把《火藥製造學》給了他。「怎麼樣？你能依照這個製造出火藥嗎？」


  老實說，落塵心裡頗為不安，他感覺哪裡出了點問題。突然，落塵想到一件事：張衡是漢代人，那時候火藥還沒出現，更別說應用到戰爭了。這可尷尬了……落塵心裡一涼，得，這15個數量級又打水漂了。


  落塵垂頭喪氣地看著張衡，等他搖頭。不料張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面露喜色，抬頭眯著眼睛，慢條斯理地道：「好書。」


  落塵有點蒙，他還能看懂不成？「那你能造火藥嗎？」


  「能。」張衡斬釘截鐵地答道。


  落塵有點不相信地看著他。那張衡卻已經說開了：「火藥核心，無非硝、硫、碳而已，這些東西臣略有研究，對它們的性質精度等還是頗有了解的。這本書核心要旨無非改變原料配比、溫度等等外部條件進行火藥調試。所以此書雖然精妙，但也盡在臣的掌握之中。」


  落塵聽了這自信滿滿、頗有底氣的分析，不禁大喜。到底是大師，能力擺在那，理解操作力就是不同，普通技術人員哪能趕得上啊！乃挽著張衡的手道：「先生能力非凡，真是棟樑之才！太好了！現在就命先生掌管國家技術署，加副軍師級。現在先生的任務就是儘快製造出火藥……」


  「遵命，短則二三月，長則四五月，火藥即可製造製造成功。」張衡信心滿滿地答道。


  落塵又轉向旁邊的林沖：「林沖啊，現在國家技術署配備士兵和工匠有多少人啊？」


  「國家技術署直轄一萬步兵、一萬騎兵，用於保密和調配任務。工匠目前石、鐵、木、火、陶等各類工匠已超過兩萬人。」剛被革職的可憐的林沖答道。


  「好，兩萬人馬繼續由你掌管，工匠也具體由你調配。你負責行政、保密工作，全力配合張衡先生研發火藥，張衡先生需要什麼，就要立即辦到！張先生的安全和健康，需尤其注意！」


  「是！」林沖毫無怨言地答道。


  落塵送走了張衡，期待滿滿。每日叫人找大魚大肉營養佳肴給張衡送去，還不斷賞他金銀。


  過幾日，那張衡獨自來落塵府上了。「先生怎麼不說一聲，我叫林沖派人送你過來……先生有什麼事嗎？」「臣有一事相求。」那張衡也不客氣，直接就提要求了。


  「先生請講。」落塵忙做出請講的動作。


  「僅憑我一人力量是不行的，我需要助手、學生。」張衡道。


  「那工匠中任先生選吧，那都是選拔出來的優秀工匠。現在隸書皇家編製。」落塵道。


  「不行。那些工匠我雖然會選一點，但不是主要的，他們只有經驗沒有文化。聽說主公辦國子監，從各地選拔人才？我要國子監的學生，另外建議辦一個技術書院，就叫……長安書院吧。」


  「這……」這張衡果然是搞學問的，對人才比較敏感……由於世家大族被張居正嚴厲鎮壓，落塵害怕關中人才不足。在本時代，教育為世家大族壟斷，又通過察舉制，形成官僚世家。這張居正鎮壓氏族勢力，常常一家勢力被全部清除出落塵的文官隊伍，導致官僚隊伍竟然有缺人的現象。好在落塵是個現代人，馬上就想到科舉。那就考試唄！就不信關中地區沒人才。落塵在關中進行了低調的考試選官試驗。這件事他只是吩咐諸葛亮去執行了，並沒有跟其他人說，沒想到張衡卻發覺了。


  「可是先生，那些人選出來的都是搞儒家經學的，哪能搞什麼火藥啊……」落塵無奈地說。「沒關係。」張衡毫不在意，「優秀的人就應該什麼都行，就算他們現在一竅不通，我選出一些真正聰明、有學習力的，只消數月，即可成為我的助手，再跟著我後面實踐學習一陣子，即可成為專家……當初我也是學經學出生的，也搞化學天文數學，完全不衝突！」


  「好吧……」落塵聳了聳肩，只好由他去了，可惜這屆優秀人才不能補充到*為官了，但現在技術問題也是國家頭號要事，所以還是值得的……「長安書院我也批准了，先生為首任院長吧。先生定校址，然後吩咐林沖派人去建造就是了……」


  「謝主公！」張衡心滿意足，「主公注重技術發展，真是千古明主，主公這樣開明遠見的人，臣佩服不已，願肝腦塗地……」像張衡這種書獃子竟然高興地一連串誇他，落塵還是頗為得意的。


  這屆科舉考試只是試驗，從張衡對人才的評價來看，效果不錯。落塵自己也頗感能充實*人才。最重要的是促進社會階層流動，直接打破世家大族壟斷，給他們以致命一擊。落塵由此正式宣布關中地區進行科舉考試，考試內容以經學為主，也開一些自然科學類的技能科，也開武舉科。考試分鄉試（郡縣級）、州試（州級）和國試（朝廷或落塵親自面試），層層選拔，每層通過者可到相應級別的部門應聘為官員，通過者享受減免租稅、免於服兵役、勞役等利好。科舉制的歷史將被改變，由隋朝出現直接提前到東漢末了。落塵致信張居正，要他看情況在恰當時刻推行科舉制。 。，,。